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敖天和庞德公又互通姓名,郭嘉,张郃随着,一行人恰得其乐。眼看就要进得府中。
“庞公且慢。”人群中挤出一人,高声喊到。
“哦?”
听的声响众人都是回头望去。
“这人长的倒是一表人才,想必不是凡人。”敖天望去,见那人相貌堂堂,出言称赞道。
“傲天,此话可就不对了。”旁边郭嘉离敖天只有些许距离,听得敖天的话不禁反驳道:“古人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着指向庞德公身边那个小孩。
“你看此子,虽相貌丑陋,但我观其言行举止即行必矩步又从容有度。决非泛泛之辈。若凭样貌取人,此子又怎能入得庞公门下。”
敖天听了只觉得一阵无语,人家小孩就在你面前站着呢,你就说人家长的丑
虽然确实长的丑吧。
不过敖天看去,那小孩却神态自若,似乎郭嘉说的不是他一样。这个年龄,这份心态,倒还真的担得起郭嘉的称赞。
“不知后生有何见教?”庞德公同样没在意敖天郭嘉两人的言语,朝那来人问道。
“小人名宋之问,字延清。”宋之问自报家门道:“不满庞公,小人自益州阳平郡而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凛。益州阳平郡距这荆州邺城相隔万里,更不用说蜀道险阻,难通行人。
没想到还真有人竟不远万里来参加这邺城的月旦评!
宋之问接着说到:“小人从家中一路赶来,路途不敢耽搁,直到今日才赶到此地。”宋之问说着,鼻子一酸,竟哭了起来。“没想成,还是慢了一步,到这里时,正逢这兄弟在对最后一副对子。”
“这人运气也忒不好了。”敖天摇摇头道。不过也怪不得谁,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是极度发达的21世纪,各地的大学还是本地人占大多数。
“噫?”旁边张郃挠挠头,发出一声疑问。
“怎么了?”看张郃疑惑不解的样子,敖天问道。
“我似乎见过这人,在遇见大哥之前,这人就赶来了。”张郃说道“不过,兴许是我看错了。”
“应当是看错了吧。”敖天笑笑说道:“读书人最重品德,惜名声。轻易是不会说谎的。”
这边宋之问和庞德公又说了几句,已经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小人从蜀中不远万里而来,临行前受父母宗祖重托,势要闯出个名堂来。”说着哭的更凶了“我身寄全村人的希望,却没想,到了这里,连门都不得入。这让我有何面目回去见父老乡亲啊。”
“你也想要进的田府去啊。”庞德公皱眉一皱,这事不简单啊。本来他想义正言辞的拒绝的,可是就在刚刚他才亲自破了规矩允许敖天带一人进去,此时不由得为难了起来。
若是他在任由眼前这人进府,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恐怕这田府就真的要被挤爆了。
得想个说辞,既不失风度,又能拒绝此人。
“今日这田府举办月旦评。我仲父只是路过此地做个客人。”庞德公身边的孩童突然站出来说道:“此间主人早以定了规矩。轻易不得更改。”
“只是仲父料想,这月旦评本就是为了点评天下名士,自当对有才者更加宽容。”
“此时此刻亦如此,若当真腹有经纶,这田府大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有何拘束。”
“此话不错。”庞德公在旁见怪不怪的附和道。
敖天却是听得心惊,庞德公身边这孩童不过十岁有余,就是相貌着实不好看了些。因此纵然早些时候郭嘉称赞了他,敖天也没放在心上。可此时,这孩童一番话,言辞犀利,却又不失含蓄。惊艳了敖天。
这孩童说的,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你要是有才华,随时随刻都可进府。换言之,现在还在府外的又有甚才华!又凭什么进府!
还好这是个孩子,要不然会被群殴的。
不想,宋之问听了擦掉眼泪,不在啜泣,瞬时转悲为喜。“小人不才,新作了一首诗,想请庞德公鉴赏一下,是否够资格进田府的大门。”
“哦,你且念来听听。”庞德公闻言,也有些好奇,自己这从子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眼前这人要不是真的才华再身可就是自取其辱了。
看这人的样子不像是会羞辱自己的人,因此庞德公倒是好奇的很。还真的这么巧,有个大才子刚好来的晚,错过了门前的对子!
“《白头吟》”宋之问说道:“这是小人诗作的名字。”
敖天一顿,总感觉这个名字熟悉的很呢。
宋之问接着念道。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
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
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
光禄池台文锦绣,将军楼阁画神仙。
一朝卧病无相识,三春行乐在谁边?
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发乱如丝。
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好,好啊。”庞德公捋了捋胡子,哈哈大笑道:“这邺城月旦评老夫可真是来对了,这才多大工夫,竟连接遇上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