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狗胆包天敢这样公然引诱他郁锋涛,是对他郁锋涛天大侮辱。
——人能忍,天地不能忍。
但见一直不动声色的郁锋涛,迅雷不及耳之势,狼吃狼——冷不防,一把扣住鲍金香不老实爪子,往身后一扭,将自己肘子往下用力一按,“嘎嚓”一声作响,鲍金香跟随着“哎哟——”恐惧的一声惨叫,顷刻间冷汗直流,脸色刷刷刷地苍白下去。
不容鲍金香喊出“痛”字,盛怒之下,郁锋涛将鲍金香往门口一撂:“给我滚!”
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鲍金香顾不上断手之痛,如同一头疯狗,一边往外狂奔,一边恐惧叫嚷:“锋涛杀人啦,救命啊;救命啊,锋涛杀人啦,锋涛杀人啦——”
得意自己的杰作,郁锋涛跟随着一个箭步奔到到门口,依靠在门框上,幸灾乐祸张望鲍金香垂着一条手臂,散狂奔,步伐渐渐地慢了下去,心头一阵鄙视,想必你老公当上村民副主任,就是靠你这种无耻手段去换取吧。想在我——锋涛面也前来这一套龌龊鬼把戏,你鲍金香这个贱货找错了门。
正在挖公路,铺路面的人,看到鲍金香疯子一样,大家停下手上活,惊骇地盯着她看,不知道天底下生了什么事?
还没跑到半路上,鲍金香拖着一条断臂,已经痛得叫不出声,不再是狂奔,走路已经岌岌欲倒。
刚刚能看到村子当儿,鲍金香一头栽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此时此刻,高大这个村民副主任正在家里翘着二郎腿,幽闲喝茶,等着老婆回家说好消息。
突然听到门外6续闯进几个人报信:“大,不得了了,你老婆不知怎么昏到在独松山的路上,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高大恐慌惊叫一声,手被茶烫着。
茶杯往地上一砸,高大顾不上手,立马夺门而窜。
一口气跑到离村口五、六百米地方,高大看见老婆果然倒在地上,已经失去知觉,嘴上不敢说,心头惊恐万分。在几个围观乡亲的帮助下,高大背起老婆,往家里狂跑。
老婆被救苏醒,高大才晓得到底生了什么天大事?但是这样的丑事,高大只能把打断牙吞进肚子里——不敢做声,当下把老婆背到卫生院去治疗要紧。
突事件把全村人搞的一头雾水,连其他村干部都不知道是鲍金香fēng_liú不成反遭其害。
然而,曾经有过亲身经历的高森林再明白不过。
幸灾乐祸的同时,高森林终于醒悟,明白自己是吕布戏貂蝉——上了别人的当。那一晚的fēng_liú事,不用说是高大有意设下的圈套。现在想起来,高森林脸红到屁股上,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能跟郁锋涛一样。要是能跟郁锋涛一样,他不会把柄落到高大手上,受其牵制。
未等高大夫妻治好伤回村,其他村干部一碰头,把石板材机器以三万五价格卖给了郁锋涛,哪管得了去尊重一下下高大这个副主任呢。
高森林和徐开心照不宣,他们这是要趁高大眼下顾头不顾腚之机,给点颜色让高大瞧瞧,他这个村民副主任有和没有一个样。
机器一到手,可把郁锋涛乐得差点笑崩一嘴牙。
鸿运降临,天兵天将都阻挡不了。
不用走出家门,顺手即捡了大便宜。
当下,郁锋涛当机立断,马上组织人马要盖一个占地百来平方米的大草寮。用石板材机器加工墓碑,我的妈哟,省力省时且不说,那墓碑不知要精致多少倍。眼下虽说没电,可是他现在手上不是有好几台柴油机吗,先凑合用用吧,这真是天意呐。
机器没有响起起来,郁锋涛仿佛已经看到一伙村干部和那些卖破碎机一帮人气肠子扭成一团,脸上横肉一团一团的抽搐,正朝他的草寮压过来,又要死要活的大闹……
人算不如天算。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郁锋涛草寮竣工之日,高大夫妻回到闹荒。
——真是一个天大讽刺。
听说石板材机器的事,高大仗着自己掐住高森林脖子,挟制了高森林,根本不把高森林当作以前那个打他巴掌的闹荒第一土皇帝,径直闯进高森林家去兴师问罪。
然而,高大这一回打错算盘。
在闹荒这么多年是一个不倒翁,欺男霸女,高森林不是一个土捏家伙。高大夫妻丑事一生,反倒给高森林壮胆,根本不在乎自己把柄捏在高大手中。
面对高大的兴师问罪,高森林不再和以往一样对高大敢怒不敢言,他恢复了以前土皇帝德性,怒目瞪着高大。
霍地蹦起,一指直戳高大,高森林大声喝斥:“高大,别以为老子把柄在你手上,我怕你了。以前怕你,是因为落入你们这么一对狗男狗女老公老婆的圈套,我一个人说不清楚,现在有锋涛跟我一样,老子还会怕吗?把丑事捣出去,现在身败名裂的是你们老公老婆,不是老子。你还要想当这个村民副主任的话,乖乖把那张字据还给老子,此事罢了,要是不还,我明天去找锋涛,一道把你们老公老婆的丑事公布出去,看你这个村民副主任当得成还是当不成?我能让你当上这个村民副主任,同样能一脚把你踢下。”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一重型“炸弹”把高大炸得傻了眼,真正领教、见识了高森林的歹毒。面对不可一世的高森林,高大是一只呆鹅,平日的高水平再挥不出。
瞧瞧高大呆鹅一只,高森林心头不由得一阵狂妄得意,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