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是一门技术活,潜力股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就算开头的时候看起来有升值的空间,八九不离十,还没到大放异彩的时候就中途夭折。伯乐需要千里马来证明自己的眼光,千里马需要伯乐来彰显自己的价值。
没想过当一个伯乐,却在运气爆表的情况下,让曹美凤无意中得到了一匹千里马,一个超级潜力股。
当这头千里马已经发展到曹美凤期望的那种高度的时候,这个风行西北的女强人展露出一个商人的本性,是时候摘桃子了。
曹美凤一点都不否认在聚香楼见到陈望中的时候,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年轻的当自己弟弟绰绰有余的男人,有一天会和自己平起平坐,有了合作的资本。那时候的曹美凤只是纯粹的感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将一个深陷泥沼六年的中年男人拉出泥潭,其他的压根没想过。
一年多时间过去,事情的发展早已超出她的预料,只有那个哥哥俞鸿亮从一开始就会斩钉截铁的说,看吧,我早说过会有这么一天的。
合作两个字对陈望中来说既不刺耳也不陌生,商场之上合作永远都是不变的主题。
陈望中一点都不意外曹美凤说出这两个字,有点不要脸的说,老子这么一个蒸蒸日上的明日之星,曹美凤没有合作的想法那才是怪事。
他有自己的优势,曹美凤也有他不具备的资源,就算曹美凤不开口,时机成熟了,陈望中也会提出合作的想法。
明丰乳业只是一个行业,陈望中想的更多,多行业,多角度的全面出击才是他未来的规划。
“曹总,你是个聪明人,难道结果还需要我亲自说出来吗?”
曹美凤终于在陈望中面前肆无忌惮的笑了一次,那笑容灿烂的像是回到了十八岁那洁白的无忧无虑的年纪:“陈望中,不,陈总,你太有意思了,这个回答让我忽然间觉得你的成功是必然的。”
“曹总……”
曹美凤打断了他的话:“生分了,让你直呼其名你估计也不适应,喊我一声姐你不吃亏吧。”
从小就是独生子女的陈望中,也曾经围着妈妈吵着说给生个哥哥或者姐姐,那时候他就羡慕别人家一帮孩子,有哥哥姐姐或者妹妹。陈望中几乎没有考虑:“美凤姐,你不嫌弃我当然愿意这么喊。”
从当初聚香楼的惊鸿一瞥,一直到了那天和钱海洋风波之后,拿着风衣在酒店门外看到曹美凤站在夜幕下眼中的怒气,脸上的哀其不争。陈望中不是木头,很清楚这个比自己大很多岁的女人,不是一般意义上一个普通的引路人,也不是俞鸿亮的妹妹,仅仅一个报恩者。曾经想过这事的陈望中将这认定为她真的将自己当成一个朋友了,陈望中从不拒绝这样的善意。
“好了,望中,今天我高兴,要不是你吃了饭了,我们继续出去吃一顿。”笑容挂在脸上,妩媚的像是一朵绽放的牡丹花,雍容高贵,光彩四溢。
曹美凤拿出自己珍藏的葡萄酒,两人喝了一杯,甚至没有去聊怎么合作的具体步骤,因为她知道那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
……
陈望中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洛州了,各司其职的明丰乳业,没有他照样可以运转流畅。
待在长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自传出版在即,出版社安排了一系列活动,其中就包括要跑很多地方的签售会。
从出版社反馈的消息来看,各地预售喜人,第一版印了二十万册怕是远远不够。
这年头最受欢迎的就是这种白手起家,一步步走向成功的草根英雄;相比于那些家世显赫,从一开始就站在远比普通人更高平台上的成功者,很显然陈望中这样草的根他们触手可及,不至于没有半点信心去复制陈望中的成功。
闲下来的时候,陈望中坐在曹美凤家里的阳台上,望着远处夕阳余晖中的长安,慢悠悠的品尝着杯中的热茶。
偶尔从外边回来,没有了曾经那种多少有点距离感的关系的曹美凤,坐在他对面调侃几句,或者和这个看起来年轻,却一点都不幼稚青涩的年轻人,畅聊世界风云,人生大事。
到了曹美凤这个年龄和阶段的女人,早已经褪去了天真烂漫,一张白纸的青春岁月,沉淀的稳重和卓然气质让曹美凤天生反感办事和说话幼稚的像是一个三岁孩子那样哭笑不得。
说到激动处,愿意坦诚的无所不聊的曹美凤,也解答了陈望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她和俞鸿亮之间让他看不明白的关系。
往往这个时候,曹美凤都会罕见的表情严肃,述说着那已经过去很多年的事情:“我们一个院子长大,小时候他就带着我,我跟在后边到哪都跟着。长大了,因为家里的原因,我去了远离家乡很远的东南沿海上学。那时候我哥正是意气风发,准备大干一场的年龄。我们一起去了南方,我上学,他四处寻找机会。陌生的地方,我们相依为命,他真的把我当成亲妹妹,能做的很难办到的事情他全都做了。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天晚上大雨滂沱,那时候我上学也在四处挣钱打工。去了一个镇上贩卖各种小商品,回去的路上遇到大雨,没赶上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个人往回走。在我又冷又饿,快绝望的时候,我哥出现了,背着我走了二十公里的路。回到住处,我没事,他高烧感冒睡了三天三夜。也许你会觉得这样的男女之间,真的有纯粹的兄妹之情吗?我不是没动过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只不过我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