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这回以后凌姑娘还有别的菜要教她们呢,哎,你说那几家不是亏大发了……”
“今天有个富人,说是张氏她们豆腐菜做的好,他从未吃过,特意叫了她们上楼,赏了一角银子,”
“果真?!这么大方,一角银子啊……”妇人们道。
“那还有假?那张勇也不知道怎么办,说是第一次遇着这情况,去与凌姑娘说,凌姑娘说赏钱若不是大额,就给张氏她们分了,张勇就作主,这后院里洗菜的,切菜的,做饭的都有分,到月底结算,哎,你说好不好命?!那张氏也是张勇的本家了,还是张勇介绍去的,哪知道真有这等的好命咧……”
“她手艺好,有天份,真没法比。以前瞧她闷不吭声的跟闷葫芦似的,如今瞧着,真是翻身了……”
“人家闷,嘴严,心里精着呢,就会装傻,不信你去问他后厨做啥菜,包管一句也问不到……”
“那管车马的有赏钱没?!”
“有吧,不过只是一两文,凌姑娘说了,若是大额的钱便不能要,若是要了,也得交公,然后大家伙儿到月底分了的……”
“凌姑娘真是大方……”众人说的心中抽抽,直心疼的滴血似的。
“怪不得那张勇死心踏地的,前段时间还与里正呛了声,到现在里正都没好脸面呢,也不大管事了,辅子开张,他都没去瞧……”
“这张勇估计也有不少工钱。”
“大事都是他与崔老头在管,大钱都经张勇的手,张勇能没有钱?!没有好处,他能这般的对凌姑娘?!他娘子如今还是账房,这两口子,以后可真成了钱篓子了……”
“哎……”
村中一年到头也没什么大事,无非是鸡毛蒜皮,鸡零狗碎。开辅子这么大事,估计能翻来覆去的说上百遍千遍。
一个妇人道:“那辅子后头还在开工呢,问了张勇,好像是说要招人做羊毛什么的……”
“若是还要人,我也去做个活计,”一个妇人道,“你们呢,去不去?或者是支个摊子在官道边上……”
村民们多数保守,道:“还是去做事吧,摊子卖什么?有些生意要本钱,我们没钱,其它的三瓜两枣的也赚不得几个钱,再说了,人多了倒是还能卖几个,若是以后没人那不是白搭,还不如做工呢,旱涝保收的挺好,凌姑娘是个待人宽厚的,我寻思着要是能弄起来,我们也去……”
“羊毛生意?可是与那胡人有关?!最近崔家老夫妻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可不就是羊毛的?!”
“是羊毛的,这玩意儿麻烦着呢,我也弄了一些想搓成线,可是没搓好,我瞧着这里面肯定是有门道的……”
“要人只怕也不会要这么多人,”一个老妇人道:“前段时间都说了要买人做工,因为要保密,招的人,也只是看看院子罢了,还能接触里面的事不成?!”
众妇人一阵失望,叹道:“如果是这样,那太可惜了……”
“定是大生意了,那辅子只怕是小打小闹,这个事只怕才是赚大钱的买卖……那羊毛帽可真是又细又软啊……只怕弄好卖一顶,要许多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