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面。
商参身为局外人,分析透彻,而且可以一下子推断出于恩静的想法。
不过,知道归知道,他并没有解决的方法。
他拍了拍沈天宁的肩膀,同情地说道:“天宁,我觉得你最好尽快解决,别弄的两败俱伤,于恩静这回显然是冲着沈奶奶来的。”
沉静良久,沈天宁淡淡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我跟你说这件事不可能两全,能一全就不错了,姓于的是医学大师,她既然肯花心思设局让宋繁星信任她,那更有本事下套。”
沈天宁没说话。
“不说别的,傻子都能想出来,她手里既然有宋繁星,谁也保证不了那会不会是人质,到时候你该怎么选择,这他妈比妈和媳妇同时落水问题更难选择。”
“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尽管表面上镇定如斯,沈天宁眉眼仍然难以掩饰隐隐的担忧。
从一开始他就应该能看得出来,沈弯月痛痒的两只手不是正常人所为。
不学点本事,怎么弄成这样。
而这个,只是一些皮毛。宋繁星跟姓于的学了一点点的东西,耍聪明罢了。
他现在只担心,她的身体。
…
客厅里。
宋繁星像个做错似的孩,不知所措站了很久。
桐原一字一句把这边的情况向坐在沙发上的于老师汇报完毕,而后拿眼去看宋繁星。
她微微低着头,碎发几乎快把整张脸给遮住了,认错态度很好的样子。
“老师。”对于她,桐原到底是心软,低声地陈述,“她也不是故意这么早就泄露自己的身份,实在是他们太狡猾,而且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
于恩静坐在沙发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杯茶水,神色悠闲,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最淡定的一方,隐居山林过久,仿佛对外界的所有漠不关心。
有一种脱离俗世的优雅和慵懒。
“没事。”她放下茶杯,“我不怪她,没必要认错,来这里坐吧。”
闻言,桐原最显露出喜色,但表面上并没有太大变化,目光落在女人的身上。
宋繁星并没有动,依然低着头。
“你听见老师说的话了吗,她没有怪你,你不用再低头了。”桐原提醒道。
依然没有回答。
“她可能太愧疚了。”桐原走过去,不知为何,总是想为她千百般辩护。
桐原伸出手,刚碰到宋繁星的胳膊,发现她整个身子软软地往他身上倒下去。
他及时手扶住,才避免她摔倒。
再看宋繁星,揉了揉眼睛,瞳眸一片懵懂无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
她睡着了。
她低头沉默不是因为愧疚得想认错,而是……睡着了?
桐原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在老师面前还敢睡觉?
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尊重人吗。
“对不起。”宋繁星及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忙低头认错,“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困了所以就,睡一会。”
睡一会?
貌似于老师进房间也有半个时了吧,她睡半个时吗?
正常人不都眯一会就行了,她这倒好。
“宋繁星你别太过分,眼里到底有没有老师?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于老师你这条命……”
桐原训斥的话还没有说完,于老师不急不缓地抬手,“别说了。”
“老师——”
“这不是她的问题。”于恩静沉默了会,招招手,让宋繁星过去。
“怎么了?”宋繁星懵懂地问,“老师你不会打我吧。”
她也知道不该这么不尊重人,可是,脑子就是不听使唤。
于老师却和从前一样,面目慈爱,拍了拍她的手,“我不打你,只是想提醒你,这可能是你的后遗症。”
“后遗症?”
桐原率先开口,把两个女人都微微怔住了。
随后他轻咳了声,别过目光,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什么后遗症啊,不会是因为脑子进水才导致的吧。”
“你脑子才进水呢。”宋繁星瞪他,“我很健康的好吗?”
和女人逞口舌之快是很无聊的,桐原识趣地闭嘴,手插裤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往门口走去。
少了个人,明显清静不少。
于恩静让宋繁星坐下,她有话要慢慢说。
首先,她可以确定这是后遗症。
虽然,宋繁星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可并不代表可以根治,她当时失血过多,大脑也受到损伤,尽管药物治疗有所改善,但过不了多久也会迸发后遗症。
“那我会死吗?”宋繁星问道。
“暂时还不清楚。”于老师拍着她的肩膀,“没事,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治好你的。”
“那我经常打瞌睡,会不会出意外?”
“吃点提神药就好。”
于老师医术超神,宋繁星当然选择相信,何况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只是,宋繁星还是很担心自己,万一要是做什么事的时候,突然睡着了怎么办,比如开车?
看来只能想办法避免了。
宋繁星按照于老师的吩咐,上楼休息去了。
她一走,在外面溜达的桐原慢慢地走进来,“老师。”
于恩静微微阖眸,看上去并不疲倦,只是习惯性养神罢了,她懒懒地应了句,“怎么?”
“她的后遗症严重吗?”
闻言,于老师先笑了笑,“你刚才走出去,我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