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这恐怕是这里很多人一生中见过的最可怕的敌人。而在死去之前,他们却并未发觉这一点。
南梭是这一群人中少有的智者。他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因而他并不急着靠近,只用箭弩选择机会,对她进行攻击。可是他这个人太固执,依旧秉持着自己的原则,并不想伤她性命。只是,在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一个个地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中,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她不是一个可疑被怜悯的弱者,她必须要死!
“阿冽!我需要配合。”南梭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诛杀这个女人,为死去的同伴报仇!但是,当他提出了合作的要求时,那个名为阿冽的同伴却没有及时的回应他。
“阿冽?”可是,年轻的北漠男子又疑惑地唤同伴了一声,扭过头,却发现身旁早已空空如也,那个名为阿冽的同伴已不知在何时偷偷地离开了。
“这个逃兵!”,南梭气恼的骂了一句,扭回头,只好决定由自己一个人来应对这一切。
而眼前的女人又在他分神的骗片刻里,挥手斩下了三颗头颅。
她在实战中吸取到的经验飞快而多,东荒公主很快就明白了如何能将一柄簪子用得更好。先是往前用力一扎,需要很用力,最好可以直接扎穿了那人的喉骨,让他的血堵塞了他的咽喉。又或者可以扎在他的侧颈,然后用力地一挑,断了他的经脉——这样人也就活不了了。
人会直接地倒在她的脚边,为了不被绊倒,她需要用力的踢开,不过北漠的男子多健壮,自己或许没有这么大的力气,那么她便要努力地记着这些人倒在了何处。因而在她的脑海中,便如有纸墨铺陈一般,清晰地描绘着地上的景象。
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她的脚边,转瞬之间又是三人。
她口中一直清晰地数着,连着那个被她扎了肚子的人,地上应该已有了十一人。而她方才也一直在听,听着他们说话,辨着他们的声音的不同,如果没有算错的话,这一群人一共来了十五个。他们中大多数都是粗蛮无脑之人,第一个倒下的虽然像是他们的领头人,但也实在是个粗汉,有勇无谋。
而该让她感到真正头疼的,应该是那个名为“阿冽”的人,又或者……是那个心思极为细致的南梭?可糟糕的是,这两个人,自己似乎一个也没有杀到。她的心里正在紧密的算计着,而手里一挥,便又是一条人命。
“……十二。”她轻吟一声,“好。还有三人。”,可是,她却清楚的感觉到,在自己眼前晃动的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那是慌乱地、毫无章法的脚步声,绝不会属于那个阴冷的阿冽,也不会属于那个心思缜密的南梭。那么这个——她挥了一下手,毫不再意。
然而,这一次击,却落空了!
身前的人像一阵风般飞快的躲开了,确切的说,是掠开了。
南梭在最后的关头出手,一把抓他仅剩的同伴的衣领,在生死的罅隙间将他救了下来。两人扫了一眼四周,惊魂不定,身下使他们朝昔相处的族人,也是他们出过生入过死的兄弟,可仅仅只在片刻中,却均被这个女人杀害了!这简直……如同噩梦!
南梭清楚的意识到,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而阿冽那个家伙,或许早就看透了这一点吧?可恶!这个将尖刀双手奉上的人让兄弟去送死,自己却独自逃走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南梭心里生出一个奇怪而的想法,阿冽他……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便太可怕了!
“快走!”,不由分说他推了一下那个仅存的同伴,只对他嘱咐:“回大营去见首领!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清楚的禀告他!”
那个人大概是所有北漠人中最瘦弱胆小的一个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畏畏缩缩地不敢冲到前面去,也因而在她的簪下逃过了一劫。而此刻,被南梭的那一双手一推,更是跌出去老远,扶了撞晕的脑袋站起来,却将南梭的话听清楚了。即刻便如得了特赦,跌跌撞撞,更是连头也不回地逃命去了。
而南梭,却为此感到高兴。
他救了一个同伴,现在只要专心对付这个女人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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