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起容器的事情,吴亨利表情有些凝重。
经过研究,他们也能搞出同样的东西,但容器里的东西是禁忌,完全触犯了某些人的底线,一旦出现纰漏绝对没有好下场。
正如吴亨利所想的一样,放射线的确是禁忌,安蕾拉化学产品公司也因此翻了车,车毁人亡。
放射线的危害毋庸置疑,就说核爆后释放出的a射线、β射线、γ射线等多种射线,它们能轻易破坏人体细胞,并产生致癌物质,破坏人体基因结构,使人得上慢性疾病,迈向死亡。
当然也有其他的可能,就比如眼前这条奇迹,进化迅速的原因估计就与容器里的射线有关。
他完全不敢想象,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搞出这种东西。
吴亨利虽然心知肚明,但也不敢多问多说,祸从口出可不是说说而已。
“容器中的放射线危害极大,但价值也不可估量,我会着手研究,我的下家可能也对这东西有兴趣……”
张尘目光淡然,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如果害怕射线,那他就不是戴着科学家称号,穿着研究服的疯子了。
“博士,你最好悠着点,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
粗壮的尾巴在地上艰难的刻着大字,张尘居高临下的望着吴亨利,虽然是个疯子,但不得不承认他的价值。
望着沙地上扭捏的字体,吴亨利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能与您合作,是我的荣幸,另外毒液的事情我已经在研究。”
话语落下,张尘顿时来了兴趣,吐了吐蛇信,淡黄色竖瞳直勾勾的盯着他。
吴亨利捧着平板,道:“在科学界中,基因包含了一切信息,在我眼里任何事情都与基因脱不了干系,结果也正是如此……
曾经有个伟大的科学家,他从事的也是蛇类基因的研究,根据他的研究表明,一种典型的毒素基因的进化很可能始于对活动在其他器官的基因的偶然复制。
在一个被称为基因补充的过程中,基因复制品中的一个可能发生变异,开始在毒腺中产生蛋白质,在这种情况下,这些蛋白质在被射向蛇的猎物时就变得有害了。
我查过有关毒液的研究表明,一些毒素有可能是以这种方式进化的,但是仅此而已。
比如,特拉维夫大学生物学家艾兰扎尔·科奇瓦博士及他的同事已经发现了洞穴角蝰的毒液与某些哺乳动物的酶相近,并且实验证明了结果。
基因补充这一概念其实并不新鲜,科学家已经找到证据,证明基因补充的确在包括眼睛在内的器官进化过程中发挥着作用,在蛇毒的进化过程中,它扮演的角色就更重要了,蛇的家族世系在进化,蛇毒也在进化,新的基因被‘借’来产生新毒,现在的基因复制多次后,又产生了大量分子的变种。
“so……”
听闻吴亨利侃侃而谈,张尘有点不耐烦,他总觉得吴亨利在有意无意的给自己灌输科学的概念。
对此,他理解成吴亨利怕死,怕没有了利用价值,聚时就是自己的死期。
当然,张尘曾经也是这么打算的,但随着心性与实力的变化,目光也在变化。
做蛇不能目光短浅。
张尘虽然对科学不感兴趣,但对科学的产物相当的眼热,比如口语基因,毒液。
尴尬一笑,吴亨利翻开一个个文件,道:“最简单的办法,将毒蛇产生蛋白质基因与您的基因融合,案列已经存在,并且成功,我们只需要照做就行,而且您的基因非常特殊,相互融合的可能性极高。”
“我需要最毒的,谁碰谁死的那种。”
如果不是最毒的,要来有何用。
吴亨利重重点头,慎重道:“我会先用其他蟒蛇进行试验,然后在用您的细胞试验,很快就能得出结果。”
“我等你的好消息,博士。”
说着,张尘庞大的身躯就钻进原始森林中,森林里作鸟兽散。
蜿蜒曲折穿过一片片区域,侏罗纪世界森林里的恐龙已经在一个月前被转移到了设施内部,并且成为了吴亨利下家的商品。
现在,他想吃条恐龙解解馋都不行。
不过,周围是海域,海里的食物多的不要不要的,总能吃个爽。
正当张尘准备离开之际,不经意的瞥了眼岛屿正中心的火山,此刻火山上正冒着细烟,显然已经从沉睡中醒来。如果他记得不错,原著中这座火山在两年后就会喷发,粘稠的岩浆吞噬了整座岛屿。
“距离两年时间还早,不过得提醒一下吴亨利,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我可指望着他带来更多的惊喜呢。”
吐了吐蛇信,张尘收回目光,当即朝海域爬去。
他可是吃遍整座纳布拉尔岛的巨蟒,以他对岛屿的熟悉,轻车熟路短短半刻钟就抵达岛屿最后面的峭壁。
浪涛拍岸,微风中参杂着丝丝咸湿的气息,大海的味道,海景虽美,但水下也隐藏着看不见的杀机。
身躯顺着陡峭的山壁最后攀爬在附近的礁石上,随着黝黑椭圆的头颅钻进海里,顿时泛起一阵阵涟漪。
岛屿靠近赤道,周围海水较为暖和,其中的水产也相当的丰富。
睁开竖瞳,庞大的身躯搅动着海流,探索着海域,水下五颜六色的珊瑚,鱼虾以及各种奇异的海生物数不胜数,遨游在广阔的海洋中,张尘心情倒是有些奇异。
海水很咸,比咸鱼还咸,身躯完全被海水包裹挤压的感觉,与以往在水族馆里体验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