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事了,昏暗的屋子里,视姗玉倒在地上,背上砍着一把斧头,血流满地。她已经一动不动。
肖光捷气得直跺脚。他在那边监视郁姗玉一天一夜,却没料到郁姗玉被杀了,虽然隔着一扇门,但简直是死在他眼皮底下了。
凶手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是什么时候作的案,他居然一无所知。
几辆警车闻讯赶来,又要展开机械的勘察工作。
肖光捷都有点麻木了,他的目光在屋子里扫来扫去,却始终无法弄清凶手从哪个地方进入。
这个租屋只有一个窗子,与门相邻,都是在朝南一面墙上,一门一窗一直处在他的监视之下,他没有见到有人爬窗进去,更没有发现有人进出过门。这不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密室了?
肖光捷命李春带两个人去把皮勤抓来。
一会儿李春和两名刑警把皮勤带到了。
肖光捷单刀直入,厉声说:“皮勤,你为什么要杀死郁姗玉?”
皮勤惊惶地瞪着眼,连连声明:“没有没有,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杀的?是你的同伙吗?快说。”
“不不,我不知道是谁杀的人,我真的一点不知道……”
肖光捷冷笑一声:“大约两个小时前,你鬼鬼祟祟出现在这个门口敲门,门被你推开了,你进了屋,一会儿你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赶快溜了。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我们的监视到了,还想抵赖吗?”
皮勤更惊,吓得语无伦次了:“我是来过,找郁姗玉问点事,可是她的门没关严,我一推就进去了,屋子里一股血气,我一看妈呀,她被砍了,血,都是血……我从来没遇上这么可怕的事,当时差点吓瘫了……”
肖光捷想起他曾绊了一跤,当时他确实惊恐万状。那么,凶手是他吗?
“你为什么来找郁姗玉?”肖光捷决定从源头问起。
“是我们老板叫我来的,要问问郁姗玉,知不知道一样东西在哪里。”
“什么东西?”
“这个……我真的不好说,除非老板同意我说。”
不管肖光捷如何催促,皮勤都不松口。
肖光捷顿时觉得这里有蹊跷,金如磐究竟叫皮勤来问郁姗玉什么事?皮勤是不愿说还是不敢说?不好说出来,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肖光捷决定先稳住皮勤,他安慰了皮勤一顿,说相信他是无辜的,然后把皮勤放了。
李春觉得不解,问道:“队长,皮勤有嫌疑,为什么要这么快放走他?”
肖光捷说:“皮勤一时半会不肯说出他来找郁姗玉的原因,他是金如磐派来的,我们先把他放走,是为了不惊动金如磐,要寻找另外的突破口。”
现场勘察紧张有序。
邢克检验了一下郁姗玉的尸体后,站起来对肖光捷说:“队长,这是一把新斧头,跟砍在周齐天背上的差不多,但不是同一把。”
肖光捷拿过斧头审视一番,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他也意识到,凶手的新斧头不一定就在本市的哪家店铺所购,南林市周边几十公里内有小城镇散落在周边,现在交通已经便利,狡猾的凶手可以随便去哪个旮旯购买。从斧头的来源上寻找凶手,可能行不通了。
皮勤是受金如磐指使,来问郁姗玉一样东西的。金如磐究竟要问什么事?这是一个很大的疑问。肖光捷决定去访问金如磐。
冷霜已经被肖光捷派人换回来。
肖光捷叫上冷霜一起去。
路上冷霜问道:“光捷,你压力大不大呀?”
肖光捷吐出一口气,说:“你怎么这样问?难道你没有感觉吗?”
冷霜沉默一下说:“你一定要挺住,我感觉,让你压力更大的事在后面。”
“喂,冷霜,你什么意思?”肖光捷在开车,只能飞快瞪冷霜一眼。冷霜的眼睛却瞟着前方。
“现在是第三桩凶杀案了,前案未破,新案接踵,你当然很着急,但这只是你作为受邀侦探的职责焦虑。”
肖光捷好像听出什么来,不由追问:“听你的意思,我还会有职责以外别的什么压力?”
冷霜又沉默一下,才说:“我只是站在一个纯粹的女人角度,提醒你一下,我说的其实是情感方面的问题,但我只能说这么多,有些事要以后才知道。”
肖光捷脑子里晕晕的。他早就感觉出冷霜对他有暗恋倾向,双方都是心照不宣,毕竟他有了女朋友黄妙菁,而冷霜没有对象,双方不能像普通男女那么玩情感游戏。肖光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双方一阵默然。
还是冷霜打破沉闷,问:“光捷,你觉得这个金如磐,和郁姗玉的死有没有什么关联?”
肖光捷的思维一下子活跃了,点着头说:“确实有很大嫌疑。金如磐为什么叫皮勤来找郁姗玉?要问郁姗玉什么事?所谓的东西是什么东西?皮勤面对刑警死不肯说,说明这个所谓的东西非同一般。”
冷霜说:“你觉得这其中的关联,会在哪个方面?是财,是情,还是别的什么?”
肖光捷摇摇头:“我一时还摸不准,咱们见了金如磐,只有见机行事了。”
说着话车开进了浩天公司大门。没想到,金如磐就坐在门卫室里,马上迎了出来。
“肖侦探,冷警官,你们好。”金如磐热情地打招呼。
金如磐将两人引进会客室。肖光捷问道:“金老板,殷雪芹她还好吧?”
“还好还好,”金如磐忙着回答,“这些天她一直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