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南宫子渊,慕容紫,南宫安坐在饭桌前,空气中泛着一股诡异的沉默,慕容紫倒是在这种氛围中怡然自得,一会儿瞪着这个,一会儿瞪着那个,丝毫不受影响。
南宫子渊与南宫安父子也是没有什么异样的喝茶。
想来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的只有白南一人而已,白南突然就升起了一股不合时宜的悲愤,她一个受了伤不能动弹只能被人搬来搬去的弱女子,明明是他们一家一会把她移到这,一会儿移到那,为什么担惊受怕的人是她,为什么!
慕容紫看了一会儿,觉得这父子两个是不能好了,这半天的,屁都没放出一个,于是冷哼一声,对着白南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那不孝子使诈把你偷出去了,你跟我回去,下次他一定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我让你们连面儿都见不着。”说完,还颇为得意的看了南宫子渊一眼。
白南不想说话,怎么还拿着这事说呢!见过破坏夫妻感情的,可是这婆婆一个劲儿的撺掇儿媳妇嫌弃自己儿子,想让这二人老死不相往来的,白南还是第一次见的。
南宫子渊放下茶杯:“母亲最近闲来无事可以多想着南宫府内的事,毕竟管家年纪也大了,有些事顾不过来。”
一旁精神健硕的管家立即配合的拱起身子,咳的震耳欲聋,若是夫人能够良心发现,把府中的事务能分担一二,别说震耳欲聋,就是咳得山河变色,他也能咳出来。
慕容紫不做声了,她天生不合适打理府内事务,一看着南宫府每日的账单她的头就疼,更不必说每月记得给哪个院子发月钱,什么时候该添置冰块,什么时候该添置炭火,所以,这些东西自然都落到管家的头上。
白南想了想,觉得今天要是不把事说清楚,慕容紫不会死心的,拉了拉慕容紫的袖子,小声道:“娘,我和子渊有些误会,以前是我任性,不过现在说开了就好了。”
慕容紫眸光闪着光:“你真的想开了?”
白南极轻极认真的点了点头。
慕容紫面容说不清是不服还是激动,瞪了南宫子渊一眼:“算了,算你小子福气好,娶到了一个好姑娘,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慕容紫轻拍白南手背:“以后他还敢欺负你,我也不把你带走了,我直接拿剑和他打一架,替你报仇。”
白南嘴角抽了抽,娘你好像,貌似,应该,可能打不过吧!
也许是白南的想法太过明显,慕容紫秀眉一挑,把承认自己不服承认的气吞山河:“我和他打,他敢还手吗?”
南宫子渊道:“母亲要教训儿子,我受着便是。”说着这话,谦卑温驯,可看着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任谁都能瞧出一股得意之态,想来是白南的话,让南宫子渊心情颇好。
慕容紫眼不见心不烦的偏过头,果然看着还是欠揍,慕容紫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白南软绵绵的一句话,就让自己改变了注意,她的本意是让白南在她那住个三五天,让这两小两口冷静冷静,没成想,第二天一早就白南就被带走了。
正想着要不要反悔的慕容紫陷入沉思中,南宫安给慕容紫夹了一块她爱吃的菜放进碗中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慕容紫突然发现有点饿了,她也不是一个善于为难自己的人,遂坐直了身子吃饭,随着坐直身子的同时,余光把南宫子渊照顾白南吃饭时二人温情脉脉的状态收入眼中,那点反悔的心思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得无影无踪,孩子过得好就好,自己当初的本意也不是让这两人好好的吗?这样想来,白南再看南宫子渊时,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出生到现在都没怎么接受过自家娘亲爱的注视的南宫子渊猝不及防陷入这样的漩涡中,一边不动声色的给白南加菜,一边想着娘莫不是还没有死心。
好不容易良心发现的慕容紫要是知道了南宫子渊心中所想,定会大骂“白眼狼。”不过,由于南宫子渊实在是习惯了把事藏在心里,慕容紫不知道南宫子渊想的什么,只是默默的打了两个喷嚏。
南宫安看了看外面明晃晃的日头,不怎么放心的问道:“回去喝点姜汤?”
慕容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有大夏天的喝姜汤的吗?你怕是傻了!”
南宫安不说话,看穿慕容紫的小心思,都说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知道大夏天的喝姜汤又怎么是傻了,分明是不想喝,一时口不择言,得了骂的南宫安倒是乐在其中。
过了一会,南宫安想到一些事,出于人父的责任,问南宫子渊道:“最近上边还太平吗?”
南宫子渊此时可谓是喜事双收,母亲不给他添麻烦,南南也回来了,闻言唇边对着白南的一丝柔软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僵在脸上,轻飘飘的说了三字:“我能行。”
听了南宫子渊的话,南宫安也不在多说什么,他的儿子,他相信有这样的能力,只是道:“有什么事,我们还在。”
南宫子渊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慕容紫和白南听这这父子二人的对话听得一头雾水,一家人也不计较这些,慕容紫直接问:“你们在说什么?”
白南抬头等着回答,她也想知道,听这话是遇上了麻烦,她也可以帮一帮的。
南宫安却四两拨千斤轻飘飘的道:“朝堂上的事,不足为惧。”
到底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慕容紫哪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唬弄了过去,一句话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南宫安打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