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监理回到自己房内,迅速关上门,在门口布置结界。之后他拿出炼妖瓶,捏了一个诀飞身进入瓶内。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有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一个一身白衣,仿佛同这天地融为一体。一个一身红衣,与这漫天飞舞的白雪刺目相对。白的人一脸肃穆,红的人分外妖娆。红白相间,相得益彰。于监理慢慢走近:“你二人这是要搭一出戏吗?”穿白色衣衫的人正是泰隆。“呵,于长老,要不是您将我和晚娘困于此处,我二人也不用演这出戏。”“呦,这话我可听不懂了。”于监理朗声说道。“于长老,你不用在这里跟我装糊涂。要不是你妖界大长老,我泰某人还真不相信,这世间还能有将我困住的人。”“泰兄严重了,在妖界,于某也不不过而而。况且,于某上面还有大执事和妖皇,实在不敢当…”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噗”的一声,于监理吐出一口鲜血。原来那红衣晚娘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于监理身后,他本就上次被妖界大执事伤到还未痊愈,后来因着禾苗跟书院的事情,他也没有好好调养。之后为了封印住炼妖瓶又分出去一些法力,所以晚娘的突然袭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晚娘看着手中的金光有些不可思议,她只是用了一招金象云术,法力竟这样强了?“咳咳咳,不必大惊小怪,老夫不过是咳了几口小血,无甚大事。”泰隆稍稍移步,嘴角噙着笑道:“那是自然,于长老修炼也有六、七万年了,当年飞升妖将的天劫也未曾把你怎样,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只是…”泰隆阴笑着撇了一眼于监理。于监理用手擦擦嘴角的血:“有话直说。别跟个老娘们似得吞吞吐吐。”泰隆没有料到平时斯文惯了的于监理,突然粗俗起来也别具一格:“只是,妖界和鬼界同天界的一场大战马上在即。你的妖法还能不能支撑到那个时候,也未可知啊。”“呸!”于监理又吐了一口血:“我的事情还不劳烦你操心,你还是管好自己吧。被我困在这冰天雪地中,滋味不好受吧。”泰隆“呵呵”笑出声,他“哼”了一声:“再不好过,如今见到你这般模样,也都好过了。你背叛妖界,背叛妖皇,我等着看你下场。”于监理也“哼”了一声说:“就鬼界那帮乌合之众,还妄想与妖界勾结。当幽冥神君是吃素的吗?”“哦?”泰隆眼眉上挑:“你不知道吗?你竟不知道?”“我知道什么?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你们龙族怎么有你这么个气短的人。哦对,我忘了,你已被剥去龙角贬为蛟蛇。”于监理时时不忘揭人的伤疤,果然,泰隆听到之后,皱起眉头,额间青筋暴露。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鲤鱼翻身,于监理飞出了炼妖瓶。回来之后,他心里直嘀咕:“李夫子的生魂不在炼妖瓶内,我的封印也没有问题,泰隆他们绝对出不来。那是谁干的呢?”嘀咕完之后,还不忘对炼妖瓶加以封固。
这边堂主已经急的火烧眉毛,一个门房守卫铁柱跪在地上,一个被人称为“馒头”的黑衣人劈头散发地坐在地上,一个教书的李夫子躺在地上,一个人称“神医”的姜郎中蹲在地上,为昏迷不醒的那位看病。而二狗和陈猛则站在前厅内茫然地不知所措。老堂主是一脑门子官司,吹胡子又瞪眼,前厅内好不热闹。这时于监理走了进来,他一进厅内,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这气味有点熟悉,像是…但是老堂主不给于监理思考的机会,他一见于监理,马上两眼放光。就像见到救星一般:“于监理,你可来了。”说罢老堂主还不忘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虚汗。于监理见老堂主这般模样,也颇觉的好笑:“你一书院堂主,一院之主,还三朝元老,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的胆气呢?”老堂主上前一步道:“于监理,人都到齐了,你看这…”于监理抬手轻拍堂主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他站在厅内,俯视着众人,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这位是?”陈猛上前说道:“回于监理,这是馒头。就是突然落在书院内,同王夫子抢夺馒头的贼人。”于监理的嘴角扯了扯,“他怎么蓬头垢面,头发披散在前面,是见不得人吗?”“回于监理,他来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还没有来得及梳洗。”这时,馒头听见于监理的声音,竟抬头望了一眼于监理。于监理边看馒头,边走到李夫子身前又问姜郎中:“姜大哥,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姜郎中起身,拂了一下衣袖,抬眼看像于监理:“从脉相上看是外感风寒邪风侵表。此乃脉沉,是心肾阳虚不足之象。”于监理斜了一眼姜郎中,意思是:“好好说话。”姜郎中接收到于监理的眼风很是无奈,于是他又补充说:“最正常不过的脉相,稍后让人抬回房间好好修养,我再开给几副汤药,养个两三日且看看吧。”老堂主还是有些不明白,他捋捋胡须,点头道:“郎中的意思是,人无大碍,稍加调养些时日就会好吗?”姜郎中眼神飘忽,嘴中含糊不清的说:“额。嗯…”说罢还不忘撇了一眼于监理。这时禾苗过来了,她一进屋眼见这么多人,这么热闹,着实把她吓一跳。“你怎么来了,有事吗?”于监理严肃的说。禾苗见师傅这么严肃,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又见李夫子昏迷不醒躺在地上。堂主的脸色也十分不好。顿时禾苗的身上就冒起冷汗,腿也跟着打颤。哆哆嗦嗦的说:“我,我,刚才王夫子突然来厨房找我,说是饿了,想要喝鲫鱼汤。所以我想找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