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笑道:“中午烙饼吃吧,要是天天任他们吃肉,哪怕是山,也得吃倒了……”
崔奶奶哈哈大笑,温暖的道:“好,我会烙饼子。”
凌霜笑道:“多烙上几种,云深和白狼都不吃带辣的,我要抹上点辣椒才吃得够味,爷奶喜欢什么口味也只管烙上,别迁就我们。”
“哎。”崔奶奶笑道:“你爷爷喜欢饼子上面抹点小葱,他说这够香,我却吃不得香葱,非要稍咸一点才够味。”
“那就都烙上,加不同的作料,又不费事,人的口味都是不同的,这种真是迁就不来,”凌霜笑着,跟着崔奶奶去厨房和面醒面去了。
崔爷爷去剁碎肉末,他虽年纪大了,但是常年干农活,做家务,所以,做事情又利落又细致又快,剁的声音贼大贼规律,一如他的心情,昂扬而兴奋。
他与崔奶奶常年如一日的过着死水沉沉的生活,如今,徒然有了如亲人般亲近的人,那潭死水翻滚起来,也是热情而充满着对未来的向往的。
原本,他们也只是想退守着活自己的,不敢拖累云深和凌霜,然而,终究还是太渴望了。
越是老,越是无法拒绝这样的亲近,这样的温暖。
他们愿意跟着他们生活,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让心灵有个依托,了却余生,不留遗憾。
真正想通了,想透以后,相处起来并不觉得事事忐忑不安,反而透着一股心安理得。
他们明白,这是一种真正的靠近。
白狼悠闲的眯着眼睛吹着后山的风,十分惬意的样子,云深则是无趣的多,他一刻也闲不住,跑到后山后面的鸡窝里去吓唬几只母鸡,那公鸡瞅见他,也是跳起来要啄他,又不大敢的样子,一时之间又是叫又是打鸣。
家里从未这般的热闹过。
“云深,你再吓唬,母鸡都不敢下蛋了……”凌霜有点哭笑不得,“真是到哪,哪就鸡飞狗跳。”
“云深还是孩子心性呢,”崔奶奶笑道:“白狼将他养的极好。”
“待天冷了,奶奶,我帮着你和爷爷做几件衣裳。”凌霜道。
“好。”崔奶奶没有拒绝,只道:“不必太好的料子,天天做事的人,穿着糟塌了,你和云深身上的这种就很好,我瞧着又透气又好,就是奇怪了一些,这款式怪怪的,不过若有这般的布料,改一改便是了。”
这些t恤衫虽然样式与这里的格格不入,但是贴身,而且布料是棉质的,吸水性好,又透气,又轻薄,的确算是极好的料子了。
“这一种就好吗?!我有很多呢,找一找出来让奶奶自己改了和爷爷穿。”凌霜道。
“行。”崔奶奶也不追根究底,只道:“我瞧这布料比城里卖的还好些,村民们买回的多数是棉麻布料的,布特别粗,还特别磨皮肤,大人穿着磨一磨也无所谓,小孩子怕是受不住。还是这个好。”
“我也觉得这个好,”凌霜笑道:“虽比不上绫罗绸缎,但是穿着舒服,做内里穿的,并不磨人。”
崔奶奶笑着正想说什么,外面已经有人进屋了,道:“凌姑娘可是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