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林淡淡看他一眼:“你要是再这么任意挥霍下去,性很快就没了。”
闻言,雪生不由张大嘴,良久才满了脸不甘的长出一口气问:“苏姑娘,我是不是不太好了?”
苏林林扶着他到门檐下坐定,才开口说:“你一直都没有多好,若不是体内那股妖力撑着,早就死了。”
之前,她曾跟雪生提过他的身体状况,所以,再次听苏林林提及身上生机将尽之语时,他倒是放缓了神色:“我相信你的医术,一定不会让我成为妖兽的。”
苏林林回头看他一眼:“这个,很难说,如果你执意要入魔,还不想死的话,我就只能助你为妖了。”
闻言,雪生轻笑着摇头:“这怎么可能?我还是当人的好。”
“你难得有片做人之心。”苏林林笑着调侃道:“就所事关性命之时,就没这个恒心了。”
听她这么说,雪生不由脸色一红,垂头不语。
苏林林只当他精力不济,立刻拿了把蒲扇,对着火炉子轻轻扇起来。
待灵药熬好倒出来之后,雪生也不顾得烫嘴,端起来一饮而尽。
“小心,别烫着了。”苏林林轻嗔一声,从他手里夺下空碗说:“可别把五脏再烧坏了,还得费心给你治。”
雪生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药渍,看着垂在苏林林腰间那块时隐时现的玉板问:“楚非,”
“你不用担心,他近时身上暴戾之气太重,好好在通灵玉板清清神,静静心最好。”苏林林打断他的话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古怪的曲子?”
雪生轻笑一声说:“你别忘了我的出身——可是修灵门,虽然我无法修行御灵术,但对于本门的看家本领练魂曲还是十分清楚的。”
说完,他目光一沉:“这练魂曲虽然是本门弟子必修之课,但却绝不对外传,为何在这里能听到?”
“莫非,这里也有修灵门之人?”苏林林张大眼睛问。
雪生神色一凝,认真的看着她说:“不对,练魂曲明明是楚非手里的那把琵琶所奏,怎么可能有外人?”
闻言,苏林林目光一闪:“看来,这陈家庄也不宁静啊,待鬼王化去暴戾之气后,再请他出来好好聊聊吧。”
说完,皱着眉头看向头顶阴沉沉的天空:“看来,要下大雨了啊。”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一个炸雷打下来,正正好辟在东厢房边上那颗那槐树上。
顿时,火光大盛,那颗一人合抱粗的大槐树瞬间化为焦炭。
听到动静跑出来的云三儿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被雷火烧尽的木炭桩子问:“难道,这颗老槐树成精了?”
成精?
听了他们的话,苏林林突然心头一动,起身奔到那根被雷火烧的仅剩下三尺来高的炭桩子边。
“苏姑娘,雷火未尽,你小心点啊!”看她立在还冒着烟儿的焦炭桩子跟前,雪生十分担心的叫道。
苏林林朝他摆摆手说:“没事儿,我就过来看看,这里是不是真有什么玩意儿成精了。”
“那颗老槐树不过百来十年,怎么会成精?”这时,卧床的陈生有些焦急的说:“那里刚抬来天雷,不安全只呐,苏姑娘你赶紧过来吧!”
说着,他重重的捶着床叫道:“看来,这院里邪气太重,都招来天雷了,我们可能再呆下去了。”
“那我们去哪儿?”听他这么一说,云三儿不由慌起来。
陈老皮也是一脸惊恐的说:“不如,去我那个院子?”
“不行,不行,你那个院子也安生,想想老三他们几个曾停尸一晚,还有二愣子也死在那儿,我心里就发憷。”云三儿连连摆手:“不如,我们先回楚宫去吧?”
“回楚宫?”雪生轻哼一声:“你还掂记着那楚王位呢?”
云三儿挠了挠头说:“说实话,我们困在这里几天,楚宫,”
苏林林挑了挑眉看着他:“国不可一日无君是吧?不过,你当楚王三十年,都干了什么?”
啊?
云三儿愣了下,才回过神,搔了搔头笑着说:“我,是真的害怕了,在这里。”
苏林林深吸了一口气:“只要老怀不醒过来,我们弄不明白这到底是谁在捣鬼的话,到哪儿都不安生。”
既然楚宫也不安全,云三儿也不再提回去的茬了。
他试着开口问:“那,我们还,”
“就留在这里,兵来将挡。”说着,苏林林蹲下身子,细仔看着被烧焦的树根。
就听陈生满腔忧虑的叫道:“苏姑娘,我看咱们不如去村中陈四儿家住着,我这院子太邪气儿了,我怕,”
苏林林淡淡的应了声:“不用怕,待你的腿好了,我们就离开。”
说完,闭上眼,鼻子轻轻抽了抽,然后起身找了把锄头,用力朝树根刨去。
见状,雪生惊讶的问:“苏姑娘,你刨这树桩干啥?”
不待苏林林应声,就听陈生提高声惊叫道:“苏姑娘,切莫动那树根啊,它刚被雷辟过,正邪性着千万别被冲撞了啊。”
他的话刚落,苏林林几镢头下去,只见树下露出一角木板儿。
“咦?那是什么东西?”这时,围上来看热闹云三儿指着被刨出来一半儿的木匣子问。
这时,陈生激动的叫道:“你们,真的把瑶琴刨出来了?”
瑶琴?
苏林林一镢头下去,把那深埋在树根下的红木匣子勾了出来。
“苏姑娘,你千万别动那把瑶琴啊,它,它,会伤人的。”这时,听陈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