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初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奇怪,惯性地转过头去看景亦,却发现后者没有跟进来。他觉得有点无奈,走出房间到外面甬道用手电一照:没人。
一阵似曾相识的奇诡气氛顿时笼罩着他。他左右扫射着两边的甬道,大声地叫喊着:「景哥!景哥!景亦!」
无人回应。
他简直不敢置信。
里头的江墙一把推开堵在出入口处的沈立初,冲出来抢过他手里的手电,同样左右扫射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后,才转过身对着沈立初:「怎么回事?」
沈立初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他是跟在我后头的,我才瞄了一眼房间里头有什么东西,回头他人就不见了。」他顿了顿,响起胖子他们之前说起关于景亦的失踪事件,又自言自语地说:「他身手再怎么好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开溜吧?」
江墙的脸色很不好。
才发现这里的房间有问题,又发生了丢人事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遗迹真是处处都透着奇诡的氛围。
五个男人神经兮兮地拿着手电在房间附近照着,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似乎景亦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没有进入过这个甬道。然而,他们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江墙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拉住要跑出去老远找人的沈立初,示意大伙围成一个圈子,然后说:「这个地方不太对劲,我们的小心一点。别急着找人,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再说。」
事情是发生在戴bō_bō移动之后,于是戴bō_bō率先说:「我进去的时候发现照明范围内没有木头箱子,所以我就跟你们说这不是我们到过的房间。接着我就往里头走了,后面发生什么事情我并不知道。」
众人点头。安祖儿接着说:「我是第四个进去的,阿普和江老大走在我的前头。」
众人再次点头,视线落在沈立初的身上,后者眉头仍然紧缩:「我跟景哥走在最后头,我进去之前看了景哥一眼,肯定他那时候是跟在我的后头,大概有两步的距离。进去看到里头的摆设以后,我马上就回头找他,这时间前后应该不超过十秒。」
安祖儿沉吟:「十秒……奥运选手跑一百米也是差不多的速度,或许他是自个跑开的?」
沈立初表示不赞同:「我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景哥是自己跑开的,那么我和他距离那么近,总该听到点动静吧?跑步可不是走路,不可能什么声音都没有。」
安祖儿忽然望向江墙,压低声音,表情极为严肃的说:「会不会是这里被设置了空间之门?或许是他触发了这个房间出入口的传送阵,把他弄到别的空间去了吧?」
沈立初在旁边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越来越不靠谱额猜想,脸色越发地沉了下来,低声骂了句娘:「你行行好吧!现在是人不见了,你还在那边想些有的没有的。」
五个人结伴出去绕了个圈,却发现,不止来时的路没找着,连出去的路都不见了,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最后还是回到这个房间的入口处。众人心底纳凉纳凉的,都觉得毛骨悚然,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着他们。
这下众人都不敢随意走动了,几个人站在井口旁边,齐刷刷地望向江墙,等候他拿个主意。
江墙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那副神态,凑到井边探头向下看,同时将左手往井口里垂下去。
就在沈立初纳闷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一道不属于在场所有人的声音响起:「摄氏度十八,湿度九十三,风速每小时二十二公里。」
沈立初认得这道声音,正是之前江墙手表发出来的那道声音。他状似不经意地瞟向其他人,发现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看来,知道江墙那手表古怪的,并不只有他一人。
没待他多想,江墙说:「底下有风,表示那边有出口。我们下去瞧瞧。」
江墙从背包里拿出一捆登山专用的绳索,手法纯熟地打绳结,随即套在井口突出的位置,安祖儿也从背包里掏出绳索,系在绳子的末端,然后往井里头抛下去。
江墙从安祖儿手里接过绳索,长腿一跨就悬吊在井里头,顺着绳子慢慢往下爬。
沈立初等人马上围上前,用手里的电筒为他照明。
江墙下降的速度渐渐加快,就在几乎下降至电筒照明不到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抬头朝井旁的众人说:「绳子不够长,再扔一条下来。」他的声音在井里产生了回音,传到四人耳中时,只能听见含糊的音节。不过,这并不妨碍几人的理解,沈立初第一个拉开背包,拿出了自己装备里的绳索,示意江墙看好以后,松手往井中丢下去。
井很深,把绳子放尽也没有到底,江墙一连续上两条登山绳才着地。他脚下是一块水泥地,隐隐有些水漬,似乎不久前这里曾经被水掩盖过。
一直趴在井边的几人受到江墙的信号,一个接着一个地沿着绳子爬下去。
沈立初到底后拿着电筒四处乱晃,井下的景象一一映入眼帘。
这里似乎是个下水道,四周开凿了六个大小相仿的洞口,能容纳五个成年男人同时进出的宽度,墙身以类似水泥的物料加固,但肉眼看去竟瞧不出一丝细纹。
戴bō_bō等人从来没想象过那么狭窄的井口底下会有这么庞大的结构,一时之间也是愣住了,特别是戴bō_bō旁边那个叫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