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从枫树林中穿过,留下了一地枫叶。叶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其实答案很庸俗,两者都有,缺一不可。
枫林下站着两人。为首的一人,面容重毅,眼生双瞳。骑在一匹乌黑的骏马之上,虽然只是一身布衣,但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绝对没有人敢对他刀剑相向。手中一杆八尺长的大戟,估摸着得有百十来斤重量,在他手里,却仿佛轻若无物。
“嘀嗒。”有血滴从戟上低落。平白的增添了一份肃杀之气。
如果胡歌在这里的话,单就这份气质,纵使曾未谋面。胡歌也能认出来这人就是那楚霸王项羽!羽之神勇,千古无二。堪称中国历史上最强的武将,没有之一!
“兄长,你为了且,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值的吗?”良久,那两人中的一个说道。
“龙且,我称你姓名问你,你我可是兄弟。”项羽说道,其声音不怒自威。“你我自幼一起长大,前程与兄弟,你会如何选择?”
“再说,我观那韩馥实乃庸才,纵然拥有一州之地,但乱世到来之时,恐怕也会第一个被清理出局。为他卖命,不值得。”
“大哥接下来有何打算。”龙且问道。
项羽道:“经此事,你我二人,暂时是不能抛头露面了。最好是找一地方隐没下来。等到乱世到来之时,自有我们兄弟的用武之处。”
“如今这最后一件事情也已办完。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在两人的前方是一处大大的府邸,里面隐隐有灯光闪烁,只是靠近来看,地面上的血迹尚未凝干,一些园仆家丁躲在角落里涩涩发抖。那个男人,不,那个怪物。它单枪匹马冲了进来,杀了他们的主人,又悠然离去。竟然有种“事了拂衣去,身藏功与名”的美感。
不是没有人阻拦他,而是敢阻拦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这王家也没什么好人,留着他们的姓名,说不定他们还要去报复你的母亲和你那个弟弟,你我二人既然要离开,这个隐患是必须要除掉的。”似乎是看出了龙且有些于心不忍,项羽解释道。
“至于麴义那里,他人虽然自私自利自大但是他最大的有个毛病就是懒,这王家和他只是普通的姻亲关系,把这王家人杀绝了,没人去找他诉苦,他反而懒的去管这些事情。”
“既然兄长考虑的这么周全,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龙且说到,不在眺望西南方向,虽然那里有他的母亲。大丈夫当志存高远,又岂能总是恋家而不舍离去。
“我们走吧。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会再回来的。”
古道。
西风。
没有瘦马。
只有萧萧枫叶,随风飘落。
就像是一首挽歌在给两人践行。
“所以说,项羽和我家哥哥一同离去了。”茅草屋内,胡歌和虞子期相对而坐,身边的小桌子上摆着几份小菜和两杯浊酒。
“对,你家哥哥担心你,回来了一圈,可惜了,你和他们倒是错开的挺及时。”虞子期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到:“不过,你且放心,多则三五年年,短则一两年,这天下必乱。到时候大家还有见面的机会。”
“别光说话啊,这菜可是专门为你做的,快吃,快吃。”如果外人来看,肯定以为胡歌是做客的,虞子期才是主人。
胡歌并未夹菜,事情还没弄清楚,他也没有那个胃口。“这个我知晓,只是他们杀尽了那王家,真的不会引来麴义的打击报复吗?”胡歌内心疯狂吐槽。“你们这些人啊,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呢?”
吃完菜,又喝了杯酒,虞子期才继续说到:“这个你放心,我拿堂姐夫和那麴义同在韩馥手下任职,虽然我堂姐夫在那两三年的时间都没有得到重用,但那么长时间,对韩馥及他手下的各人都有所了解。”
“简单来说,这麴义是个极其自私之人,你家兄长的事,若不是那王家几次请求,麴义是不会插手的,对他来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若是王家没人去找他,他是不会主动去给自己找事的。所以,贤弟只管放宽了心。”
“来来来,快吃菜。”
听到虞子期的话,胡歌也算是放下心来了,他最怕的就是麴义的打击报复啊,如今项羽和龙且谁知道会逃亡到哪里,如果麴义针对他进行打击报复,那他岂不是要gg。不过现在看来,这种事情对麴义来说,只是小事,人家也懒的管了。
拿起筷子夹了些菜放进嘴里,大口吃了起来,今天又是奔波了半天,胡歌确实是饿的不轻,此时吃起来,往日吃不惯的水煮菜今日也也吃的津津有味。“如此来说,这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胡歌轻松的说道。“还不知道子期兄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美滋滋的喝了杯酒,虞子期道:“当然是继续去游历四方了,这次我打算走的远一点,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听到虞子期这样说,胡歌还是有点失落的,这才几天,自己认识的名将们就一个个的都离去了,话说,自己认识的也就那几个。
“还不知道子期兄弟接下来可否想好了去那里?”胡歌问道。
听到胡歌问话,虞子期嘿嘿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伸手招呼胡歌靠近来听。
胡歌见他一脸神秘,附耳过去听他讲到:“嚲眉鸾髻垂云碧,眼入明眸秋水溢。凤鞋半折小弓弓,莺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