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林看着她问:“他刚才吃了什么?”
闻言,王越跑到她跟前说:“父亲刚才就吃了两块从家里带来的干饼子,喝了一瓢凉水。”
苏林林点点头说:“你们把那饼子给我看看。”
王木媳妇儿应声从一边桌子上的包袱里拿出几块干饼子,一股脑的都兜起来给她。
苏林林随手拿起一块己经冷掉的干饼子掰开,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又抠下一小块准备尝尝,却被雪生一把夺下来:“你没看他都成这样了,你还敢吃?”
苏林林笑着摇摇头:“不尝尝我怎么知道这些饼有没问题?再说了我可是大夫,自有酌量的。”
说完,不由分说又掰下一小块饼放口中尝了尝。
而后,皱着眉头说:“这些饼子很正常,没什么不对的。”
“是啊,我跟越儿刚才也吃了都没事儿。”王木媳妇儿十分焦心的说:“这饼是我早上烙的,都是用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一个箭步扑到放着包袱的桌前,胡乱扒拉着上面还剩下的几块饼。
苏林林不由眼神一眯:“可是有什么不对?”
王木媳妇失魂落魄的说:“没了,就是那三个,哈,原来当家的跟那搔婆娘真,”
“娘,你说什么呢!到底我爹怎么了,你赶紧说清楚啊。”王越怕她说什么丑事来,连忙打断她的话道。
这孩子到底是读过书的,倒是知道说话分寸。
王木媳妇儿一向最听儿子的,这下被他一呼喝立刻讪讪的说起正事来:“今天早上我在院子里烙饼的时候,正好碰见隔壁的花婆子来串门,她说看我忙不来,就帮忙做了三个饼子,还说,”
“娘!”王越见她神不对,立刻打断她的话:“你说,我爹吃的就是花大娘做的三个饼子?”
王木媳妇一拍大腿,哭丧着脸说:“可不是嘛!这个花婆子真是个,”
“好了,好了,还没确定就是她干的,你先别这么激动。听听苏神医怎么说吧。”王越上前扶住身子遥遥欲倒的母亲,一脸期盼的看向苏林林。
谁知,却见她皱着眉头说:“我不介意听你家的琐事,但是你身为人子,同时也是患者家人,能不能让你娘把话都说全了?都是这么一句半句的,我怎么判断?”
这孩子读书是读坏脑子了吧?
有的没的什么都不让说,她怎么了解王木的情况?
啊?
王越半天才反应过来,苏林林是在说他。
他不由红了脸,嚅着嘴还要回答,却被雪生一把提溜起来丢到外面:“你先出去凉快会儿。”
王木媳妇见状,吓的扑到门外:“你们别伤大娃,我,我啥都说。”
苏林林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说:“我们这么做主要是找出王木变成这样的原因,当然,你尽管把今天发生的,有关那三个饼的事详细的说一遍,至于你儿子,他其实是不想听你家的丑事。哈哈,上几天学,脸皮薄嘛,那就不让他守着听喽。”
听了她的话,王木媳妇儿才算放下心来,她亲自到门口招呼儿子一声:“孩儿啊,眼看你爹都成这样了,为娘的就不要什么脸面了,先保住他的命要紧,再说了苏姑娘是云游的仙姑,也不会再意这些。”
“那好吧,不过,娘你什么照实说就成了,别再说那么多有的没的。”王越交待她一句,便转身往凉亭那边走去了。
先生说过家丑不可外扬,难道还错了?
娘也真是的,有家丑还不能外扬呢,况且他们家本就清清白白的,还要捕风捉影的臆想出来点丑事丢人。
算了,先治好爹的病是关键。
这厢没了儿子的阻挠,王木又好似傻了一般,只顾着对大家流口水,王木媳妇可算是敞开心怀,从早上那三块经花婆子的手做的饼子开始,说起她跟隔壁花婆子的恩怨来。
其实,苏林林并不是多想听她跟花婆子之间的点滴,这对找到王木的病源作用也并不大。
但是,她就想知道这个花婆子的事儿。
可能是跟她当初来到这里的原因有关吧。
原本,她己经忘记了寻找花婆婆两人,但今天猛一听到花婆子,心里又突然活泛起来。
当然,她也明白王木媳妇口中的花婆子根本不是她所要找的人,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想听听关于这个花婆子的事情。
王木媳妇见她饶有兴趣,干脆就从认识花婆子的第一天开始说起。”
她轻叹了口气说:“你可能不知道,我跟当家的原本不是这云都城里的人,以前是跟着王老东家驾车的,后来小东家仁善,把马车给我们,还给我们找不少有钱人的客户。”
说到这里,她脸上才渐渐有了喜色:“从王府出来两年后,我们去年年初才在后巷盘下一出宅子。”
提到新买的宅子,王木媳妇儿十分高兴:“那个院子不大不小的,住我们一家几口正好,要不是隔壁搬来花婆子两口,我们也,”
说到这里,她声音不由哽咽起来:“一开始那老婆子还挺上道儿,见面就打招呼,还总给我们送些稀罕的吃食儿。”
按她的说法,那花婆子刻意接近她们一家是有目的:花婆子想勾搭车夫王木。
这也有点太扯了。
苏林林从她说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实在看不出来她那个邻居跟王木有什么不妥。
当然,她也懒得跟王木媳妇辩解。
倒是雪生听的无聊之极,忍不住呛声道:“你也说人家花婆子两口住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