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德实在是被李胜气昏了头,扑身就向打去。
李三郎在李胜刚开始逗崔明德的时候,已经随时留意他了。哪能让他伤着李胜,崔明德刚起身,李三郎一个箭步来到崔明德的身后,将他制住。
“你敢行刺大唐侯爷!”
满堂乡绅都愣住了,娘的,这李胜的侍卫太他娘的不要脸了。这罪名按得直接往崔家二爷的小命去的,真是什么人跟什么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李胜看李三郎制住了崔明德,对站起来的所有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坐下。之后也不说话,就看着崔明德,看他想怎么样。
这时的崔明德愣了,因为他手中多了一把刀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李三郎塞到手中的。崔明德瞬间清醒了过来,自己被李胜这狗日的陷害了。崔明德顿时的慌了,这罪名要是坐实,自己绝对是凉的透透的。想到了这里,崔明德慌忙将手中的刀子扔到地上,像是刀子烫手一般。
当啷!
刀子落地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三楼。
张文琪和张文舒都看楞了,他俩坐的近,刚才李三郎塞给崔明德刀子的时候,他俩可是看清楚了。不过他们还沉浸在李胜的无耻中不能自拔,还没有回转过神来。
“这刀子不是我的,是他塞给我的!”
诸多乡绅没有看到李三郎的动作,全都不敢置信看着崔明德。崔明德越是慌张的解释,他们的目光中,越是透着一种恐惧。李胜这也太狠了,崔家的三爷就这么栽了。自己要是再和这毛孩子作对,怎么死的自己都闹不明白。
李胜也是佩服李三郎,这下三滥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老子可没有交代你这么做,你这纯属强行加戏。
李三郎得意的看着李胜,想要显摆他的功劳。却被李胜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李三郎这才低下了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娘们一样。
张文琪没有看到李胜和李三郎使眼色,张文舒却是看到了。从李三郎得意的邀功,到李胜责备的眼神,以及李三郎委屈的神色。全被张文舒看了个清楚,他笑了笑也不说话,就等着事情怎么发展。
张文琪这时也不能坐着了,站起来,道:“侯爷,崔家的三爷也不是想要行刺侯爷,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不如这样,我派人去通知崔家主,让他来给侯爷赔不是,你看行不行?”
“张家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我被崔家恨上了。前段时间我在长安的时候,就被人劫持一次。要不是本官拼死跳车和附近的百姓帮忙,今日就不能坐在这和诸位喝酒了。你说说,我不就是弄出个活字印刷机,至于这样要我的命吗?看来我要向陛下辞官,这清河县令是不能干了,要不然这小命不保!”
李胜这话实在太狠了,保不齐崔家都要跟着倒霉了。张文琪不敢再多说了,尴尬的坐了下来。
“你血口喷人!这刀子明明是他塞给我的!”
李三郎不以为意的说道:“笑话!我犯得着陷害你吗?再说了有刀子就有刀鞘,你看看我身上有刀鞘吗?说不定就在你身上。”
崔明德这时终于感觉到了,自己怀中有一个硬物。他却不敢掏出来,因为不用掏出来,他也知道就是刀鞘。
李三郎却不给他机会,伸手就向他怀中掏去。崔明德本能的想要护住,却没有李三郎力气大。一把做工精美的刀鞘被李三郎,从崔明德的怀中掏了出来。
崔明德傻眼了,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崔明德只觉得一股子气流直冲脑门,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这下子,三楼一阵大乱,诸多乡绅慌忙围了过来。
李胜不敢让崔明德死了,要不然自己就没有办法要崔家就范了。李胜慌忙掐住崔明德的人中穴。张文舒喝一口酒,喷向了崔明德的脸上,崔明德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张文琪说道:“你看这事闹的,你看这事闹的。侯爷要不先将崔三爷送回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李胜这回松口了,说道:“也好。”
乡绅中本来就有崔家的人,慌忙走向前去。将崔明德架起,向楼下喊着,让人上来帮忙。折腾了一会,才把崔明德送走。
好些个乡绅本来想趁乱走的,都被李三郎拦住了。等人做了下来,李三郎很干脆的将楼门锁上了。
张文琪愣了一下,道:“李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关上门清净。”
谁信他的鬼话,乡绅们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害怕李胜下一个就找他。
张文舒倒是干脆,说道:“大哥,既然李侯爷想清净,我们不也好吃饭不是。”
“张二爷明白人!”
李胜接着说道:“张家主,你们张家对本官的还耕于民,是怎么个看法?”
还不等张文琪开口,张文舒就说道:“侯爷,我们张家绝对支持侯爷。只是希望侯爷能在其他的地方给点找补,我们花钱买了地,现在无偿的退回去了。不给点好处说不过去吧!”
李胜笑了。
“张二爷,你说话算不算?”
张文琪说道:“我二弟能做主。”
张文琪也看出来了,李胜要不把地弄回去,是不能算完了。既然能从其他地方捞点好处,也是能接受的。
乡绅们一听还有缓和的余地,全都伸着脖子听李胜怎么回话。
“好!我给你们好处,不过,你们除了官府的授田,以及朝廷的赏赐下来的田地。其他多占的必须全部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