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扯着儿子的手急急的问:“家里东西都收拾好了没?赶紧把包袱拿出来,跟我一起去少东家去。”
王木媳妇儿应了声,先颤着手给他倒一盆水端来:“你看这一脸血,多吓人,赶紧洗洗再去说。”
说完,又担心的看向儿子:“大娃,你脖子怎么了?”
“娘,你别问了,咱们家出大事了!赶紧跑吧。”王越声音抖的厉害:“我的那套湖墨一定要带着。”
说着,撇下他娘,一溜烟儿钻入房中。
王木媳妇儿张了张嘴,正要问什么,却被王木催着去拾东西。
她十分慌乱的收拾着衣服:“当家的,衣服银钱能带上,家里的米面,”
“厚重的东西都别带了。”王木寻了条干净的毛巾勒住被鞭子打的血流不止的左眼说。
王木媳妇儿强压住心头的不安,依言收拾出三个不小的包袱。
“越儿,快走。”王木一把抓过来两个包袱着急的朝里屋叫道。
王越抱着一个小包袱从堂屋里出来,满脸恐慌的看了眼父亲:“爹,咱们以后是不是都回不来了?”
听他这么问,王木转头看向媳妇儿:“咱们的房契带着了吗?”
“都带上了。”王木媳妇儿一脸慌乱的说:“木哥,你们刚才是不是——”
王木朝外面看一眼说:“走吧,到少东家再细说。”
就在苏林林等人正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焦黑,不断往外散发着腐臭气的怪人束手无策时,容然听到院门被急切的拍响。
“谁在这时候跑来干啥?”王少林不由皱起眉头朝外面看了眼。
他刚想叫人回绝外来人打饶,却听门外响声王木的声音:“少东家,我来投奔您了。”
车夫?
他怎么来了?
雪生疑惑的看向王少林,却见他了舒展眉头说:“王木以前是我们王家的车夫,我就知道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倒是个明白人。”楚怀西借机从那小屋里出来。
他们把这个腐臭无比的怪人弄回来后,苏林林就一直守着这个时不时抽搐下子的怪人。
云三儿跟陈生都跟着呆在那奇臭无比的小屋里,就连这宅子的东家都在这里好奇的瞅着,他也就不好思意一个人出去了。
不过,他们围着这个臭气熏天的怪人,研究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王木,你其实不用拖家带口的,”王少林打开门一看王木领着妻儿背着包袱都来了,心里不由一暧。
到底还是这老仆念旧。
谁知,不待他说完,就见王木慌忙的回身关上大门扛上,接着,强拽着儿子跪到他跟前:“少东家,我闯下大祸了!”
这时,王少林才注意到他脸上绷着的毛巾,上面隐有血水印出。
“你脸上伤着了?”王少林一把扶起他惊讶的问:“出了什么事儿?”
王木抽了抽鼻子说:“少东家,我,我好像冲撞了贵人,坏大事儿了。”
“这事儿不怪我们!”这时,从地上爬起来的王越声音清脆的说:“明明是那家的马车夫先出手打人的,抽马,才吓的马儿惊了。”
王木立刻喝止王越:“大娃儿!你别多嘴,是爹恍了神儿,没能及时回避开贵人的车。”
“是什么人这么飞扬跋扈,你都己经下车开始让路了,竟然还出手打人?”王少林听他说了事情始末之后,十分气愤的问。
王越在一边应声:“我好像听那个可恶的车夫说什么,他们辅国的马车。”
辅国?
难道是内阁的上大夫?
不对啊,对方要真是辅国,怎么可能走这等窄巷?
把持西楚朝务的八位辅国阁老,哪位出行不是随行护卫数十人?
想到这个,他不由出言安慰道:“木叔,你不用怕,那些人肯定是打着辅国的名吓唬你们的。说起来你被打成这样,得找个先生看看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闻声出来的苏林林说:“我就懂些医术,手里也有治外伤的药粉,不如让我看看吧。”
“那就有劳苏姑娘费心了。”王少林朝她拱拱手,拽过有些拘谨的王木上前。
当苏林林看到王木解开绷在脸上的毛巾后,不由抽了口冷气:“这伤口再往下一点儿,这眼珠子就废了,出手的人也太狠了。”
说着,十分麻利的给他上药包扎。
雪生在一边儿看着忍不住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到四匹马都惊了,那个车的人没被踩死?”
这时,只听一边的王越十分兴奋的说:“他们的马车翻了,人都还下来就被马拖跑了!哼,恶人有恶报!”
哈,现世报来的可真快!
闻言,一众人不由笑起来:“说的对,这种恶人也算得到惩罚了。”
王少林王木一家子都背着包袱,就先领着他们到前院安置下来。
由于王木一家的到来,暂时打断了他们对那怪人的关注。
大家也实在被那股子味呛的受不住,雪生干脆拿根棍子把敲晕,一众人来到花园中的凉亭里坐下歇息。
王少林安置好车夫王木一家三口儿后,又到跑去厨房里张罗好几个菜,搬来凉亭里一个小泥炉子温着酒,一时间饿了大半天的一众人都胃口大开。
“那车夫一家你打算要怎么安置?”喝了两杯香醇的桃花酒之后,李玉潭看向王少林。
如今,天师门的人到处在找定灵山逃出去的弟子,虽然云都并没有公开发悬赏令,但如今连西楚王室都在天师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