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妹妹心疼自己的话语,粗矿男子又是哭又是笑,稍稍拉开一点两人距离,神情专注的看着面前这个,眼神沧桑,面容却一如少女模样的女子!

颤巍巍的手轻轻的扶着女子额头的发丝,青丝顺滑,赞叹的说:“妹妹,你依然是那么漂亮,只是长大了。倒是哥哥我苍老了许多!”

“原本我以为,有生之年,再也没有机会,像小时候那样,把手插在你的头发里拉顺,在你哭的时候,再去揉揉你乖巧的小鼻子!”

“而此刻,哥哥心中充满了感激,感激上苍,再给我机会让我重新去呵护自己的妹妹!”

粗矿男子说的很诚恳,语气低沉,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眼前的妹妹。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消失过!

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白衣女子听到这些话,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她原本以为,这二十年来

,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在跟女儿相认以后,他还是迟迟,不能释怀,不能释怀自己的亲哥哥,当时的选择!

谈不上有多恨,但满腔的怨,无处诉说的苦,只能发泄给无限包容自己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自始至终,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哥哥!

女子现在很懊恼,

懊恼自己为什么那么偏执。

这些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自己才开窍!

前面的十七年,自己沉睡,完全不知痛苦!可哥哥他确实在活生生的承受着,与亲人那种“相见不如不见”的那种痛苦!

更让她懊恼的是,自己在苏醒以后,尤其是与女儿相认以后,丝毫没有放下心中的怨愤,依然在用着锋利的刀,在不断的去刺痛着哥哥那依然遍体鳞伤的心!

即便是今天他能过来,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女儿的离开,但他原本冰冷的心多出了一些正常人的情感来。

退却了冰冷的包裹,

对女儿的思念,牵挂,种种担心得情绪,让她那原本充满怨愤的心,终于变得正常了!

自从女儿离开,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觉得自己已经坐卧不宁,寝食难安,常常会不由自主的,去到与女儿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石室。一待就是半天!

也就是在这些天对女儿的不断思念中,无时无刻的牵挂中,让她忽然想起了从小对自己呵护!

一样的心情!一样的血脉!

女儿才离开了不到一个月,自己这个做娘的,便是日日魂不守舍,牵肠挂肚的样子!

想当初,自己可是昏死了整整十七年!

十七年啊!普通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七年呢!

在这十七年中,哥哥他对自己又心心念念了多少次呢!

又牵肠挂肚了多少次呢!

女儿虽然外出,但至少自己知道,他终有回来的一天!

当哥哥他却不知道,那种情况下的自己何时能醒来?

一种是有目的的期盼!一种是不见光明的煎熬!

两者情形又怎么能同日而语?

以哥哥他的武功修为,即便是长年不修边幅,十七年下来,也绝对不是现在这副苍老的模样!

可想而知,这十七年,他熬过了多少个自己所经历的一个月!

他内心的痛苦,自己非但没能理解,在醒来以后,还依然将最锋利的“刀刃”,亲手刺向了他!

但他却依然没有怨恨!依然包容着自己!用他的亲情包容着自己的“恶毒”!

自己的一个月换取哥哥的十七年,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哥哥的不幸,但此时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哥,自己又找回来了!

她紧紧的搂着粗矿男子的腰,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脯上,泪水不要命的往外流,似乎想用自己充那被自己无形的利刃刺的支离破碎的心给重新粘连起来!

用自己充满悔恨的泪水,把自己因对哥哥的愧疚和误解而完成的伤害,给冲洗干净!

粗矿男子,仿佛知道妹妹心中有很多委屈似的,就那么静静的抱着她,尽情的由着她哭!

是的!他需要发泄!他有理由发泄!现在,只有自己才能让她敞开怀抱尽情的发泄!

仿佛要把二十年来没流的眼泪,一次性流完。她哭了好久好久,粗犷男子,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很华贵,但材质却很好,最起码的防尘防水功效还是有的,但此刻,粗矿男子,却依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凉凉的!

他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妹妹终于回来了!这个地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再被打湿过了!

他轻轻地拍拍,依然在呜咽的妹妹,:“再哭下去,成小花猫啦!”

“那又怎么啦?!人家已经二十多年没哭了。这才刚借你的肩膀,哭一场,你就不乐意了!”

“刚才是谁说要呵护我来着?

“好好好,是哥哥说错话了!哥哥认罚!

但是你总不能一直在这站着吧!”说着粗旷男子错开了身子。

一个古朴的小院门口露了出来!

“雪儿,进去吧!你已经20多年没进去过了!”

“进去看看吧!

男子的话,很轻柔的在雪儿耳畔响起,但此刻他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眼睛直直的盯着院子!

其实刚才她就在这站着,但是她却没有勇气往那瞅上一眼!

此刻他才真正看到了一别二十多年的生活的地方!

这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

她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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