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颛孙柴琇离开了,厉冰茹三跳两跳跳到南宫逸跟前,得意洋洋的昂起小下巴:“听到了没,明天谁不出去,谁就家法惩处!”
“这样骗人,你很开心吗?”
厉冰茹没跑开几步,就听见南宫逸风冰冷的声音。
“骗人?”厉冰茹回过头来,她甩甩小脑袋,表示不喜欢这个词,“这怎么能叫骗人呢,是你不肯让我走的。这叫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午饭过后,厉冰茹习惯性的去厨房要了一只烧鸡,又揣了两根黄瓜在怀里,跑到后园正欲伸手去推那扇破陋的房门时才恍惚想起来,里面的白衣少年已经不在了。
悻悻的垂下手臂,望着手里被油纸包裹好的香喷喷的烧鸡,眼睛浮现的是一身白衣的少年抱着剑似笑非笑的望过来的邪气脸庞。
厉冰茹脸上勾起一抹虚弱的笑,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吧,那个笑容邪魅,面色和衣服一样苍白的少年,那个会心疼她的伤,嘲笑她的笨,会猝不及防的轻薄她,轻薄之后又云淡风轻的没有一句解释,让人羞恼的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少年。
厉冰茹弯下腰,将烧鸡放到房门口,当作一场告别吧。
刚要转身,“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和煦的阳光打进房门照亮了那一张几近完美的俊朗面容,脸色依然苍白,但一双眼睛却神采奕奕,嫩唇微微抿拢,显出一分的清冷漠然,丝轻拂,衣裾翩跹,耀眼的阳光打在上面,折射出浅浅的光晕,如梦似幻。
厉冰茹听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一跳,待看清笼罩在阳光里的面容时,更加得喜上眉稍,情不自禁的惊呼上前。
“李……”
刚奔出一步,想到了什么,瞬间又垮下了脸色,嘟着红唇恼恨的瞪了少年一年,昂着脑袋转身就走。
李玉辰一把抓住厉冰茹的手腕,清冷的眸光跳了跳,抿拢的嫩唇开合。
“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吧?”厉冰茹恨恨的想的拂开李玉辰的抓束,无奈他抓的太紧。
“你不是走了吗?”
……
李玉辰拢了拢眉头,盯着厉冰茹突然生怒的脸庞,不明白她的怒气从何而来。
厉冰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大的气性,见李玉辰仍旧一副清清冷冷的寡淡模样,顿时觉得胸闷气短,眼眶生涩,一把推开李玉辰。
“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就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扭头跑开了几步,忽听身后一声痛苦隐忍的闷哼,猛然想到李玉辰身上是有极重的伤,忍不住回头去看时,果然李玉辰一手紧捂着胸口,一手紧攥着门框,眉头紧蹙,红唇紧咬的痛不欲生的隐忍模样。
厉冰茹心头一紧,连忙跑上去扶住李玉辰。
“你……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死不了。”李玉辰咬牙切齿的吐字。“你走吧,不用管我。”
嘴里这样说着,手却紧紧搂住了厉冰茹的肩膀,几乎将自己全身的力量倾注过去,也不管眼前看似瘦弱的小丫头能不能承受的住。
厉冰茹吃力的扶着李玉辰寻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伸手就撩开他的衣裳去查看伤口,晕染的血迹刺痛了她的双目。
“又流血了,怎么办?”
“没事的。”李玉辰微微捌过头,本意就是想让她担心,可是看着她几欲哭红的眼睛,又止不住的心疼。
“你都流血了……”
“还生气吗?”李玉辰抓住厉冰茹欲离开的手。
厉冰茹吸吸鼻子不说话。
“好吧。”李玉辰叹了叹气,“我承认早上你来的时候,我是故意躲起来了。”
厉冰茹打定了主意不去理会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然而听到他这样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
李玉辰微勾了勾唇角,似有些自嘲和晦涩的意味,将要出口的话在舌尖饶了一个圈。
“衣衫不整,怎好意思见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厉冰茹总觉得李玉辰的这句话意味深长了些。
“tuō_guāng光的样子我都见过,还怕……”
厉冰茹说着,在李玉辰深邃幽暗的目光注视下不自觉的奄息了声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瞬间红色爆红,尴尬的不行。
“你一定饿了吧?”厉冰茹眸光转转,看到房门口房着的烧鸡,连忙把它捞了过来,“还热乎的呢!”
李玉辰看着厉冰茹又从怀里掏出两根水嫩的黄瓜来,不觉哑然失笑。
“偷的?”
“怎么说那么难听呢?”厉冰茹皱皱眉,表示不满,“宣明说了,厨房的东西我可以随便拿随便吃。”
李玉辰眸光突然暗沉。
突然的静默让厉冰茹倍感不适,特别是李玉辰不一言安静的吃东西的样子,明明慢条斯理,优雅至极,却无端让厉冰茹感觉到周身的气压骤降,明明春末夏初的天气却有一股属于冬天的冷瑟。
“嘿嘿。”受不了这种压抑,厉冰茹搜肠刮肚,开始找话题。
“我跟你说哦,天龙堡的孙少主南宫宣明居然不认识黄瓜……”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李玉辰冷冷的打断厉冰茹滔滔不绝的开讲之势。
“呃……”厉冰茹目瞪口呆。
“黄瓜本就是近几年才从邻国引栽的,只贡给贵族和皇城。”
“啊?”厉冰茹惊讶不已,“难怪。”
她想起和邵海辉去菜农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