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委婉地揭穿了。
“你就算今天把她带走了,我也不会祝福你们的。”弯月一字一句,“何况,她说她不爱你。”
“既然知道人家不爱我,就不要再为难一个无辜者。”
“沈天宁,你站住!”
他已经走出门口了。
这里的负责人遵守游戏规则,带他去找人。
宋繁星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地方,而外面是商参,他显然对守在门口的几个非洲大汉很无奈,对他们手里的枪支更是举起了手。
“赢了?”商参问。
“嗯。”
沈天宁把宋繁星抱了起来,她仍然处于昏迷的状态,一路经过的时候,有几个女郎朝他们看着,仿佛不相信在这里被作为赌注的女人有这样的待遇。
通常而言,这里有着最黑暗的交易,女孩们被抓来这里,非死即女干。
把宋繁星送上车,商参只是干站在外面,路灯照在他的身上,身影黑暗而落寞。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不是亲兄妹。”他自嘲一笑,“如果说的话,我早就能猜出来了。”
曾经,沈家的兄妹二人关系那样好,好得外人以为他们要过一辈子。
但是,这种关系在弯月坦白后,彻底毁灭。
“是我的错。”沈天宁抿唇,“我所希望的,是我们三个都找到自己合适的人。”
他并不觉得商参和弯月合适,他们两人的性子都太傲,没有收敛,迟早会冲灭短暂的激情。
弯月曾经所希望的,是她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商参再娶到一个贤妻。
商参则希望他能和弯月在一起,沈天宁会祝福他们。
三个人抱着不同的希望,竟然一起相处那么多年。
…
宋繁星醒来之后,头疼欲裂,眼前乍一时昏暗,良久才看清她身侧的男人,下意识皱眉:“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沈家别墅,对她来说不算陌生,但十分抗拒。
“我待会送安远去学校。”沈天宁说。
提到安远,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对,安远呢,她记得昏迷之前看见一个陌生人。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沈天宁哄着她,说的是实话,他了解弯月的秉性,再皮再闹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听说人没事后,宋繁星才放下心,没有过问晚上发生了什么,直接下床去洗漱。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沈天宁出现在镜中,“今晚是孟瑶的生日宴。”
宋繁星刷牙的手一顿,“我会去找她问清楚关于傅言的事情。”
孟瑶这样自大的人,如果做了的话,会得意忘形地承认的。
“这段时间,我会一直跟着你。”沈天宁说,“保护你的安全。”
“那个人是弯月吗。”
“是。”
“我和她无冤无仇。”
“抱歉,她就是孩子性子,占有欲太强。”
占有欲?对沈天宁吗?
宋繁星可不像商参那样,她知道弯月是沈家领养的,和沈天宁没有血缘关系。
两个人一起长到大的话,青梅竹马之间未必没有猫腻。
但她并没有多问,甚至没有拒绝他的保护,只是表面上冷漠了些。
宋繁星照例去餐厅打理事物,中午的时候看望傅言,情况并没有好转,她很是担忧,把怒气全部撒在孟瑶的身上。
晚上七点,孟瑶的生日宴浩浩荡荡地举办。
可以说,全城所有的名媛淑女都比不过她。
盛世旗下的酒店全被承包了,一共四层,厅堂大得可以盛下好几千人。
宋繁星本来就不是参加宴会的,所以穿得十分素净,在一群人之间格外低调。
宴会已经开始了,但是孟瑶并没有出来,宋繁星打听后知道她在化妆室化妆。
据说,孟瑶从早上开始准备,衣服,发型,还有妆容都是精心挑选的,午饭都没吃,为的是显腰身瘦。
推开门进去,满屋子化妆室,孟瑶被众星捧月似的,大呼叫:“我不要这个腮红,太丑了,跟三四十年代老妓女似的。”
她们手忙脚乱地给她重新换。
孟瑶从镜中看见了来客,红唇勾起,如同宋繁星所想的那样,分外得意,“哟,我这个生日宴没有发放邀请函,什么阿猫阿狗都被放出来了。”
“傅言是不是你害的。”
“啧啧,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孟瑶嘴上和么说,已经挥手把无关紧要的人赶走,自己拿了盒腮红华扎古。
没有闲人,孟瑶说话也肆无忌惮了,“宋繁星,我还以为你会气出病来了呢。”
宋繁星面无表情,“是你做的,对吧。”
“你应该感谢我的宽容,没有杀人灭口。”孟瑶冷笑,“真不知道你从哪找来这么个破证人,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你宽容?”
听到这两个字,宋繁星只觉可笑,她要是宽容的话,世上就没有气的人了。
“你没有杀人灭口不是因为你宽容,而是这件事会引起警察的注意,你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而已。”
宋繁星的这一句猜测,果然让孟瑶有了反应,眼睛眨了眨,“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因为孟瑶不确定他们掌握了多少证据,就算傅言死了的话,万一留下字据或者录音什么的作为证据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变成疯子,变成傻子。
疯子的话是不会被人相信的。
由此一来,这就对孟瑶构不成威胁。
“你是怎么知道傅言的存在?”宋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