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一,天气炎热。
洛阳城内晌午时分,天热的能晒死个人,宽敞的四方大街上行人大多来去匆匆,生怕中暑。
曝晒之下,安有白脸?
白白净净的郑怜儿在这两个月的忙活里也晒黑了一些,让华安直呼亏大了。
“你说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好?非要在工地上来回跑。你自己照镜子瞅瞅,都晒黑了。”
郑怜儿撇着小嘴,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对着铜镜梳头。
“夫君,这都晌午了,您还不去汉仁堂盯着?万一有贵客提前来了,多不美。可别让人家说咱们华家不懂礼数。”
华安双手支着后脑勺,躺在郑怜儿的床上摇着双腿。看着郑怜儿愈发妙曼的身体,心里盘算着何时下手把生米煮成熟饭为好。
“傻子才大中午过来,街上能晒死个人,你听听,大黄二黄都消停了,知了都被晒的叫不出声了。”
郑怜儿梳妆完毕,拿起一旁的佩剑挂在腰间,眨巴了几下眼睛,朝华安问道:“夫君,您看我佩剑的样子好看吗?”
华安吞咽了一下口水,狠狠点了点头。媳妇啊,你不光模样好看,胸型和臀型也好看!
“好看,不过衣服有些歪了,来来来,让夫君给你正一正。”
华安说着就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郑怜儿身前一边假模假样的给她正着衣衫,一边偷偷揩油。
孤男寡女的,又是十六七岁的半大小伙和姑娘,哪里经得起相互撩拨,要不是华安担心下手太早影响身体发育和以后生育,俩人早就滚床单了。
郑怜儿红着脸拍掉了已经偷偷攀附在自己胸口上的贼手,轻啐了华安一下。
“赶紧去吧,我和梅儿也要去城郊了,陛下赏赐给咱们家的良田再过些日子就要收割了,我这几天就不回来了。您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让古月给我传话。”
粮食收割是大事,甚至可以说是顶天的大事。
为了预防乱世突至,金银钱财贬值,华安早在月余前就安排购置了足够全家几十口人吃上三年的粮食。
存两年,吃一年,是华安给郑怜儿下的死命令,不能让华家上下在灾年饿肚子。
华安只好依依惜别郑怜儿,吩咐古月多安排几个护卫给她调配。
如今华安封爵大上造,可配甲士四人,护卫三十。华安哪懂这些,一并交于古月安排,如今看来,古月安排的很是不错。
“家主且放心,臣下一定会护佑主母安全。”
眼瞅着郑怜儿钻进了停靠在小院门口的马车,华安才想起有件事要让古月安排。
“古月,上次和你说的事办的如何了?”
古月闻言微微一想,敬佩的拱手回道:“回禀家主,家主吩咐臣下所办之事甚得护卫们簇拥。如今华氏甲士及护卫三十余人的家眷老小都已接到城郊华府居住。
家主,护卫和家眷们可都等着您过去当面跪谢您呢。”
华安点了点头,摆摆手道:“我哪有时间过去啊,安排妥当就好。如今蛾贼虽然被禁锢在数地清剿,可难保不会有漏网之鱼逃往洛阳这边。郊外府邸的护卫工作一定要安排好,若是人手不足,可招募一些民勇协助,不必在乎一些钱粮。”
古月一一应下。
如今华安官路亨通,与天子,外戚,十常侍三方洛阳城内的最大股势力相交甚好,轻易无人会寻华氏麻烦。
华安对一众护卫又舍得下本钱,安置亲眷进城郊华府入住不说,还每家给分了房子和田地,聪慧着的子嗣又被家主招募入汉仁堂做药童,华府私塾也正在筹建…
好日子刚刚看到点苗头,古月等一众护卫敢不尽心尽力。
恨不能为华安肝脑涂地。
送别郑怜儿和古月,华安看着头上毒辣辣的太阳,终究还是迈出了前往汉仁堂的脚步。
大黄二黄两只大狗耷拉着耳朵跟在华安身后,舌头伸的老长。
终于在大汗淋漓下走到汉仁堂,正在门影里站着的一个十一二岁少年一看到华安带着大黄二黄过来,就赶紧跑了出去。
“家主,您过来了。”
“良子,快带大黄二黄去后面饮水,今日咱们汉仁堂开业,可都准备妥当了?”
名唤良子的少年一边召唤大黄二黄进屋里,一边回道:“家主,都准备妥当了,您放心吧。”
“那就好,时间还早,你们忙完也歇着吧,别中暑了。”
华安吩咐几句后就开始背着手审视这座耗资近六十万钱的汉仁堂。
门口没有石狮子镇邪,也没有台阶,只有打通的十六间铺子相连又被分隔开来。
汉仁堂外科,汉仁堂内科,汉仁堂妇科,汉仁堂药科,各占四个通铺。
为了招到足够多坐堂的医者,华安动用自己的太医令权限,或硬或软高价从洛阳及周边各地征召而来。
他要把汉仁堂打造成汉室最大的医堂和药堂。
他要以汉仁堂为基业蓄积名声,他要以汉仁堂为口碑将医者行业发扬光大。
这只是他设想中的第一座汉仁堂,后续会有第二座,第三座,乃至第一百座。
终有一天,汉仁堂会遍布所有有汉人所在的地方,不论城邑还是村舍,都应该在汉仁堂的普照范围内!
“家主,有客人来了。”
华安回过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钻进了汉仁堂内。
在汉仁堂四科后面,是一片铺满青砖的平地。平地上栽种了一颗颗花卉,如今正斗艳盛开,花香迷人。平地正中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