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啥事,吵得老子连觉都睡不成。”这时单方佐、思明还有葛维清都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走到院子门口,单方佐恼火道
“葛头,共党逃了。”两名便衣队员朝葛维清喊道。
“啊。”在场的人都发出惊叫声。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单方佐惊愕地道。
“共党游击队从凤岙湾逃走了。”两名便衣队员又一起道。
“怎么,我们在凤岙湾没有派部队?”思明故作惊讶道。
“凤岙湾不也是将近百米的悬崖吗?共匪怎么逃得出去,难道他们是飞出去的?”单方佐不解地道。
“团座,都怪卑职昨天没把赤岩山的地形地貌向您介绍一下。那凤岙湾距地面百米不假,但中间有一个高台,共匪可以先下到高台,再从高台下到地面就容易了。”李可人赶紧作自我批评。
单方佐回头瞧瞧李可人,这事怪不到他头上,自己一上来就把指挥权揽过来,没有他说话的份了。
自己原来以为对赤岩山地形地貌摸得很熟悉了,看来还是有疏漏的地方。昨天**将整个赤岩山围得水泄不通。连赤岩峰脚下都派出士兵了。唯有凤岙湾没派一兵一卒。共党不知道则已,知道了,怎么不会由那里出逃?
“只是,我昨晚已经在那里布置了十名弟兄。”葛维清插嘴道。
“十个人有什么用?凭你们便衣队的战力,人家一个冲锋,就能把你们冲个稀里哗啦。”思明道。
“是这样吗?”葛维清转身问两名便衣队员道。
“是,是这样。”两名便衣队点头道。
“到底逃出去几个人?”单方佐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天黑看不清楚。”
单方佐傻了眼。自己大张旗鼓地把游击队包围在赤岩山上,本来以为可以全歼他们,以解半年前指挥部被偷袭的心头之恨,哪想到又被他们逃脱了。这要传开来,又会成为笑话了。
葛维清看了看思明,欲言又止。
“一连长。”李可人瞧见自己一营的几个连的连长副连长都赶到了,就高声喊道。
“到!”林青民挺胸答道。
“命令你即刻带领全连官兵,沿塘河右岸一路往西搜索追击共匪。”
“是。”林青民转身离去。
“三连长。”
“到。”
“命令你即刻带领全连官兵,沿塘河左岸一路往西搜索追击共匪。”
“是。”三连长也转身出去。
“二连长。”
“……”没有应答声。
“二连长呢?人在哪里。”李可人厉声喝问。
“报告营长,我们寥连长夜里出去查哨,至今未归。”说话的是二连连副。
“夜里出去查岗,至今未归?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他娘的,二连负责山上的活,责任最重,狗日的寥三鹏却不见了人影,老子见了他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且记着这笔帐。”李可人骂完,又喝道:“二连副。”
“到。”二连连副答道。
“现在赤岩山的所有通道都由你们二连把守,告诉各处隘口要道的弟兄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连一只苍蝇都不让飞过,明白吗?”
“可是,这共匪都跑了,还,还——”二连副期期艾艾道。
“如今情况尚未明朗,你们必须坚守阵地。你难道连这也不明白?”李可人怒气冲冲道。
“是。”二连副这才答应道。
李可人目睹二连连副走出院子,这才回头朝单方佐道:“团座,您看我这样布置行不行?”
单方佐无精打彩地挥挥手,表示没有意见。
“亡羊补牢,也只能如此了。”思明在一旁道。
葛维清对站在门口的手下道:“把你们唐队长叫来。”
不一会儿,唐历苏来了。葛维清道:“你带上几个弟兄,跟**弟兄一起前去追击,一有确切消息,马上向我报告。”
唐历苏领命而去。
“单团长。”葛维清这时道。“虽然凤岙湾是我们的一个漏洞,但是共党不熟悉地形,他们是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又是怎么下得山,这些都很值得怀疑。我估计必有内贼。”
“这还用说吗?”思明接口道。“共党又没有三头六臂,没有内应,怎么逃得出去?”
“葛头,我们在现场的时候,是先有三个黑衣人在垭口外面朝我们开枪,然后垭口里面的共匪才一轰而出。我们是受两面夹击才落败,眼睁睁看着共匪逃走。”刚才过来报信的两个便衣队员站立一旁好长时间没吱声,此时又开口道。
“你们认出那三个人是谁吗?”葛维清问道。
两名便衣队员摇摇头。
“哎对了。阿刚呢?好像都没有看到他。”葛维清道。
“你怀疑阿刚?”思明失笑道。“他一个秀才,爬悬崖峭壁的事情哪是他能做到的?”
“那他去哪里了?”葛维清又问道。
“噢,他昨晚被瑞县保安团的杨中队长拉去喝酒,不知回来了没有?我去他房间看看。”李可人道。就往志刚的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出来道。“吴中队长正躺在床上,说自己浑身无力,我看是昨晚酒喝多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喝酒。”单方佐低声嘀咕道。
葛维清听了,也想进去看看,只见吴志刚披着一件外衣出来了,犹自无精打采的样子。
“刚才是谁开得枪,到底出什么事了?”吴志刚打个哈欠道。
“是共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