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拉接到信息赶来时,夜澜正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

“叫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拉缇的礼物吧?”悠悠然地在夜澜的床上坐下,赛拉好整以暇地摆弄着夜澜床头的项链,突然发声道,“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个。”

“嗯,有些情况还是和导师当面说比较好。至于那个——”终于翻出一本本子,夜澜将它交给赛拉,目光定格在那条项链上,声音却毫无波澜,“懒得扔罢了。”

“唔——不留作纪念么?关于过——”

夜澜第一次打断了赛拉:“我留着它,只因为它是我的。”

无奈地看了眼夜澜,赛拉也没有再追究下去,而是低头研究起了夜澜刚刚递给她的本子,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你确定要把这个给她?我记得你当初整理这个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甚至为这个自学了绘画。

“不过是整理了一些常用的手舞法。给她有用的话,我也能轻松些。双赢。”夜澜拍拍手站起身。

“我知道了。”赛拉将本子收起来,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对了,基拉度呢?”

夜澜指了指对面的房间。

“怎么回事?”赛拉的双眸隐隐有些发亮。

“为了整我跑到东音小学当老师,结果把自己赔进去了。”

“所以……你现在还要照顾他?”她怎么觉得基拉度这次赚翻了?

“……如果单纯准备了一个房间都算的话……应该……”夜澜一只手抵着下巴,极其认真地思索了一会,才拖长了语气道。

厨房中传出一声轻响,夜澜扭头看着赛拉:“粥好了,导师要留下来吃饭吗?家里还有馄饨。”

“粥?你晚上吃这个?”

“托某人的福,我也只能吃这个。导师要别的食物的话我现在去准备。”

还说自己只准备了房间。赛拉默默挑眉,面对夜澜不知所以的一张脸,只有叹一口气,站起身。

“不必了,我喝点粥就够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把赛拉的粥推到她面前,夜澜拿起另一碗,朝放在一旁的勺子勾了勾手指。附着荧光的勺子飘到夜澜身旁。

无视赛拉一旁极其暧昧的目光,夜澜转身就走。

轻轻把门扭开一条缝,夜澜探进小半个脑袋。

“基拉度?”

漆黑一片的房间中依旧没有回复。

将缝开的稍大一些,小心翼翼地不让走廊上的灯光投射到床上,夜澜顺着缝挤进房间。

把粥和勺子放在桌上,左手一挥,看着点点蓝光落在粥上,夜澜才转身离去。

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一会儿,床上的人扶着额头坐起身。揉了揉依旧胀痛的额角,基拉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刚刚,好像听到了那丫头的声音?

食物的香气飘来,基拉度扭头,依稀在黑暗中看到了瓷碗和勺子的轮廓。

不是幻觉么……

心情极好地拿起碗和勺子,一口粥入口,基拉度挑起眉。

咸的粥?肉丝他知道,但里面那个有点腥味的东西是什么?

思索着,基拉度的手却没停下,一口口粥不断地往嘴里送。

一碗粥下肚,头痛也神奇地减轻了许多。基拉度眼中闪起点点柔光。

这丫头……

正打算再躺下,门外却响起轻微的交谈声。基拉度翻身下床,轻轻靠在门上。

“所以,他知道了?”

贤圣女赛拉?她怎么来了?基拉度微微皱眉,收敛了气息。

“应该只知道朵法拉需要启发,朵蜜还打算多说些,被我拦下了。”夜澜的声音完全没有温度,这声音,比基拉度听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冷,冷到让他以为自己正至身于寒冰之中,他甚至能想象到少女那副毫无波澜的模样。

“她们……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么?”

“不知道。”

门外的赛拉似乎轻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会对任务稍微再上心一些。”

“我不是保姆。至于任务,我自会完成。”

“夜澜,这不是你以前接触的任务。”

“我倒希望是,照顾那三人比上天舞台烦多了。”

赛拉沉默了,过了很久,基拉度才听到她有些犹豫的声音:“你……决定了吗?到最后是上天舞台还是……”

“我并不认为有上天舞台的必要。除非,他和那个混族祭祀真的认真起来。”

“你怎么知道?”

“……他自己说的。”夜澜撇开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

“然后你就信了。”赛拉的声音多了些严肃,“冷血爵士在上一次的圣魂大战中从未用过一次混法,却造成了圣族和天族的绝大部分伤亡,你以为是为什么?”

“……他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我。”

赛拉却不再给夜澜躲避的机会,紧紧盯着她,言辞也愈发严厉:“你不想上天舞台,一点都不想。”

在基拉度看不到的门外,夜澜注视着自己的一双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呵,上了天舞台,然后呢?看着他在我手里灰飞烟灭吗?”

赛拉的美眸中漫上心疼,最终还是轻声道:“我说的不过是最糟的情况,你也别想太多了。”

门外,夜澜沉默了下来。

门内,基拉度则扬起头,头顶抵着门板,一张邪魅的脸上完全没有情绪,一双黑眸也是一片沉寂。

他好像,听到了太多不该听到的的事了……

“我不会上天舞台,起码,我会确保站在混舞庵上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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