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下面?”沈隽很惊讶。

池湾沉着脸,“我觉得汪姨已经出了事。”她甚至来不及告诉他更多的事。

这种时候沈隽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已经深了,池家的规矩很好,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什么人在外走动,于是,整座大宅几乎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说句实话,你家这房子有点……阴郁。”沈隽实话实说。

池湾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从小我就不喜欢在家里。”哪怕别人都以为他过得和王子没什么差别。

他们进入那宽敞得和普通人家一套房子差不多大小的厨房,打开侧边的木门,小心翼翼地关上之后才开了灯。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下走,地下一层是储存各种食材的地方,单单各种冰箱就有好几个,不同的食材分开存放。这个储藏室大得惊人,里面的架子上甚至还放着一些军用食品,以及足够的矿泉水和一个打开就是地下水的水龙头。

“你家很有危机意识。”沈隽说。

池湾认真地回答她,“是啊,我爸其实可怕死了。”

不过,这世上本来也没多少人不怕死才对。

“从这里下去才是酒窖吧?”

池湾点头,两个人走过去之后,沈隽惊讶的发现这里居然有一道安着密码锁的门。

“去酒窖还要密码锁?”

“当然需要,我爸储藏的红酒有些价格特别高,一瓶几十万美金,有一些甚至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收藏品,不设这东西万一被偷了怎么办。”

它可不仅仅是个普通的酒窖,里面的不少藏品价值不菲。

池湾按下了密码,门只发生了刺耳的一声“嘀”,密码错误。

“你不知道密码?”

池湾无奈,“小时候是知道的,那时候去过一次,还是我爸带我去的,也没什么好玩的,都是一些酒而已,我爸老是盯着我就怕我打坏了他的酒。”

“毕竟有些贵的很,有些想买也买不到第二瓶。”沈隽笑着说。

“这么多年我再没去过,再加上离开家都五年了,密码换了也是很正常的。”池湾苦恼地说,“可是这里的密码只有我爸和秦叔叔知道,以前汪姨好像也知道,如果她在还可以问她,现在她不在了……我并不想问我爸或者秦叔叔要密码。”

万一这下面真的藏着什么秘密,万一和池肖有关,他问他们要密码就等于光明正大地告诉他们了。

现在池湾怀疑池肖要杀汪姨,当然不肯怎么做。

“那你要怎么办?”

“先回去,我准备点东西。”池湾眨眨眼睛。

沈隽四处看了下,“这个地方要装摄像头都不容易。”没有比较好的角度,液晶面板的密码锁直接镶嵌在平滑的墙面里,想动手脚很难。

“厨房里的人都不允许碰这个,平时一般只有秦叔叔或者我爸来,他们是知道密码的,”池湾带着沈隽往外走,“回头我削一些铅笔芯随身带着,哪天他们中的谁下酒窖之后的晚上我们再来。”

“指纹粉?”

“嗯,我在国外和一个朋友学的,最简易的取指纹的方法,刮一点铅笔芯的粉末,再加上一个最普通的粉刷,轻轻刷上一刷,就可以看到附着在手指油脂上的黑色细粉构成的指纹。”

沈隽恍然,她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年轻女孩儿,还真不如池湾“见多识广”,“但这样也只能知道四个数字。”

很显然,指纹最清晰的地方一定就是密码的四个数字。

“这可是我家的密码锁,有了四个数字,我能猜出密码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池湾洋洋得意。

沈隽接受了这种说法,“我也希望尽快搞定你家这摊子事儿,如果拖到开学就麻烦了。”

“你学校也不算太远,我可以送你去呀。”池湾笑着说,“当然,我也希望能够尽快搞定这些事。”

或许是因为有人陪着的缘故,心情会比较容易放松下来,池湾对可以暂时放下对汪姨的担心,他知道他再担心也没有用,他已经不是五六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如果是那时候,他大概会冲到池肖的书房,质问他关于汪姨的事。

现在他却不会,他会将那种忧虑紧张担心压下来,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质问了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反而很可能加速汪姨的死亡——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他了解他的爸爸,站在他的角度,池肖是个完美的父亲,除了他幼时池肖太忙没有多少时间陪他之外,一切无可挑剔。

可是池肖对别人并不是那么宽容的性格,和儒雅俊秀的温柔外表不同,他一向是个独断霸道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的决定和想法。

回到房间之后沈隽本来想给陈玉打电话,看了看时间还是算了,太晚了,估计他都睡了。

第二天一早的餐桌上,沈隽见到了池肖,品种丰富看着令人食指大开的餐点堆满了桌子,或许这个处处不那么令人满意的池家,最能够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在这儿吃得实在是太好了。

“小湾呢,还在睡吗?”池肖笑着问。

沈隽耸肩,“是啊,他上午一向喜欢睡懒觉。”

池肖叹了口气,“我都说过他多少次了,不吃早餐是不健康的,他都不听。你既然是他女朋友,就多劝劝他,早餐还是要吃的,哪怕吃完了再回去睡一会儿。”

沈隽心想我又不真的是他的女朋友。

于是,只能笑了笑,没有接过这个话头。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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