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州周边村落的灾民听说吕州来了朝廷赈灾的物资,就相继赶来。谁知路上有人感染了瘟疫,将病带到了吕州。
卫墨尘接到消息后,和宋非商议,让他继续处理白灵山的事,自己先带着药谷的大徒弟奚华赶回了吕州府。
卫墨尘进来时,洛云筝正翻阅户部送来的账本,几日未见,眼下泛着浓厚的青黑,可见一直没有休息好,人也消瘦了许多。安平见到他们进来,带着闲杂人等退了出去。
洛云筝示意二人先坐下,将账本合上,面目忧愁的说道,“本宫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奈何徐将军还是知道了。”瘟疫一事本就敏感,民众对其恐慌,更加大肆渲染。
如今情势更加严重,女帝对瘟疫一惯的做法就是封城屠民,将地域内所有的百姓活埋,不留一个活口。现在徐子由知道了,一定会跨过洛云筝直接向女帝请旨。
“只有让徐子由染上瘟疫,他才不敢将消息传给女帝,否则他的军队也会一起被灭掉。”卫墨尘眉头紧锁,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奚华,“不知有没有药物可以让人产生疑似瘟疫的症状?”
“等我观看一下病人的特征,半个时辰之内就可调配出来。”奚华也是知道女帝因为瘟疫屠城的事,现在唯有尽力协助二公主才能避免惨剧的发生。
“我带他先去疫情区,公主应该能将研制出的药送进徐将军的军营。”徐子由的军队会因为瘟疫一事更加戒备森严,但暗卫也是可以进去的,只是奚华在这里不好明说。
洛云筝明白他的意思,向他点头说道,“我会想办法先拦住送信的士兵,若是药剂调配好,给安平既可。”
现在时间紧迫,不容耽误,卫墨尘带着奚华告退,走到门边时听见洛云筝说了“小心”二字,立刻顿住了脚步。虽然她的声音极小,但卫墨尘有内力还是听得清楚,回过身噙着笑,用唇语回她,“等我”。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洛云筝稍稍放了心,好在奚华走在前面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样,这才悄悄地红了耳朵。
萧桓找到一个还算完整的院子,将发现的病人都关了进去,又让手下将院子护住,隔离开来。奚华跟着卫墨尘去查看病人的症状,被小厮带去刚染上瘟疫的病房。这里的病人身上有逐渐形成的红斑,并伴有发热的现象。
奚华仔细查看,将所有的特征一一详细的记录。又走了其他几个屋子,严重者的伤口已然开始溃烂,情况严重,就抓紧让人上山把药谷的兄弟带下来帮忙。
看了一圈病人,奚华心中有数,要去配药,和卫墨尘向院外走着,两人低声商讨着应对之策。这时冲过来一个披散着头发,衣衫破旧的女人,嘴里一直嚷着“救命”,然后扑向他们二人。
奚华不会武功,卫墨尘下意识地单手推开他,把自己暴露在女人面前。女人找准时机用脏兮兮的双手抓住卫墨尘,然后像疯了一样撕咬着他。
卫墨尘没想到这女子的动作如此迅速,调整内息,反手一掌将这个疯女人拍晕在地上。
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染有疫病,奚华急忙上去查看卫墨尘的情况。万幸没有被咬破的地方,只是身上沾了些口水。
奚华知道他是师父的朋友,为了谨慎起见,还需要将他隔离起来。卫墨尘也明白瘟疫的严重性,自觉在院中找了个小屋子,将自己关起来,让宋非接手后面的事。同时封闭消息,不准将此事外传。
给女帝的书信被洛云筝用了点手段退回去,徐子由便没在向外传递任何消息。反而偷偷向洛云筝寻求大夫,知道是奚华的药起作用了,便派了个大夫,假称药谷的人,过去帮他诊治,吩咐道掐好药剂的量,不能让他好的那么快。
此时疫情也得到了控制,药谷里的人将治疗瘟疫的药试验出来,服用几日后就可痊愈。
奚华发现那个女子没有疫病,只是普通的发烧,卫墨尘在院中观察了三日也没事。出来之后心中觉得有些奇怪,派人将那个女子带出来问话。
那个女子名叫童滇,是因父母双亡从北边村落来到吕州寻亲。命也算好,地龙翻身之后到的吕州。可情势混乱找不到舅母一家,在外晃荡数日,感觉头脑发热,以为得了疫病想要进院子得到救治。但见外面守卫森严,不敢贸然闯进,直到卫墨尘出来,觉得他应该是统领之类的人,想着若是缠住他就能进去了,这才有了那疯狂撕咬的一幕。
童滇此时已经梳洗干净,带着点异域的长相,穿着常见的粗布麻衣,仍掩盖不了她的明艳。卫墨尘让她先在院子里修养,待好了以后再去寻亲。
宋非的事处理完毕,听人说了卫墨尘带个女人问话,心中好奇就跟了过来。
宋非看着童滇走了他还在沉思,心中好笑,嘴上揶揄道,“我还以为你要报复寻仇,寻思过来劝劝,可看这情形莫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卫了出来,“她会武功。”
那日虽然和奚华在讨论事情,但自身会武对周遭事物应该很敏感。然而在童滇靠近的时候他没有察觉到,只能说明她会武功,一直隐藏着气息在一旁等着。
宋非收起了看热闹的态度,看来这个童滇是有所预谋。“她从北方来,有几分长得像蛮族,北方村落里确实有许多蛮族和越朝人生的孩子,这个身份也算合理。”
“蛮族一直被越朝压制着,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要引些事端也是有能力的。她刻意让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