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你才刚到村里,看不出我们村儿的古怪很正常。”江老头深吸一口气儿说。
其实,我也看出这村子不正常了。
苏林林在心底腹诽道。
不过,为了不打断江老头的思路,她并没有说出来。
但是,江老头说了这句话只后,双目呆滞的望着远方,像是陷入了沉思,再也不发一言。
苏林林经过一年的古府磨练,心性耐力都见涨。
见他没接着说,就端坐再对面等着。
良久,直到江婆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面过来,才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静。
“来,闺女,你远道而来,肯定饿了吧?婶子也没准备啥好吃的给你。就给你擀碗面条垫垫肚子。”
江婆把一大碗香喷喷的葱花鸡蛋面放到苏林林跟前。
一闻到这面香味儿,苏林林突然感觉肚子腹内空的厉害。
才想起在古府好像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古府的粮食蔬菜虽然都是灵气充沛之物。
但是没有油盐佐料相辅,做出来的食物总归少了些味道。
所以,苏林林一看到这碗闪着油花,闻上去咸香可口的葱花鸡蛋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也不客气,跟江婆道谢后,直接端起碗大口吃起来。
江婆满眼慈爱的看着她对一脸呆滞的江老头儿说:“我们家爱梅当年也最爱吃这放了香油的葱花面。”
闻言,苏林林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你们的女儿,不是也跟我长的一样吧?”
当初老林叔夫妇之所以收留她,就是以她跟他们的失踪的女儿长的一模一样为借口。
现在想想,那可能仅仅是个借口而已吧。
不过,她仍然很感激老林叔一家,在她最为脆弱之时对她的照顾关怀。
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地,她都十分感激。
对于林婆,纵然她有可能害了老林叔,但苏林林仍然恨不起来。
因为,在他们相处的三个月中,林婆的的确确给了她母亲般的温暖。
就再她思绪翩飞之时,只听江老头干笑一声说:“我们哪能生出像你这么灵秀的闺女?”
“是啊,是啊!”江婆笑着抹把眼角的泪水:“我们那个闺女唉,可没你长的好。”
说着,竟是哽咽不能出声。
呼,不是跟她长一样就好。
不过,看着悲痛不已的两老,苏林林也十分心酸。
她放下筷子试着问:“她出什么事儿了吗?”
江老头抽了抽鼻子,招呼说:“林苏,你快吃饭。别放着,一会儿该凉了。”
“对,对,你吃着,听我们慢慢说。”江婆抬起胳膊拿袖子三两下擦干眼泪。
然后,抓起放在条几上的凉茶一口饮下,吐了口气儿说:“你江大叔顾虑多,说不出口,就让我来说吧。”
苏林林重新掂起筷子,边吃边听她说村里的蹊跷之因。
只见江老头站起来,蹲再墙角埋首无双膝间。
江婆无奈的看着他开口道:“我嫁到这里来时,这个村儿还不叫红柳林村儿。”
说到这里,她苦笑一声:“原来,这村里只有三十几户人家,村后边那个林子比现在大很多,什么树都有。”
“所以,这里原本叫大林村。”江婆神色恍惚的说。
原来,这个隐再深山老林中的村子,在三十年前跟其他村儿一般无二,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朴素而平和的日子。
“直到三十年前的那场大旱,整整两年,村里未落一滴雨。”江婆满脸唏嘘的说:“那时候村里最后一口井也干了,差点渴死人。”
这时,江老头抬起头接着说:“你说奇怪不,那两年别的地方雨水都很足,就是淋不到我们村儿来。”
这确实很奇怪。
不过,这村里位于连绵不绝的大山深处,风雨不均也很正常。
就在村里人心慌慌之时,村里来了一个木材商人。
提到这个人,江老头面露难色:“要说,我们村里还得感谢他,教我们挣得活命钱。”
“那些钱是咱们村的闺女们的命换来的。”江婆嘶声叫道。
江老头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儿说:“老婆子,要不是听他那邪法,一村子老少爷们儿不都得饿死?”
听了他的话,江婆哭的更凶:“啊,我可怜的闺女啊!”
卖女活命?
苏林林再也吃不下去,她放下筷子问:“那木材商是个人贩子?”
“是位方外人士。”江老头接着说:“他说我们这里地势聚阳,火气太重,不招雨泽。”
得知村子不下雨原因之后,村里人追问他破解之法。
于是,那位木材商给他们出了个破法。
以九阴姹女阵来中合阴阳。
但是,他也说明这阵法一旦形成,将会对本地气机产生极大的影响。
最坏的情况就是不养yòu_nǚ。
不过,那木材商倒也算厚到,为了补偿提前他们,于是做法把老树林子里的红叶柳变成通身泛红的柳木,并以高价收购走。
但是,改名红柳林村的大林村此后十年再也没生出一个女孩儿。
更可怕的是以后嫁进来的年轻媳妇也斗死于非命。
最可怕的是,嫁来的新娘花轿抬到村外就死无非命,而且,心娘的家人也经常死于非命。
久而久之,就没人家敢嫁闺女进来了。
怪不得一开始碰见那些汉子听到她的声音都激动不已。
原来,他们几十年都没见过陌生的年轻女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