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内,祁易琛看着手机上祁远发给薛曼丽的那段话,刻骨铭心的痛袭上心头。
“妈妈,我是小远,我辜负了您的期待,今后的(日ri)子,我恐怕不能陪伴您了,对不起,我不孝顺,我以为我能够代替哥哥进入祁氏,我以为我能凭借我一己之力给您一个安稳的晚年,可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我没有那个天赋,我不及哥哥的百分十之,我走了,不要找我。”
祁易琛看着,眼眶忽然红了。
薛曼丽一拳头打在祁易琛的(身shen)上,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去对付外面的人,专门欺负你弟弟,你忘了小时候,爷爷打你们,小远是如何维护你的!你忘了你小时候闯祸,哪次不是小远替你背黑锅!”
听着这些,仿佛那些往事,历历在目。
祁易琛赶紧给祁远打电话。
可是祁远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祁易琛在脑海中劝解自己,一定要冷静。
“薛姨,你去公司的时候,是几点?”祁易琛问道。
薛曼丽以为祁易琛要耍什么花招,哪里肯好好回答他的问题。
她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不赶紧安排人去找小远!还在这里哆嗦什么?”
朴叔听到动静,上楼来了,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薛曼丽却傲慢的摆摆手,烦躁的说道“没你的事!走开走开!”
“薛姨,我去公司的时候是早上,你说的事(情qg)也确实是发生了,我确实是教训了那个前台,但是。”祁易琛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前台,据我所知,是杨董的亲信,穿着暴露,举止放((荡dang)dang),如果没有杨董撑腰,她哪里敢去指责小远?”
听到祁易琛这样说,薛曼丽回想了一下,仿佛是记得前台那个狐媚样子。
“我说的没错吧?”祁易琛看着薛曼丽,又看看站在一边的委屈的朴叔。
“我记得祁远少爷是回来过……”朴叔低声说道。
薛曼丽听见了一把抓着朴叔的胳膊,质问道“是吗?是吗?你看见了?是什时候?你这个蠢材!天天就知道围着唐欣愉转!她何曾在意过你!小远回来,你看见他不对劲也不赶紧通知我?”
朴叔瞪了一样薛曼丽,厉声说道“我现在是来帮忙你找祁远少爷,如果不是看在祁远少爷平时善良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哼!怎么了?你敢做,还不敢担啊?”薛曼丽冷嘲(热re)讽道。
朴叔气得浑(身shen)发抖,他瞪着薛曼丽,说道“你以为你做的事(情qg),天衣无缝吗?昨天古医生已经来过了,我想,我有必要跟祁少说一说了!”
听到古医生,薛曼丽立刻慌了神,上次古医生从她那里带走的巧克力的包装纸,薛曼丽都差不多忘记了这个事。
“再说了,年轻的时候,唐欣愉什么时候不是帮助你!是你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好了,祁远也受不了你了,离家出走了!”朴叔大说特说,很痛快的样子。
不过,祁易琛听得不是很明白,他冷冷的问道“什么古医生?他来干什么?”
朴叔看了一眼薛曼丽,她立刻跪在祁易琛的跟前,说道“都是那个丫鬟不好,我已经打发她走了!看在她在祁家做事多年的份上,我没有送她去地狱。”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祁易琛看着薛曼丽,可是薛曼丽一直在哭,说不清楚。
“朴叔,你来说。”祁易琛说道。
于是,朴叔就清了清嗓子,说道“祁少,今天古医生来过祁家,特意带了当时狗狗死亡时候的检测报告,和他手上的巧克力是一样的,狗是不能吃巧克力的,而这个巧克力的包装纸,是在薛太太的房间里找到的。”
事(情qg),终于水落石出。
祁易琛理了理思绪,回头看着薛曼丽,说道“祁远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母亲?我真是替祁远感到悲哀!难怪他要离家出走!你真可怜!”
薛曼丽上前拉着祁易琛的衣袖,哀求道“易琛,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儿子也没有了,再说了,这件事(情qg),不是我干的,是那个死丫鬟!”
朴叔绝望的看了一眼薛曼丽,他从后面直接一把抓起来薛曼丽的头发,狠狠的质问道“没有你的指使,是个丫鬟也不敢那么做!那只狗狗是欣愉最(爱ai)的狗!你不就是看不惯她吗?想要让她伤心是不是?”
祁易琛没有想到朴叔会为了唐欣愉的事(情qg)动怒,他看了一眼朴叔,此刻,就让朴叔男人一回吧。
他站在一边,不插手。
薛曼丽一改之前对朴叔傲慢无礼的态度,哀求道“老朴啊,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我可以现在去把那个丫鬟抓回来我们可以对证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赶走了她!”朴叔怒气冲冲的说道“当时我还纳闷呢?怎么无缘无故的赶走人家呢!现在看来,你早就是有预谋的!”
薛曼丽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朴叔还在狠狠的责问她。
祁易琛看着幽深的走廊尽头,看不到光明。
今夜,没有月光,没有(情qg)。
从祁易琛记事起,祁家都从来没有平静过,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他当时就想,赶紧长大,离开祁家,可是没有想到长大后,不仅没有离开祁家,反而是矛盾更多了。
病房内,江风靠在沙发上,回想着医生说过的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