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刘富贵引路,以半炷香的时间两人便已回到刘家村一农户家,三户以两层楼,青砖瓦房并排一起没有大院,秦世忠和刘富贵去了中间较大的屋,此时透过窗户,里面的灯仍然亮着,看样子,今晚都没睡着。
“王妹啊,王妹?”刘富贵站在屋前敲着门喊了仅仅两声,门便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迈七十有余的大爷,刘富贵见到歉意地列了列嘴:“林叔啊,您还没睡?他,他好些了没?”
大爷名叫刘林,按辈分,刘富贵称他为叔。刘林双眼通红,见来人是刘富贵,摇头说道:“下午请过医生来看过,医生说明天赶早送往省城去,可还没等到明早儿,我儿他……”
刘林哽咽的说道:“他现在浑身难受啊,我怕他撑不到天亮了。”
刘富贵闻言一呆,再然回头看向身后的秦世忠,秦世忠蹙了蹙眉,夺门而入:“大爷,带我去瞧瞧。”
刘林见来人是秦世忠,仿佛看到了希望,忙握住他的手:“这是秦道人吗?哎哟,我的活菩萨啊,您快来帮我瞧瞧。”
刘林领着秦世忠和刘富贵往里屋走去,边走边喊:“王妹啊,快,快去倒两杯水来。”
里屋出来一位约莫三十岁的少妇,眼眶湿润通红,看样子是刚哭不久,见来了客人,她慌忙用手掌抹了抹眼角两边,道:“你们先坐。”
秦世忠三人进了里屋内,屋内还算清洁,物品摆放井井有条,床上躺着一男子,喘着粗气,略有呻吟声,似乎很是难受。
“我儿啊,你快看谁来了!”刘林坐在床沿边,准备扶起正躺在床上的年轻人。
“别别别,就让他躺着。”秦世忠站在床边问道:“我就是来问问情况,问完就走。”
刘林闻言一惊,连忙起身:“您,不是来救人的?”
没等秦世忠解释,刘富贵上前用手又把刘林按坐了下去说:“林叔,他就是来救人的,得先了解情况,对症下药知道不。”
“噢……”刘林恍然地点点头:“都别站着,坐坐。”
刘富贵毫不客气地搬来两张凳子坐下,秦世忠也坐下,看着床上的年轻人问:“还能说话吗?”
年轻人在床上似乎很吃力的点了点头,秦世忠问道:“为什么让你们去给刘老先生的墓地先松松土,你们怎么在墓地旁挖了个深坑。是不是里面挖出了什么东西?”
年轻人轻微点了一下头,秦世忠继续问道:“你们挖出了什么?”
“木……木头。”
“木头?”秦世忠回想了一下那个深坑,用双手一掐,笔画着:“是不是这么大的原木头?”
年轻人仍是点头。秦世忠陷入沉思中,挖出个木头,就能着了道?怎么也想不明白:“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年轻人吃力地说:“热……冷……”
刘林见秦世忠皱着眉头,帮忙解释:“他的意思是,一时热,一时冷。”
“噢,这样的症状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秦世忠看着刘林问道。
“从晚上十一点,现在却越来越严重了,一开始还能和我们正常交流,现在说话都难了啊。”刘林说着就开始哽咽,老泪纵横。
秦世忠拍了拍刘林的肩膀以示安慰,转向问道:“当时你们是什么样的情况,能和我说说吗?”
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张了张嘴,似乎要说点什么,却流露出很无奈的表情。
“我知道。”叫王妹的少妇端着两杯水走了进来,递给了秦世忠两人,继续说:“你们没来之前,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刘富贵接过水杯,大口的喝了起来,秦世忠捧着手里的水杯,没有喝,追问:“那好,你赶紧说说。”
王妹先是想了会儿,说:“当时他回来后,还能帮家里干活,后来到了下午六点,才觉得身子不舒服,全身无力,一开始,我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七点后,他突然觉得冷,就想着加衣服,衣服加了一件又一件,后来又说热。”
秦世忠乘着王妹说话时,已经解开躺在床上那人的衣扣,他现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看着他的胸口,有着微微见红的小斑点。
“我帮他脱完衣服,不等半小时,他又觉得冷,反复无常一个小时,后来就瘫坐在地了,我问他都干了什么,去了那。他就说早上去给刘伯的坟地清理杂草乱石,哪也没去。”
“说点关键的,比如怎么发现那木头的,丢到哪儿了?”秦世忠见床上那男人的胸口出现了星星斑点,病情恶化极快,救人已是迫在眉睫。
王妹继续说:“他说,眼看就要完工了,于是就独自一个人先去上个厕所,等他上完厕所回来,见到众人挖出了一根圆木桩,大家轮流看了会儿,还没等到他看,就把圆木桩扔到了一旁的杂草堆了去了。”
秦世忠思索了一会儿,有了点头绪,点点头道:“难怪他的病情较轻,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回山上去。”
之所以此人在众人之中病情较轻的原因,秦世忠的猜测就是,拔掉木桩的那一瞬间,应该是某种东西被释放了出来。通过空气的传播,当时在场的人因为呼吸,所以感染了,而等到这位年轻汉子上完厕所后回来,被释放的某种东西差不多已经散了,以此推理出他的病情比其他五人要好。
秦世忠与刘富贵踏门而出,出门的瞬间他愣了会儿神,这一举动吓了刘富贵一个冷颤,问:“秦道人,怎么了?”
秦世忠眯缝着眼看着一旁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