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夏被他嗡嗡的声音烦的头都大了,赶紧说道:“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谢谢姐!”纪冬栎欣喜地笑道,“明天打了枣子回来分你一半。”
纪夏如同烦了他似的,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第二天,纪冬栎便骗了他妈说来纪夏这写作业,然后跟人钻进了山里。四点左右拎着一大袋枣子过来,他在院中的自来水下面洗着枣子,还知道先拿出几个枣子给奶奶,希望她不要告密。
纪夏在盆里抓了一把,洗了洗就坐在院子里吃起来,还没吃两口,二婶就过来了。一看到枣子,不用解释,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拿着扫帚就开始满院追着纪冬栎追着打。
“不学习就知道往外跑!看我不打死你!”
“妈,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奶奶在一旁做农活,像是习惯了这个场面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她知道反正打不着。纪夏吃着枣子,眯着眼睛,趣味十足地看着追逐的二人。
非要把枣子带回来吃,还这么正大光明的,这个笨蛋。
教训过后,纪冬栎老实多了,拿着暑假作业就来了纪夏屋里,然后窝在她旁边做作业。纪夏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干着自己的事。
可没过多久,纪冬栎跟有多动症一样,一直动来动去,弄出动静后,纪夏就忍不了了。
她皱着眉看着纪冬栎,“你能不能安静写作业!”
“这些作业我随便抄抄答案就好了,干嘛一定要写。”纪冬栎嘟囔着,明明答案就在后面,抄起来多方便啊。
“你抄吧,看你以后考试是不是也能抄。”纪夏瞪着他。
纪冬栎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想啊,抄不到。”
“过两天你就要去学校拿成绩单了吧,也不知道二婶看了会不会生气。”纪夏幽幽地说道。
纪冬栎一听,脸色立马一变,赶紧趴在桌上认真起来,他想还是在这几天给他妈留个好印象吧,到时候也能打轻点。
纪夏也要去学校拿成绩单,她比纪冬栎早一天,去了教室之后,大部分学生已经来了,不出她所料,傅宁悉也在。
她刚刚坐下,傅宁悉就笑眯眯地跟她说着话,“这几天在家里过得怎么样?”
纪夏淡淡地点了点头,“能吃能喝能睡,除了有只小麻雀在我旁边叽叽喳喳的。”没想到回家以后,走了傅宁悉,来了个纪冬栎,真是让她不得安宁。
傅宁悉惊诧地看着她:“你还养麻雀啊?它长什么样子啊。”
纪夏撇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但还是淡定地回答:“嗯,跟你有点像。”
傅宁悉摸了摸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纪夏,“什么?难道我这张脸已经跟麻雀差不多了吗?等等,我先搜一搜麻雀长什么样。”
说着,傅宁悉掏出手机就去查了一下,看到灰不溜秋的麻雀照片,他陷入了悲伤之中。
纪夏见他没动静,赶忙看了过去,只见傅宁悉一脸难过,只差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不是说你的长相。”纪夏嘴角一抽,给他解释了起来,“是声音。”
“什么?”傅宁悉越发觉得难过起来,“我的声音这么难听吗?”确实,他变声以后没了以前的稚嫩感,但是别人都说他声音好听啊。
越解释越乱,纪夏叹了叹气,她不该说那句话,“对不起。”
傅宁悉沉浸在悲伤之中,根本听不到纪夏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纪夏深深的嫌弃了。
就连班主任过来发成绩单他都还在出神,要不是纪夏用胳膊肘捣了捣他,估计还不会清醒过来。
傅宁悉看着成绩单,听着班主任的表扬和同学的掌声,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14名,他比预期还进步了一些,这成绩在全校也是能排的上名次的。
纪夏收下自己第一名的成绩单,然后小声地跟傅宁悉说了句恭喜,她也不知道傅宁悉有没有听进去。
接着班主任发了奖状,又简短地开了一个会,这才放人,纪夏将第一名和三好学生的奖状卷了卷,然后便面色淡然地回了家。
刚到家,纪夏就收到了傅宁悉的信息:因为你的话,我很难过,你要补偿我。
纪夏因为有些内疚,破天荒地回了信息:怎么补偿?
傅宁悉:很简单,以后我发信息记得回就是,一定要第一时间回!
纪夏深深叹了口气,还是应了下来。
因为答应了傅宁悉的条件,纪夏这个暑假就再也没有安静过,身边一个纪冬栎,电话那边一个傅宁悉,她头都大了。
有时候,她真想让两个人见个面,让两个话痨面对面聊个天,看看谁能先闭嘴。
持续一个月的短信联系已经不能满足傅宁悉,他开始转为打电话,几乎是一天一个。偶尔纪夏不接电话的时候,他就开始装可怜。纪夏看不见他的表情,又内疚当时话说得重了,就又同意了。
这就是噩梦的开始。
“你在吃什么?这么脆的声音。”傅宁悉在电话那边问。
纪夏坐在院子中间,将半个西瓜放在腿上,右手用勺子挖着西瓜,左手接着电话,她面无表情地回答:“西瓜。”
“你自己家种的吗?”傅宁悉兴奋地问。
“嗯。”
“甜不甜?”
“甜。”
“哇!我也想吃!”
“自己买。”
“小气鬼。”傅宁悉在电话那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纪夏咬着勺子皱着眉,他是不是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