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已过,宿醉的阎居林还未起床,隔着门板大叫“把饭给老子端来!”
阎武氏闻声直奔厨房,对正在灶台前洗碗筷的唐海秋骂道:“居林要吃早饭没听见吗?还不快给他端过去!”
“好好,我马上去。”唐海秋下作地应声道,今天姑奶就让你们敞开了欺负!
说着唐海秋跳下灶台,麻利摆上饭菜就要往外走。
“不会热一热吗?你想害死我们家居林?”阎武氏没好气的拿白眼剜她。
“噢噢,好。我马上热。”
“死性玩意!”阎武氏骂着离开了。
唐海秋在厨房里磨蹭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话的去热饭菜,估摸着时间并不多,就把饭给送进了阎居林的房间。
“妈的,凉的!”阎居林一把挥掉饭菜,菜汤洒了海秋一身,却也没作声,直接找来锉子笤帚收拾了。
“马给我刷了吗?”阎居林怒声问道。
“没有。”唐海秋语气淡淡的,淡的让阎居林以为他在跟不认识的人说话。
不出唐海秋所料,这正好激怒了他。
“啪!”“啪!”“啊!”“啊!”
一声接一声,皮带的抽打声和着女人的尖叫传出来。
外面的阎家公婆和女儿们见怪不怪,该路过的路过,该说笑的说笑。
本就没把唐海秋没当人,更何况阎家上下把这个阎居林当个宝。
阎家长子阎居锋和妻子杜敏慧双双早逝,二子阎居豪身在战场,性命无常,全靠一个八字相生的童养媳震着。
所以,阎家上下,把这个成年的儿子阎居林宠着惯着,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阎家人都不觉为过。
唐海秋正被打的死去活来之时,门突然被撞开。
来人并不出声,只把阎居林持鞭的手一举,阎居林打的失了力气,索性坐在炕上,不再继续。
唐海秋一愣,即而缓过神来,笑道:“策策,你怎么回来了?”
面前的这个略显呆滞的男孩子跟唐海秋差不多年纪,叫阎策,是阎家长子阎居锋和杜敏慧的儿子,也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把她当人看的阎家人。
许是自小失去父母的关系,这个孩子从小就木讷讷的,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平时走路都是溜着墙根儿走。
见唐海秋发问,这个木讷的男孩子双眼一闪,很是惊讶这个小婶婶的话怎的这般多了起来,他不懂得发问,只简单的吐字:“放假。”
唐海秋顺着他的手劲儿站起来,两人一脚前一脚后的出了门。
迎面一个黄毛小子撞了过来,唐海秋躲闪不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这个十岁的小男孩是阎家的四子阎居来,也给宠的无法无天。
平日里欺负唐海秋欺负惯了,他把她头发给剪了,她就把头发用头巾包起来;他往她饭里放虫子,她就把它挑出去,埋头继续吃;他往她鞋子里放野蒺藜,她就拐着脚做活计。
今天,阎居来脱下裤子抬起小丁丁对着她的身上一通狂喷,唐海秋直恶心,伸手挡着脸,侧着身子躲闪着,这倒叫小阎居来一愣。
她啥时候敢躲着他了?
娘!
小崽子朝房间时一通嚎叫,阎武氏小跑出来,抱着小儿子道:“咋?谁欺负你了?”
阎居来伸手朝唐海秋一指,一脸的委屈。
“你个天杀的,刚放假回来的孩子咋惹着你了?”阎武氏破脸大骂。
唐海秋抖着被尿湿的衣服,“这——”
“不就是尿你身上了吗?有啥大不了,你换下来洗洗不就得了?再敢惹我儿子不高兴,看我不剥了你皮!”阎居来有人给他争了歪理,立即高兴的笑了,娘俩搂着抱着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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