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秋把踩在椅子上的一条腿摞下来,向阎策道:“策策,你先呆着,我一个人出去透透气!不用着急,你想什么走什么时候出来找我!”
说着唐海秋把一杯茶水咕咚一口灌下,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嘴巴,提脚出门。
她把门帘呼地撩起,掀起一股冷风。
说一点不气那是假的。
想今世的唐海秋,从十三岁开始,爱那个活阎王爱了四年,爱的卑微谨慎,爱的没有自我。他却视而不见。
想前世的唐海秋,初来乍到,对那个活阎王一见钟情。虽说是**上的钟情,但好歹那也是一腔真感情啊。却换不来他正眼相看。
两世的女人,两种感情思路,面对同一个男人,得不到半点回应,太悲催不是?
唐海秋出了门,找到一颗树,挥起棍子往树干上猛砸。
麻蛋的,活阎王瞎阎王,眼瞎心也瞎的傻阎王!好女人你看不上,偏看上一个蛇蝎心肠的!大傻x!瞎眼的贱货!有你后悔的!
……
“你在骂谁!”一个声音从背后冷嗖嗖地传过来。
“谁听见我骂谁!”唐海秋四处瞅瞅没别人,便对阎居豪道:“既然没旁人,这骂你就接了吧!我骂这些,正好配你!”
“粗俗!”
“哼!你管我粗不粗呢,好好守着你那个知书达理的未婚妻去得了,干嘛过来捡骂!”
“歌舞厅的工作可辞了?”
“管着吗你!”
“你看看我到底管不管得着!”阎居豪不等她有所回复,直接掉头走人。
“哎!”唐海秋插着腰朝那背影笑着喊道:“你堂堂一介大旅长,只管杀你的敌人放你的战火得了,跑这儿来管姑奶奶卖唱,你不是对姑奶奶有意思了吧?不行啊,姑奶奶已经名花有主了!”
“你是说凤凰山土匪窝大当家屠占魁吗?”
唐海秋被阎居豪的一停一问弄的一愣。
“咋?虽没多大眼睛,可人家是个有眼光的男人!对本姑奶奶使劲儿地好,就冲这……哎哎,你怎么走了?不是要问吗——真没劲!”
唐海秋气的转过身来,直接抬腿往树干上踹,树干纹丝不动,倒把她的脚踢的生疼。
她抖着脚生闷气,无聊地拿树枝划着冷硬的地面。
面前一对尖尖皮鞋的出现,她不得不停下手中动作。
“唐海秋,你怎么不死呢!”
靠!
唐海秋闻言将头猛地一抬,面对着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尖刻狠毒的话是从那张樱桃小口里吐出来的。
“唐海春,你还活得好好的,本姑奶奶为什么要死!”
“哼!”唐海春冷哼一声,恨道:“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出现在我的订婚礼上,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唐海秋刚要回怼回去,末了她咽了口唾沫,闭了闭眼,强抑愤怒道:“算卦的瞎子是你让人给翻出来的吧?我就不明白了,我一个不受待见的童养媳到底碍着你什么了,为什么你往死里整我?还有,我问你,你是怎么勾搭上阎居豪的呢?我不认为你们之前有过交集——”
“够了!”唐海春尖叫一声,“废话少说!反正我的订婚礼,你不可以去!”
“哼哼!”唐海秋抱臂冷笑一声道:“我还得有机会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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