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王对这事儿倒不觉得麻烦,毕竟听到现在都还没他们地府什么事儿,只是觉得复杂,关系不太好理清,而且看样子赵竹仁也没能把事情完全调查清楚。
他依然比较关注里七院袭杀赵竹仁一事,这才是个难处理的问题。自己现在护着赵竹仁的灵魂回肉身倒还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毕竟里院和地府合作千年,自己堂堂楚江王救了一个里三院院长还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要不再继续更深层次地介入,问题应该不大。
但前提是自己得把事情了解清楚,看看这事儿得严重到了什么程度,譬如评估出里院有覆灭的危机时,说什么也要出手了。能够把里院给灭了的存在或势力是地府绝对不愿意面对的,里院和地府都是求个和谐以及稳定,这样的敌人目的不明,最好不要有。
楚江王问道:“七院袭杀你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赵竹仁虽说奇怪他怎么又把话题跳到这儿来了,仍是回答道:“我根本没时间把消息递出来,知道他们一路跟着,谁知道谁死!代师兄见过他们,但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毕竟他离开里院太久了。”
楚江王道:“不见得,代文斌可是在十万大山呆了那么多年啊,那里离云南可不远。有些巧啊。“
赵竹仁似乎压根没往这方面想,他怎么都不可能怀疑代师兄。楚江王见他心思沉重忙道:“我也是随便说说,赵兄继续说。”
赵竹仁接着先前的话题道:“随着东京警视厅的报告进入视线,我们也就常规发函请求里七院协助调查。大家都很容易想得到的,云南是巫最后的躲藏地盘,所以都准备从巫这方面着手。楚兄你也知道,历史上的原因,我们和巫是世仇,直到近代,因为我们之间的矛盾突然消失不见了,关系才没那么尖锐。”
楚江王自然之道太医院千年来和巫的矛盾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这个矛盾在近代消失了,点点头没说话。
赵竹仁继续道:“由于毕竟只是调查,没有确切的敌人,当时就直接交由里七院独立调查。主要的调查方向很明确,一就是为什么这些死去的外院医师都有来云南的经历。二就是为什么死都是集中死亡,而且有明显的地域划分。人为的迹象太明显了。”
“很快调查结果就出来了,里七院的报告指出:这是一起针对我里院的报复事件,因为缺乏正面硬憾里院的实力,所以巫选择了向外院医师下手。这只是他们计划的一个小前奏而已,他们想通过减少外院医师的数量直接动摇我们里院的根基。换句话来说,如果他们能把外院医师杀绝,那么二十年后里院就后继无人了。”
“这份报告很说得通,而且计划也算巧妙,算是个长期计划吧。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于是发函问了一下里七院,想要份调查过程的资料,尤其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消息来源是哪里这些方面的资料。”
“资料拿来后,我草草翻了几下就看完了,楚兄你知道的,我们里院的文书实在有些······”赵竹仁没把话说完,但也没觉得丝毫不好意思。
楚江王苦笑着点点头,表示的确领教过里院的文书记录是啥样的。
赵竹仁继续道:“由于我比较关心刚才说的调查过程,所以就着重看这部分的资料。上面说的是里七院直接派出了外科主任孙卫和内科主任余婉,生生地在山中给逮了一个巫回来,级别还不低。然后就开始审讯,结果那名巫相当硬气,愣是不说,里七院就直接结果了他。楚兄知道,杀巫这种事儿大家做起来没什么心理负担的。”
“把他结果后,又请你们地府出手探查魂魄记忆,才算了解到了他们的计划。”
听到这里,楚江王有些疑惑:“照这么说,这件事情就没什么疑点了啊。既然是我们地府这边也掺进来了,可信度很高啊。”这倒不是楚江王在贬低里院,抬高地府。实在是地府的文书报告可信度极高,而且写得赏心悦目,而里院在这方面实在是不争气啊。关于文书记录这个问题,每年的年会都是反复讲反复提,可根本没效果,各大院长在上面慷慨激昂陈述文书记录的重要性,下面的里院众人听得是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写份保证书保证从此痛改前非认真书写文书,可实际上呢,最多管三天。而且这种事儿还不好处罚,不处罚吧,大家屡教不改,处罚吧,就这个事儿你还能处罚多重?大家根本不怕。
赵竹仁道:“是啊,查到这里,确实没疑点了,基本上来说事情算是查清楚了。接下来肯定是里院的报复了。里七院和你们打了声招呼,说近期准备接受大量魂魄吧,就浩浩荡荡地由院长石建泓带队,要去大开杀戒。”
“毕竟已经好多年没出现过这种大阵仗了,石建泓还是和各院报备了一下,同时请里九院一起出发。于是,里七院从云南的西面扫向东面,里九院从十万大山的东边犁往西边。杀气腾腾的,看得其他各院的年轻医师都跃跃欲试。”
楚江王想了想,因为地理原因,里七院和巫同处在一块地盘上,摩擦不断,所以里七院的整体战斗实力在里院十院中是可以排进前三的。如果真由七院长石建泓亲自带队,加上各科主任,这绝对又是对巫的一次毁灭性打击。
“但结果却不甚理想,不仅只抓获了三十来名巫,而且大部分都是些毛小孩儿,连我们里院都根本没有听说过。那可是横跨两三个省的大扫除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