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醒了,朦朦胧胧觉得身边有个美女,等到看清是阿娜,瞪大眼睛。“你跟大安结婚,怎么在这里?”阿娜再也忍不住了,扑在曾祖母的膝头大哭起来。
原来,阿娜前两次往祖父家跑,都被杨大安窥见了。杨大安暗中跟踪了她两次,第二次等祖父出门后,杨大安从窗里望见,阿娜竟然钻在祖父的床上,而且在被窝里不断地扭动。其实是阿娜伤口痒得急,她在被窝里使劲抓挠。可在杨大安眼里,这简直是伤风败俗,他即将成婚的媳妇儿还没进他家的门,先钻肖小松的被子了,这算哪门子事?
杨大安气得发昏,但他并没有马上发作,而是悄悄离去。就在今天,等新娘花轿抬到他家门前时,他才翻了脸,指着阿娜说:“你不配进我家的门,还是滚回娘家去吧。”亲朋好友纷纷质疑,到底怎么啦?杨大安就要当众说穿,但阿娜听得一个沈字,马上明白怎么回事,指着杨大安骂道:“我没有做伤风败俗的事,倒是你,摆着一付正人君子的面孔,原来这么坏,暗地里盯着我,羞不羞?”杨大安挥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她一气之下,扔下嫁衣,跑到肖家来了。
曾祖母一个劲劝阿娜快回去,跟新郎重归于好。但阿娜一跺脚说:“人家不要我了,说我在肖小松的被子里钻过,就是他的人了。我也没脸回娘家去。我见了我爸妈,该怎么解释呀。”
此时祖父也惊呆了,原来出了这么大纰漏了。他急得连连说:“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你救了我的命,怎么是你连累我呢?是我连累了你,人家提到你的名,骂你是坏蛋呢。”
那现在咋办?祖父决定,先留下阿娜。明天他代阿娜去她娘家一趟,跟她父母说说清楚。
可正在此时,阿娜的父母却来了。大婶说:“杨家来人告诉咱,你家的女儿被杨家当场休了,现在跑掉了。我一猜,你肯定来这了。”
阿娜向父母跪了下来。祖父也向他们道歉。但大婶一挥手说:“你们有啥错呢。是那个杨大安,让咱们看清了,原来是个不讲理的人,阿娜真嫁过去,肯定没好日子过。现在这样也好。”大婶叫着祖父的名字:“小松,我现在作主,把我家阿娜许配给你,你敢不敢要?”
“要,我当然要……”祖父激动得手足无措。阿娜也高兴地笑了。
就这样,阿娜成了我祖母。
后来祖父告诉祖母,由于当时她拒绝他看伤口,他本来不敢给她治的,因为蝮蛇有多种,要用不同的草药,不看伤口就无法判别。但当他听得她要嫁的人是杨大安,就决心冒个险,救一救她。因为杨大安的父亲,对我们肖家有过帮助。祖父问清了她被咬的具体地点,去那里寻找那条蛇,结果真找到了。所以才下对了药。
不过由于阿娜不肯让他看伤口,没能挤出里面的於血,所以解毒以后,於血刺激皮肉,就痒得厉害。由此引发了一场纠葛。以后祖父只要一说对不住杨大安,就会挨祖母一巴掌。“我是自动送上门的,不是你从他手里抢的,有啥对不住的?”两人说完,就嘻嘻哈哈笑起来。
讲完以后,果然大伙儿都笑了。鄢郎中也夸奖这里面还是挺有医学方面的意义,值得他研究一下,比如用草药治好蛇伤,确实会留下一个疤,短时间内奇痒,所以必须另找一种药让患者用了后不必受奇痒的苦楚。
听的人都不过瘾,虽然走了几个,但还是有留下来,希望肖光捷继续讲几个破案故事。
鄢郎中却信守诺言,既然肖光捷讲了一个了,那就合乎规矩,他就要跟肖光捷谈正事了。
“肖先生,你说遇上一桩案子,对死者的死因有疑惑?具体是怎么一种情况,请说一说吧。”
肖光捷就把葛跳峰溺水而亡的情节讲了一下。
“省城的警察厅,应该有法医的吧,他们给出什么样的结论?”鄢郎中问。
“法医也讲不出具体的原因,要说是溺水吧,尸体确实在六曲河中发现的,但根据验尸情况来看,死亡原因不像溺水,因为肺里和气管里没有泥沙,那么就是死后被推入水中的,就不知道他死于何种原因。”
“那你来找我,想问哪一点呢,光靠你讲述,我也说不准呢。”
“现在有个问题,死者背部有些红斑点,这些斑点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们说不清,我有个猜测,是不是有人曾经用银针在葛跳峰活着时扎过他背部这些地方,把他扎瘫了,再推到水里,自然他就溺水而亡了。”
“红色的斑点,有多少,每个点子有多大?”
“十三颗,像芝麻大小的。”
“可惜我不能现场看到,不知是否扎在穴位上。”
肖光捷就掏出一张纸,这是他保存的按葛跳峰背部那些点子的位置描绘出的简图。
鄢法医看了一下,点着头说道:“看起来不全是在穴位上,但有几个是的,你的猜测应该有些道理,但如果这个图画得准,那么要说银针把人给扎瘫,还是不可能的。”
肖光捷忙问:“扎瘫不可能,能扎到什么程度呢?”
“一般像这几个地方扎银针,是不会产生危险的,这几个常用穴位,也就治一治腰酸背疼,是活血化瘀的用处,正常银针是扎不坏人的。”
听了这个结论,肖光捷明显有些失望。
但他还有另一个思路呢,又问道:“那么,如果有人在给别人扎了银针后,又在这些地方抹上毒药汁,这些毒汁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