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个窑还没咽死你么?景子那份都被你吞下去了,连个铜板都没吐出来。」

胖子投降似的举起双手,身姿矫健的绕到景亦身后:「懂个屁,景子是闻仙气饱的。」话没说完就两手在景亦身上左摸摸右揉揉,拉起他的双臂扯着他原地转了个圈儿:「瞧见没?这身板啊,就是时下最受小女生欢迎的类型,瘦点儿才带感。」

光头上前踹了胖子一脚,将他踢得老远:「干啥子呢!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卸了你那双猪蹄。」

「啥猪蹄啊?我这是肉感,现在也很吃香的……」

两人打闹间休息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房里的三人同一时间停下所有动作,六道视线齐齐地落在推门而入的江墙身上。

他朝光头和胖子两位陌生人点头权当打招呼,也没有自我介绍什么的,径自提着手上四个盒饭摆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旁边就是个脏兮兮的铁盒子。他有点厌弃的拿起铁盒子,放到最角落的木凳上,又绕进洗手间里洗了手,出来的时候那几个盒饭已经被胖子和光头拆了开来,休息间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景亦坐在窗边,卷缩着身体在抽烟。

江墙拿起一个盒饭走过去坐下,一手抽走他手中的香烟叼着,一手将饭盒放在景亦的手上:「先吃了吧。」

光头捧着吃了一半的饭盒走过来:「兄弟怎么称呼?」

「江墙。」

江墙绝对是刚阳型的男人,一身肌肉将酒吧制服撑的涨鼓鼓的,光头上下打量了下,他毫不退避眼神的接触,坦荡荡的回视,光头满意的连连点头,然后转过头问景亦:「他就是跟我们去的人吗?」

「是。」

「不是。」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道出相反的意思。

光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决定不碰这潭浑水,默默的退回吃货胖子的身边,彼时胖子已经干掉了第一个饭盒,开始进攻第二个,见光头灰溜溜的跑回来,抽空抬头问:「侬那是啥表情?吃老鼠屎也不过如此。」

光头苦巴着一张脸:「我这杀千刀的,光荣的引领一场战争啊。」说罢手往窗边一指,那头两个人皆沉默不语,一个在默默的抽烟,一个在静静的吃饭,气场却冷冽得很。

胖子明显不清楚形势发展,慢悠悠的将小半盒饭吞进肚子里,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根牙签剔牙:「咋弄了?」

「这不我瞧见那小哥身板子好拳脚发痒,感觉是景子给咱们寻的保镖吧,多嘴问了句。」

「不是胖子我说你,瞧景子那副表情就猜出来他没打算让我们去,还带其他人,傻啊。」

光头忧伤了,装逼的用手指戳胖子的肥膘:「马老板那边可不是这样说话啊,景子再好打也挡不住那些暗里来的。你一孤家寡人就算了,光头我可是妻妾成群的,我出来之前都跟莺莺燕燕说好了,有啥不对劲马上囤食物逃命等我去汇合,这条命子丢不得。」

「摊上这事儿还想着逃命,你行啊。」

光头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声量压得低,坐在他旁边的胖子没能听清楚,追着问了几次,他终究还是不耐烦的吼说:「当一辈子的救世英雄,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一辈子没有人知道,还不如当一辈子的小人,就是一辈子穷困潦倒,有上顿没下顿至少可以仰仗自己出去找吃的,总不至于孩子出生了连爸爸都不能喊一声。」

能言善道的胖子忽然就哑了。

景亦将剩大半的饭盒砸在地上,冲过来揪着光头的和尚袍将他从沙发床上扯起来:「谁当爸爸了?谁怀孕了?」他双眼瞪得很大,狰狞的神色逐渐在俊逸的脸上蔓延,光头被他扯得喘不过气,望着他的脸觉得自己闭上眼睛就要做恶梦了。

在场唯一保有理智的江墙上前将两人分开,景亦被他带到一边,顺手摸起一边搁着的烟灰缸用力地往光头脚边砸去,被胖子制住的光头也是动弹不得,被砸个正着,顿时亦气红了双眼:「景亦!老子不发火别当我是家猫!上次你将咱俩扔西西可里自个溜了,你说你有当咱们是朋友吗?你甭以为撒撒野就可以将老子赶跑了,我告你,这回你不让我去我也是去定了!」


状态提示:1.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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