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到底怎么了?”任东梁待妻子出去后才敢向秦怀玉问出这一句藏在心里疑惑已久的话。
“以你的伤势来看,她并不是鬼上身那么简单。”
秦怀玉听师父说过鬼上身咬人的后果,不至于像任东梁手臂上溃烂地那么快,浮肿倒是会有,难道是师父没有说明白?
之前在学校开过天眼,观察过任云云,那时候她背上只是背着一个鬼,俗称的附身鬼,难道这几天就修成气候了?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之前是被自己的一道灵符给伤过,怎会在伤过之后还能修成气候?伤过之后的鬼通常都是大伤元气才是。
秦怀玉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现在这种局势,他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想,想再开一次天眼去观看任云云。
无奈的是他没办法静下心思,开天眼第一要素是天人合一,精神神识要与自然融汇一体,再念口诀,不可心不静,意不乱,不然是无法开启天宗一派的天眼。
秦怀玉此时恰好心烦意乱,毕竟这种真实的场面他是头一次面对,以前都是听师父和老爸说,或者是书上看到,虽然害怕但也不至于恐慌。
“你确定我们家云云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纠缠了?”任东梁虽然被咬伤,但到了此刻仍然持有怀疑的态度,这世间莫非真有鬼神存在。
“叔叔,都到了这一刻,难道你还不相信?”
任东梁深叹一气,不是不相信,是自己不愿意去相信呀,更何况受此等伤害的人是自家女儿。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待会儿取来麻绳,我们先把她给绑住再说。”
说到这里,秦怀玉两人很是疑惑,他们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疑惑地问出自己的想法:“叔叔,你的房有多大,他们好像去了很久啊。”
当秦怀玉问出这句话之后,任东梁也是心生疑虑的往门口看了一眼,没瞧见人影,他记得一楼左边最深处的小房间就是储物室,里面是有绳索的,从二楼左转下楼也不过一分钟而已。
可这人好像都去了五分钟有余,还没回来,故此问道:“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秦怀玉一听也是一愣,之前坐在客厅内,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某个角落有人盯着自己。
听任东梁这么一说,心头猛的就是一麻,此时是真的有点想念师父,想念自己的家,想念自己那两米大床。
“难道,还不止一个!”秦怀玉盯着缩在床角虎视眈眈地任云云说道。
“什么不止一个?你的意思,我家……”
任东梁原本是不信这些邪门歪道,但眼前发生的事就在自己眼前,不由得自己不去相信,如果说除了女儿身上那畜生家里还有的话。
任东梁不敢再往下想,额头已经冒起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不仅仅是心惊胆寒,更多的是来源于手臂上的伤,试问:“我怎么感觉自己这手好像要废了。”
“你的手伤不能耽搁下去了,虽然我暂时不清楚任云云发生了什么变化,但这事一定不仅仅是鬼附身那么简单。先想办法把任云云绑住,尽快治疗你的手伤。”
任东梁环视屋内四周,目光锁定了窗台上的窗帘:“我去把窗帘扯下来,你掩护我。”
好在窗户离床较远,秦怀玉横着手里的碧水剑,面朝任云云,一步一步挨着任东梁靠近窗户。
任云云趴在床上,像极了一条恶狗,龇牙咧嘴,头发披散开来,盯着秦怀玉两人往窗户靠近,好在她始终不敢靠近。
任东梁因为手上的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窗帘给扯了下来,将窗帘卷成一条绳索,与秦怀玉一左一右,慢慢地向任云云靠拢。
就在两人逼近时,任云云突然身子往下一趴,发出声声怪叫后,猛地就朝任东梁扑去。
此时任东梁是全神贯注地警惕着自己的女儿,即便她来的快,自己仍然来得及身子一侧躲开扑面而来的女儿。
扑在地上的任云云准备转身时,任东梁及时上前用一只膝盖压在她背上,将窗帘套在女儿胸口,准备锁住时。膝盖下的女儿身子一抖,翻身挥动手掌打在任东梁的肩膀上。
这一掌来得力气很是惊人,打得任东梁右肩膀传来一阵阵酸麻,整个人也顺着那道力滚在地上。
还没等自己查看伤势,女儿从天而降扑向自己,两只手就朝着自己的胸口戳来。任东梁及时反应,伸手刚好握住女儿戳来的手腕,紧接着将两手掰开。
任云云借着俯冲的劲,猛然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着他的脖子咬来,躺在地上的任东梁已经没有办法左右闪避,心里也是一狠,抬起膝盖顶住女儿的腹部。
就因为他这一顶,导致任云云咬来的嘴没有碰到自己的脖子,只是那对尖锐的虎牙如一把锐利的剑,刮破了他胸膛的衣服。
惊得任东梁冷汗直冒,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吗,这简直就是街边发疯的恶狗,他那颗炽热的心瞬间也凉了下来。
任云云期间还在不断的伸头要咬他,嘴里的口水都洒落在任东梁的脸上,胸膛。左手受伤的他,深知要是被女儿再咬一口,怕是要一名呼呼了。
情急之下他瞥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秦怀玉:“快来帮忙啊!”
秦怀玉把这一幕幕地都看在眼底,手里捏住的剑都在不断的颤抖着,吓得他心惊肉跳。
“噢……噢!”后知后觉地秦怀玉收起碧水剑,在地上捡起窗帘,从任云云的后面套住她的双脚。
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