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县大败!
李文候身死!
冀州驻军或亡或散!
远在长安城外觊觎的边章闻讯后吐血三升,差点昏厥过去。
韩遂,北宫伯玉知道军情紧急,每晚一日都可能至冀州难复一分。
“统领,我愿请战!凉州屯兵还有数万,冀州之内散兵游勇亦能召回部分,趁如今冀县汉军新克不稳,正是失而复得之时。”韩遂直言不讳。
长安久攻不下,各部人心已有浮动,不能在此据守蹉跎,当离开这个泥潭,回转后方经营。
如此,即便长安此地战局有变,自己仍占凉州之地步步为营。
韩遂如此想,北宫伯玉又何尝不是如此思想。
自己和李文候起兵,如今大权却已然旁落于边章和韩遂之手,若自己再不回归凉地重整旗鼓,不免会落得为他人做嫁衣。
“边帅,某也愿意回凉州重整军阵,夺回冀县。”
边章心力交瘁,然造反事实早已定论,只能闷头走到尽头。
“召所有将领前来议事!”
韩遂蹙眉,还是拱手称喏。
各部将领多羌人,即便定论也肯定会以北宫伯玉为首选,自己估计没戏。
北宫伯玉闻言却是一喜。
当日叛军众议,边章定论,以北宫伯玉为副帅,凉州诸部首领,即日启程至凉州冀州,务必克复冀县。
又为不失韩遂支持,边章以其为大军副帅,加领五千人。
————
相比于被叛军围拢而起的长安,汉都洛阳优先闻讯。
冀县大捷!
汉军阵斩叛军上万!击溃守军数万人!
诛叛军四首之李文候!
何进闻讯后枯坐当庭良久,袁氏和杨氏闻讯后蹙眉思忖多时,宫廷之内闻讯后诸宦欢腾,手舞足蹈。
天子刘宏闻讯后龙颜大悦,当日与何皇后梅开五度。
次日,刘宏诏三公九卿入崇德殿议事。
共商冀县大捷之封赏及战事布局调整。
“初闻中郎将首胜犹在昨日,这才几日,又闻其克复冀县,荡平冀州不臣,诛叛军首领李文候,功莫大焉,诸卿,以为该如何封赏?”刘宏很高兴,自己寄予厚望的年轻人没有让自己失望。
此次,不论何人阻拦,都要给这华安封侯,以彰显皇恩浩荡,天子威仪,大汉军威。
三公九卿很是无奈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为华安夸功。
有功得赏是所有臣子都必须恪守不能打破的规则。
宦官与士族争权不假,可仍有需要双方恪尽的底线。
“陛下,如今叛军犹在,长安之围仍未可解,此时lùn_gōng行赏于长安诸军不公。臣私以为可先记下功勋,待叛军覆灭之日再一一累功行赏,不然恐长安有失。”何进知道不能诋毁军功,却可以拖延行赏的时间。
想以十八岁封侯?
做梦!
除非我何进身死。
宦官集团本就顽固,若再让他们有如此强援为外应,则士族,军方必将地位受损。
身为士族精神领袖,军方名义领袖,何进必须据理力争,不使华安获马上封侯。
至少不能使其十八岁便封侯。
大汉朝有一个霍去病就够了,再多,就是祸害了。
刘宏和张让闻言不喜。
三公九卿见何进顶上去了,顿时联秧出列,纷纷拱手附和。
认准了此时战事未毕,不宜此时行赏,否则恐长安有变。
刘宏被噎的不行,张让也被气的眉头紧皱。
然而长安的安危,他们不得不考虑。
若长安有失,则洛阳危机,大汉江山危机。
这个风险,刘宏不敢赌。
世人皆患不均。
人心难测啊!
若真因为自己一意孤行封赏华安晋爵为侯,而致长安之内兵将心生异议,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何进看着龙椅上脸色难堪的天子,知道自己赌对了,但他不能就这么致天子以难堪,不然就轮到他何进难堪了。
不使华安得侯爵的目的已达成,就该急流勇退,给天子还以脸面。
“然臣亦知有功不赏非我大汉之富,臣以为可授华中郎将实领冀州刺史职,掌冀州全境,以敌叛军反扑。”
张让看着何进,咬牙切齿。
刘宏看着何进,冷笑了一下。
给一巴掌赏个甜枣是天子的玩法,如今被你一介大将军反其道还施朕身!
好!很好!
可你低估了朕的叛逆决心!
“仅是实领冀州刺史?”刘宏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何进,似有火喷。
何进苦笑,玩脱了,恐怕还得再让利一二。
“陛下,冀州之内各官佐多有或缺,可授华中郎将以刺史以下封官还愿的权利,以彰显皇恩浩荡。”
刘宏扭头瞥了眼张让。
张让赶紧出列,是时候展现自己战斗力的时候了。
刘宏以宦官制外戚,以外戚衡宦官,历来让他们狗咬狗,自己稳坐钓鱼台。
“大将军,老奴私以为鸿都门学可于冀州设分学,以使寒门子弟有门可入,有学可上。”
何进略微一思量,点了点头。
“可!”
“老奴还以为冀州新复,叛军反扑必然势大疯狂,仅以冀州本地军马,恐难以镇守不失。”
张让就此收声退还原位躬身站立。
刘宏眼神迷离的看着何进。
何进内心急转斟酌,好一会才咬牙点了点头,“南地可抽调五千人增援冀州,确保万无一失。”
刘宏盖棺定论,“如此便好,军情紧急,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