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壮士成全。”婉娘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道：“人生如落花凋零，死了也罢。”
黑衣人收回匕首，指着婉娘颤声道：“你说什么？”
婉娘睁眼道：“不过是伤春悲秋，感叹生命无常。”
婉娘身上散发着橙花香，黑衣人眼中一阵挣扎。
当年芷儿被苏首辅送进宫前，偷偷见过自己一面，在缤纷一片桃花下，自己拉着芷儿的手，芷儿哭道：人生如落花凋零，死了也罢。
此情此景，历历在目，没想到今日又从这女子口中说了出来。
黑衣人收了匕首，问道：“若要我放了你，你需得回答我，你为何知道九霄的存在？”
从前德妃从前听赵王说过，九霄中的玉霄心地善良，在民间屡屡救助困窘之人。当时只是作为闲话来听的，没想到今日用上了。
婉娘答道：“婉娘的母亲曾经受过玉霄的照拂，无意中得知九霄的存在。”
玉霄总是这么心善。
黑衣人点了点头，追问了一句：“今日在佛像前，你为何要偷窥苏夫人？为何要嘲笑德妃？”
“我并没有偷窥苏夫人，七佛殿人人得入，我不过与苏夫人偶遇罢了，嘲笑德妃更是无从谈起，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凭什么嘲笑宫中嫔妃，不过是想起过去的一桩趣事，凑巧罢了，就如同今日救助苏夫人一般，全是一个巧字，信不信也只能由得你了。”
婉娘气势上来，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