“秋子,你尽管说,知不言,言——”
“那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海秋摇了摇头,叹息道:“没文化真可怕!”
“你快别取笑我,有事直说就是了!”小蓉道。
“这事简单——”
海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小蓉麻利下地去倒水。
“你二哥他这个人——”
“我二哥这个人没毛病,他就是个冷面人,对谁都是一副冰冷面孔,对爹娘不也是?”小蓉抢言道。
“别打岔!”海秋厉喝一声道:“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md,这话要从哪说起呢?”
海秋自己心里犯了嘀咕,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了。
“哎呀!”眼瞅着海秋苦苦思量半晌,小蓉索性站起来道:“我帮你从头说吧!”
“住牛棚那会儿,二哥早就找熟人打通了关系,能把我们从牛棚里放出来,可是他还是情愿受你的威胁,被迫跟你结了婚!这是为啥?他心里有你呀!我二哥是谁?他受过人威胁?可笑!”
“屁话,礼堂上我眼睁睁瞅着他拉了唐海春的手离开了!”海秋反驳道。
“我二哥这么大岁数为啥没找媳妇结婚?还不是怕连累了人家!此番遇到的心上人是你,他舍得你守寡?拉别人走不过是气你一下,让你远离他。”
“得了,别说这个!说下一个!”
“再接着就是,我们本来在新租的家住的好好的,可是二哥非逼着我们搬来跟你一起住,说若是我们不来,他就跟我们断绝亲人关系,再不相往来。”
“这又说明什么?”海秋明知故问。
“二哥当然知道这些年,你与我们阎家人有隔阂,他让我们住到你的屋檐下,好让我们在你的屋檐下低头!”
“嗯嗯!”海秋点了点头,“这个可以理解——下一条!”
“还要有下一条?”小蓉一愣:“这两条还不够?我二哥是谁?他为谁受过这等屈辱?”
“你啥意思阎小蓉?阎老二为我费点心思就是屈辱?”
“不不不!”小蓉后知后觉,连忙摆手道:“我不是那意思不是那意思!你看我读书少不是?”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话的!”
“可是为你做些事,对我二哥来说,可不就是等同屈辱了?我二哥,多骄傲的一个人啊!自从你重新回到阎家,我二哥都不是我二哥了,我们看着都心疼!”
“得得得!”海秋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可别替他开脱了,他在我这里,就是个混蛋王八蛋!噢——”海秋后知后觉:“你是想说,你们心疼的是我动手打了你们家的阎老二吧?”
“咋?他是我亲二哥,爹娘亲儿子,不行我们心疼?”
“到底是一家人哪!”海秋感慨道。
小蓉道了再见刚要转身走,海秋咯咯一笑道:“真没想到啊阎小蓉,一个供你上学,就让你把你二哥都卖了?”
小蓉忽而站定转身正色道:“才不是!——看你这么折磨我二哥,看我二哥这么折磨他自己,我是真的心疼他。我是想你明白我二哥对你的心思,这次打完仗回来,说什么你都不能伤了他的心!”
“喂,说话讲讲道理好不好?明明是他伤我的心好不好啦?”
“我没觉得!”
“哎,真的是,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说话,简直是秀才遇上兵,你走走走!”
海秋关了门,一个人躺在床上,她想进空间,看一看他现在怎么样了,可是最后,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不进去。
她不想预知他的情况。
她在脑海中翻了翻历史,知道这次这场仗,需要三个多月的时间来打。
如果他凯旋,三个月后,他的回归对她来说是个惊喜;如果他……那么至少还有心存希冀的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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