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以为梁山前途何在?”这一天,卢俊义和吴用在吴用的客厅内闲聊、叙话。吴用漫不经心的问道。
“军师,卢某初上梁山,焉敢妄言!”卢俊义故作惶恐道“军师莫要戏弄卢某”
吴用轻摇羽扇,微微一笑道“二当家,切莫惶恐,今日乃是你们我二人闲聊而已,还望员外勿要欺瞒,何况员外今为梁山二头领,梁山今后何去何从自然还要员外费心啊”
“宋江哥哥的意见呢?”卢俊义小心问道。
“赵宋无道,自然是取而代之”吴用猛地一挥羽扇慷慨激昂地说。
卢俊义听得此话,不由心中暗笑,好你个吴用,梁山之上谁人不知那宋江惟愿招安,如今却拿谎话狂我,也罢,我姑且假装不知。
当下卢俊义假装不知,也慷慨激昂地说:“好,宋江哥哥果然胸有大志,现赵宋无道,徽宗昏聩,不辨忠奸。贪官污吏充斥朝堂,忠义之人不得重用,反观我梁山兵精将广,正是登高一呼,为民请命之时,取而代之正当其时也!”
“如若招安呢?”吴用隔着桌子,向卢俊义这边俯身过来,小声问道。
“啪”卢俊义听吴用有此一问,当下故作惊讶,手中酒杯落地应声而碎。
“军师,此乃何意?何故相戏?”
“员外勿惊,今日只是你我叙话而已,再无第三人入耳,还请员外坦诚相待”吴用没有想到卢俊义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心里也是好笑,想当初河北玉麒麟,北京卢俊义是何等狂妄自大,没成想在鬼门关转了几转,天不怕地不怕的卢员外居然变得如此胆小。
这时有喽啰听得响声进来,赶紧打扫干净,吴用挥了挥手说:你且在门外守着,不见召唤不得入内。
喽啰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员外现在可以放心的说了吧?”吴用转身说道,“此处员外尽管直言!”
卢俊义咬了咬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如此,俊义可就妄言了!”
“员外但说无妨!”
“招安乃死路耳!”
吴用一听,不由心中一动。“员外何出此言?”
卢俊义略作思索道“其因有三”
“愿闻其详”吴用整了整衣衫,肃然拱手道,“还请员外教我”
“徽宗昏聩不辨忠奸,我等贼寇出身必不得重用,且人多势重,早晚必遭猜忌,此乃其一,当今朝堂昏聩,自蔡京老贼以下皆以阿谀奉承为荣,我等忠义之士必不见容,日后恐遭其害,此乃其二也。当今天下民不聊生,群雄并起,赵宋天数已尽。此乃三也。是故,我梁山若受招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卢俊义语调慷慨激昂,再配合以演讲的手势,直说得挥斥方遒,颇有指点江山的意味,话音落地已是背负双手,面窗昂然而立。
吴用在旁听得卢俊义抑扬顿挫,言辞犀利,手势雄壮霸气,颇能直抒胸臆,不由心中暗自叫好,果然是俊杰人物,见识、风度果然不同凡响,比小吏出身的公明哥哥可是强多了。
又见卢俊义背负双手面窗而立,隐隐有一股王八之气,不由心中有些恍惚。
话说吴用满腹经纶,通晓文韬武略,足智多谋,常以诸葛亮自比,道号“加亮先生”,人称“智多星“。是一个幻想干一番大事的人,想当初撺掇天王晁盖夺取生辰纲,后来上梁山落草,用计谋帮晁盖夺得梁山第一把交椅,正是出于遇明主而辅之成就裂土封爵的志向,奈何晁天王虽然对兄弟有情有义,但在政治和韬略上却是扶不起的阿斗,是以逐渐转向宋江,但宋江却一直坚持招安理念,却与自己理念不同,只是未到抉择时刻,而且心存侥幸:我等皆不同意招安,宋江哥哥自然要听听众兄弟的意见。
此刻,听得卢俊义激昂言辞,不由得暗自叫好,这卢俊义倒是一个明白人。如果公明哥哥由此见识就好了。
当下咳嗽一声,“员外好见识”。
卢俊义连忙转身陪笑道“俊义莽撞了,想以宋江哥哥的大才,我梁山断然不会走此道路的,卢某班门弄斧,徒增笑耳”
吴用心说:公明哥哥若有此见识倒是好了。当下不便过多解释,只得强打笑颜到“这个自然,公明哥哥志向远大,非我等所能揣度”
二人叙话之际,探马来报,大名府梁中书果然给他老丈人蔡京老贼报信,请求朝廷派兵围剿梁山,以解心头之恨,蔡京已奏明道君皇帝选拨凌州团练使单廷珪、魏定国率领本部人马不日便来征剿。
吴用见喽罗汇报完毕,说道“此事,二头领与我已然知晓,你且下去休息去吧”
喽罗答应一声,转身便要出门。
“且慢”卢俊义忽然想起一事,忙叫住喽罗。
“卢头领,您还有什么吩咐?”喽罗转身向卢俊义施礼到。
“我且问你,你既去东京开封府打探,可有谏议大夫赵鼎的讯息”卢俊义沉声问道。
“回卢头领,那谏议大夫赵鼎主张招安,被蔡京喝骂,道君皇帝偏听偏信,削了赵鼎官职。此刻赵鼎正在家中受难”喽啰赶紧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下去休息吧”
喽啰走后,吴用迷惑地看着卢俊义“员外可是识得这赵鼎?因何有此一问啊?”
卢俊义见吴用起疑,连忙答道,“卢某日前行走江湖之际,因缘际会曾与赵鼎有过数面之缘,今喽啰从东京而来,故此多问一句,不曾想那赵鼎倒因为梁山丢官罢爵,说来也算是与我卢某有缘”
吴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