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贵听罢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接着说道:“李老弟此言差矣,儿女亲事自古以来都遵从父母之命,我看眼下就有一桩好亲事。”
钱如贵接着拍了拍自己的侄子故意提高了声音道:“这是我侄儿钱龙,在江州城颇有名气,可谓年少有为,一身武功深得铁骑帮赏识,如今已经是铁骑帮清莲湖分坛的副坛主了,今日特意回村有要事相办。”
由于钱如贵声音较大,在座的众人和院子里的宾客听得一清二楚,闻言惧是一惊,纷纷看向钱家叔侄二人。
钱如贵得意洋洋的扫视了一下众位宾客接着说道:“我钱家今日一来是给李老弟祝寿,二来嘛,就是想向李家提亲,要知道我钱家在江州城家大业大,如果月儿姑娘嫁给我侄儿钱龙,可随我侄儿前往江州城享尽荣华富贵,钱李两家结为亲家,冰释前嫌,不再明争暗斗,另外免除李家每月向铁骑帮所缴的俸钱,今日所有宾客的俸钱也可减半,不知李老弟意下如何?”钱如贵说完后嘿嘿一笑,心怀不轨的看向了李月儿。
听完钱如贵一番话,宾客中有人面露鄙夷,但是也有不少人纷纷起身向钱家父子敬酒,并称赞这是一门好亲事。要知道能和铁骑帮攀上关系,可让一家老小免受欺凌,更何况人家还是铁骑帮清莲湖分坛的副坛主。
李月儿此时已经是粉拳紧握,恼怒万分,对眼前的钱家父子极度厌恶。
凌少云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同样生出了一丝厌恶。
李德顺平日看似沉稳,实则外柔内刚,嫉恶如仇,火爆脾气。只见他面色一暗,沉声道:“钱兄,众所周知铁骑帮常年盘踞清莲湖,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可以说无恶不作,你我钱李两家同为一村,想不到你钱家竟然和铁骑帮为伍,助纣为虐,要是和你钱家结亲实在令人不齿,今日是我李德顺的寿诞,不想多生是非,望你钱家等人速速离去,免得伤了和气。”
李德顺此言一出,那些正在给钱家叔侄敬酒的宾客闻言一愣,纷纷面红耳赤地回到了座位上,令钱家叔侄顿时陷入了僵局。
钱如贵闻言一愣,满脸阴霾,顿时怒形于色,想不到这李德顺不但不给面子,反而在众目睽睽之下要赶走他们叔侄俩,钱家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人?更何况自己侄子现在是铁骑帮清莲湖分坛的副坛主,整个清莲湖都归侄子掌管。
一直一言不发的钱龙看着钱如贵恼羞成怒的样子,随即起身阴恻恻的对着李德顺说道:“这清莲湖是我铁骑帮的地盘,既然已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可知道得罪铁骑帮的后果?我钱家今日屈尊降贵前来提亲,是你李家的福分,既然小爷我看上了你女儿,嫁也得嫁,不嫁还得嫁,李月儿,嘿嘿,小爷我要定了。”
听得钱龙出言不逊,院子里李氏家族的人深知钱家的卑鄙行径,虽然个个义愤填膺,但是却敢怒不敢言。
只见李月儿杏眼圆睁,娇小的身躯随着恼怒微微颤抖,怒不可歇的叱道:“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姑娘嫁给谁也不会嫁你这卑劣小人。”说完一把挽住了身旁的凌少云。
钱家叔侄此时才发现对面身穿粗糙布衣的凌少云,一脸事不关己,风轻云淡的坐着。
钱龙妒火中烧的对着凌少云冷笑道:“这野丫头原来是有了小白脸了,居然看上一个穷酸小子,信不信就凭我一只手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弄死你?”
凌少云不由得暗自苦笑,好端端的怎么扯上了自己?想到母亲一再叮嘱不可生事,于是便故作怯懦的说道:“别……别误会,我只是个外人,前来祝寿而已。”说完便低下了头,不去直视钱家叔侄。
钱家叔侄看到凌少云如此懦弱不堪,随即轻蔑地放声哈哈大笑。众多宾客也纷纷向凌少云投来嘲弄的眼光,李月儿怎么看上这样一个软骨头。
李月儿霎时感到芳心欲碎,委屈地低头不语,李德顺也失望的摇了摇头,看到钱家叔侄如此张狂,好好的寿宴被搅和了,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忍无可忍的李德顺满脸涨红,拍案而起道:“你们走还是不走?别以为我李德顺怕了你们钱家,铁骑帮怎得?今日看来是要逼老夫动手了。”说完起身来到院子中间。
钱家叔侄和一众家丁一下就将李德顺围了起来,钱龙阴冷的说道:“老东西,真的想找死,小爷听说你的虹影拳有点份量,今天就见识一下。”
话音刚落,只见钱龙双臂劲气暴涨,十指如鹰勾,一式阴狠歹毒的“夺命阎罗爪”向李德顺当胸抓来。
李德顺见状心里一惊,想不到这钱龙招式如此歹毒,连忙侧身避开,展开拿手绝学“虹影拳”瞬间连出三招。只见钱龙施展着诡异的身法轻松避开,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身形一晃,一式“小鬼勾魂”打出,紧接着又一式“无常索命”,十指弯曲,夹带着凌厉无匹的阴辣劲道攻向李德顺。
只见李德顺周身布满拳影,虹影拳一气呵成,连绵不断地迎向钱龙。
场中人影翻飞,劲气鼓动,衣袂猎猎作响,围观的宾客们不会武功,纷纷向后退去。
十几个照面下来,胜负已分。李德顺虽说老当益壮,但虹影拳属于刚猛拳法,面对钱龙凌厉的阴柔招式,李德顺只能勉强应付,虹影拳接连不断的打出,体力已渐感不支。
李月儿脸色苍白,焦急万分的看着父亲,只见他老迈的身躯开始有些迟缓,渐渐招架不住,钱龙夺命爪连连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