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伯仲是被一通嗑瓜籽的声音给吵醒的。
他吃惊地弹起身子,身边的妖娆的姨太太被他惊动,慵懒地起身,高分贝抖音几乎震掉墙皮。
“早上好啊,陶大帅!”圆桌前支着一条腿把瓜籽嗑的咯嘣有声的唐海秋,斜了一眼陶伯仲,轻描淡写的打招呼。
陶伯仲抬手抹了一把带着一条刀疤痕的右脸,阴骘的眉毛挑了一挑,眼睛透出异于常人的冷静圆滑。
“怎么着?惊着了吧?我不是海市蜃楼,也不是画皮里面的女妖精,咯咯咯!”海秋的瓜籽没停嗑,面前的桌上已经堆起一座小山。
“你是谁?”陶伯仲问道。
“呀?好磁性的声音啊!”唐海秋所问非所答,抬头使劲儿盯着陶伯仲的脸打量:“啧啧,长的还挺周正,不像传说中的那般老迈嘛!”
“你到底是谁!”陶伯仲眉头一皱,海秋突然发现,男人冷艳一点是很有味道的,面前这个,啧啧,有点遗憾——太老了。
“噢,我呀?前几日你抢了平顶山的粮食,还记得吧?那些粮食是我的,我是粮店老板唐海秋!”
“来人——”
“欸!”海秋摆了摆手,灌下一口凉水,道:“别费劲了!你的人晕的晕绑的绑,整个你的老巢,就剩下你一个能活动的了——噢,不对,还有你这位姨太太!”
“你?就你?”陶伯仲不信。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能成事?所有被你抢了粮食的老百姓,每家出一壮丁,自愿跟着我来到你的地盘,一晚上就把你老窝给端了。”海秋说的云淡风轻。
“你想要怎么着?”陶伯仲瞟了一眼放在唐海秋右手边的一把短而精致的小手枪。
“咯咯咯!”海秋浑身乱颤地一笑,“这问题问的新鲜!我当然不会抢你的姨太太,她又不能炖了吃!你抢了我什么,我自然要把什么拿回去!”
“粮食?”
“陶大帅明智。”海秋稍一揖手。
“休想,那是我上百士兵一个月的口粮!”
“我的天哪!”海秋惊道:“你们是怎么个吃法啊?这些粮能顶整个城老老少少三个月的口粮,你这几个虾兵蟹将一个月就给吃光了?难不成你们每顿都是往撑死了吃?我说怎么这么不禁打,一柱香的功夫就叫姑奶奶给收拾妥当了呢!”
“你休想!”陶伯仲腾地站起来,一身银白绸的睡衣在灯下莹莹闪光。“你说是你的粮,就是你的了?”
“对噢!就像我根本没看到你的人去抢粮,咋就偏找你头上了呢?”海秋搔了搔头道:“哎呀,这个事啊掰扯不清!反正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走,我就是要把粮拉回去了!”
陶伯仲恼羞成怒,他当大帅这些年,自己也是儿孙满堂的人了,居然被一个女子逼迫在床,传出去不是叫人笑掉大牙,他怒火中烧,盛怒中一个转身,想要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枪。
“呯呯呯!”三声枪响过后,只见陶伯仲的头顶处的墙上,两脚旁边的床榻上,分别出了一个窟窿。
陶伯仲双脚似生了根,眼皮眨了眨,慢慢转过了身。
“大帅好胆识!”海秋拍拍手,向外道:“来人,把陶大帅给捆在椅子里,大帅累了!”
丁黑子等人一齐进门,上下其手,将陶伯仲绑了个结实。
海秋向丁黑子道:“后续的车队可都到齐了?”
丁黑子道:“姑娘,都到齐了。”
“告诉大家手脚麻利点,快点装车,别打扰陶大帅太久了!”
“是。”
这时,有人进入房间道:“姑娘,我们在隔壁库房还发现了这个!”
说罢,示意外面的人抬着两架大木箱子进了来。
海秋打开箱子一看,不由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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