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寒烟被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苏怜月却知道她的未尽之语,“这个说不上的,可正因为说不上才恐怖,难道你想未来生出这样一个宝宝来?”
寒烟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眼泪扑硕硕往下流,苏怜月心疼她,那朵花骨朵还没来急结出粉嫩的桃花就被自己掐了,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鸡婆,几个姐姐的事上那个她不是掐掐掐就是在掐掐掐的路上,不行,这些都该是娘操心的事,你说你急什么,恋爱还是要谈一谈的,不接触几个人渣,怎么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样儿的,可是,终究舍不得看她们受心伤,唉!矛盾啊!
“三姐,下次我出去带着你吧,一路上有很多美食的。”
“嗯!”寒烟知道苏怜月的用意,憋着难受答应一声,到底是个好孩子,还是听进去了的。“小五,谢谢你!”可是,她还是不明白,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有些表亲之间还是会结婚,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谢什么,你是我姐姐,我不想看到你为了一时欢愉换来后世痛苦。”
“我想去见见二姐,许久未见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我想听听二姐的建议,二姐一向不在乎这些的。
“好啊!正好年后我有事要去一趟附近的雨泽城,到时候顺道去看看二姐。”
“嗯!”
“那你早点睡,需要我陪你吗?”
“不。”她更需要自己想一想,苏怜月心知她需要一个过程,也不在打扰,扶着她躺下,她则轻轻出了门,上楼回了房。
一夜无话,初四一家人并没有出门,初五,约了舅舅家一大家子在镇上汇合,汇合后一行人浩浩汤汤的朝着隔壁镇的大姨家行去。
胡家得房子放在数十年前算是大户,可搁现在就有些寒酸了,毕竟,四个儿子,搁任何时代也不是那么好养的。
大门旁就是胡家那间米面铺,因为过节,面铺并没有开张,两旁贴着红红的对联,与街上的红灯遥相呼应,相得益彰。
大舅家的奴仆去敲了门,门应声而开,从里面探出来的正是胡家最小的儿子胡辰锌,胡辰锌见到他们来了,欢喜的喊了一嗓子,“爹,娘,舅舅他们来了。喊完也不进屋,笑着往队伍后边跑去,也不知小五妹妹来了没。
等苏怜月姐妹进去时,屋子里已近没了落脚之地,大姨夫乐呵呵的招呼他们去另一个房间,胡辰锌自告奋勇带着他们去了哥哥胡辰钊的新房,新房有点小,前后两扇窗,前窗倒是大,只是杵在阴暗里,阳光从小小的后窗里探进来,所以,尽管房里的墙面涂了大白粉,房间里还是不亮。
可是,房间大半的面积被床占了,单是女孩就坐不下,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男娃,最后男娃们去了胡家老大的房子,一半女娃去了老二的房间,这才勉强坐下,苏怜月无聊,趁别人不注意的空挡出了门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领着咖啡信步出了大门,沿着长街一路晃了过去,临走时跟马车旁的阿宝打了声招呼,免得到时候有人发现她不在了乱找。
苏怜月主仆衣着光鲜,容貌靓丽,自然吸引了无数注目礼,这些注目礼大多来自走亲戚的人,这个时候走亲戚有条件的还能坐个驴车,没条件的只能靠两条腿,天不亮就出门,一路翻山越岭走走停停,所以看起来根本不像走亲戚的,反而有些像逃难的,人群里,苏怜月主仆格外显眼。
显眼的坏处就是比较容易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盯上,等两个不熟悉路况的小绵羊不小心走到小胡同时,盯着的恶狼自然就冒出来了。
“呦!小姑娘迷路了?”两个这么水灵,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今日真是撞大运了。
“迷路了好啊!”小的这个长得可真水灵,就是有点小,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胡说什么呢?”其中一人赏了说话之人一巴掌,嬉笑道:“小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们是哪里人啊?是来这里走亲戚的吗?怎么迷路了,你家大人了。”那人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亲和些,只是满脸的络腮胡子怎么也亲近不起来。“小姑娘别怕,我们没恶意的。”这里毕竟人来人往,最近风声又紧,能哄着去绝对不能用强的,但眼前这一大一小,小的懵懂无知,大的明显有些惊吓过头了,络腮胡大汉疑惑的扫了同伴几眼,合着他们也没干什么啊!难道他们脸上写了我是坏人呢?
咖啡因这几人勾起了不好的回忆,身子如风中落叶飘零不定,扶着墙方能勉强站立,“你……你们……想……干什么。”咖啡当年就是这样被卖的,有些事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么多年,那份难堪被她强行压在心底深处,如今,记忆如海啸山洪,决堤而出,勉强问完这话,咖啡再也支撑不住,软绵绵的滑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还死命往墙上贴,嘴里无意识的哭喊道:“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们了。”
苏怜月起先心神都在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身上,这时才发现咖啡的不对劲,忙上前将咖啡牢牢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一双星眸里,风云密布,望向几位大汉的眼神恐怖异常,该死的,咖啡这样子,明显受到了惊吓,当下也不在顾及其他,冷冷问道:“你们想把我们卖去哪里?”
络腮胡一愣,“小姑娘胡说什么!”他怎么有种及其不祥的预感。
“你跟一个小丫头片子啰嗦什么,直接抓走。”大家都是来当土匪的,你装什么好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