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医生说了,五成。”邰振雄伸出一只手掌。
唐海秋冷笑一下,道:“够用了。”
虽如此说着,她的心还是沉了一下。
唐海春对阎居豪的心,她还是相信的。所以这五成的机会说起来并不乐观。
“这场仗是跟谁打的,打的这么丧?”海秋喝了一口茶,随口问了一句。
“姓陶的老小子,他的装备太好太先进了,而且他的兵也多,也不知他怎么弄的,那兵一个个就像中了蛊似的,卖了老命的为他打,可惨了我们——”
“等等,你说姓陶的?可是陶伯仲?”
“对,就是他,可会收买人心了呢——”
“md,居然是他!”海秋很是后悔,恨恨地道:“早知道是他,姑奶奶不但要了他的粮食,还要了他老命!”
“啊?你说什么?你认识姓陶的?”邰振雄疑惑道。
“没什么!有什么也没你的事,走吧你,不送!”唐海秋若有所思的挥了挥手。
“啊?你——”
“快走,还要我请你吃饭怎么的?”唐海秋双眉一挑,顿时生了戾气,邰振雄不敢逗留,恢溜溜地走出了门。
唐海秋后悔晚矣,此时再上老陶军营,人家早有防备,去了也是送死。
再说眼下所得粮食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以后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粮食,没有解决之道。
她得先行体恤民生才行。
丁黑子向她汇报:“今年全国大面积都遭了水灾,民不聊生之地甚多!”
“大面积?”海秋咬住这三个字,道:“那么也就是说还有小面积没有受灾了?”
“是的。”丁黑子道。
“哪?”
丁黑子抖开手里的地图,伸手为她指出一小块地方。
“好,西下。”
“姑娘,你想咋?”
“能咋?要!”
“要是人家不给呢?”
“抢。”
“那不成土匪了?”
“不想成鬼就得成匪。”
“我们听姑娘的。”
唐海秋带着一行人西下去了。
路上的草皮都被人挖去煮了吃掉,一块一块的地皮,现出泥土的深色,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有没有吃人的?”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纷纷低下了头。
唐海秋抢的很是顺当,也很特别。
每去一户她都让人做了笔记,拿了多少粮,这家有几口,老人孩子男人女人都标注的很是详细。
“我还会回来的!”她对他们说,“再回来不是来向你们借东西,而是还你们,加倍的还你们。记住,我是唐海秋。我说到做到。这次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奉献出你们粮食,去救济那些食不果腹的饥民,我先替他们谢谢你们了!”说罢,她弯下身来向所有被她抢过的百姓深深鞠躬。
出门一个多月的唐海秋再回到粮店后院的时候,所有人看她的眼光跟以往不同。
“咋啦?一个个咋都这么看着我?”唐海秋问道,却没有一个人回答。
“怎么了这是?”海秋拦住刚出门的阎武氏,“这帮人咋啦?还有你这眼神也不对啊,发生啥事了?你端着一盆菜汤干啥去?”
“我看这些倒了可惜,想拿帐篷里,给那些个半大孩子喝点,正贪长哩,也算加点营养不是?”阎武氏道。
“谁啊这是?谁吃的这么霸道,都带着肉造了?”海秋拿筷子扒拉几下汤底,挑起两条肉丝。
阎武氏深深瞟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匆匆地走过去了。
“咋啦到是?”海秋不耐烦地喊了一句。
阎武氏停下了步子,道:“你进屋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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