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辰低吟一声,一手揽着厉冰茹飞快的杀出一条血路。天龙堡做好了埋伏,等着他自投罗网,他又怎会孤身前往,不做一点准备?
厉冰茹紧紧抱着李玉辰的腰身,只觉得这一刻的李玉辰真真的如天神降临,如她心中的那个白马王子,踏着七彩祥云来接她了。
幸福来的太甜蜜,厉冰茹忽然一阵天昏地暗。
“丫头,丫头?”
李玉辰急急的拍打厉冰茹。
厉冰茹只安静的沉睡着,一点也不为所动。
“主子!”善后的燕风直奔向李玉辰。
“先撤!”
“主子?”燕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得再回趟天龙堡。”
“可主子身上的伤?”燕子担忧的道,“若再回去,只恐有去无回啊!”
“所以我一个人回去。”李玉辰声音清浅,却不容反驳。
“那怎么可以?”
“连你也开始置疑我的话了吗?”
“属下不敢!”燕风在李玉辰冰冷的目光下连忙跪地。
南宫逸风回到晴香阁的时候,彻底愣住了。
李玉辰侧坐在床边,一袭尽是血污的白衣掩饰不住一身的傲骨嶙嶙,听见声响,他转过头来,面色沉静,眸中却射出冷寒之气,威慑千里。
南宫逸风顿感被那冷寒之气所慑,想上前,迈不开脚步,想问些什么又张不开嘴。
“南宫逸风,你还真无耻!”
南宫逸风被那冷寒的声音惊的心神一震,惊惶的抬起头,烛光映衬着床幔轻盈飘缈,一个绝色的女子安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又像是……
“她怎么了?”
“江湖恩怨用江湖方式解决,我一直敬重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侠义之人。没想到你竟然对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下手?”
“她……”
南宫逸风再顾不上其他,猛然上前撩开床幔,厉冰茹静静的躺着,一双纤长的眼睫却不住的颤抖,像沉浸在噩梦之中不能苏醒。
李玉辰双唇紧抿,冷眼看着南宫逸风失态,只在指腹轻落在那双紧闭着却颤抖不止的眼睛上时,才显出一分的柔和来。
“她什么都不懂,她怀着一颗真挚的心认真努力的与你生活,你就这么残忍的对她吗?”
“她到底怎么了?”
南宫逸风忽的心神慌,握着床幔的手微微颤,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震惊的不敢相信。
“你竟然对她使用醉朦胧?”
李玉辰声音阴鸷,浑身透出一种生冷的凛然,明明坐着,却似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仪。
宫逸风被那样的气势所慑,竟忍不住的后退一步。脑海里嘤嘤嗡嗡,抓不住一个真切的想法。
“从你们成亲,你居然就想要她死?”
明明再平淡不过的话,南宫逸却却觉得自己被一场寒风冷雪所包围,不由再退一步,李玉辰的话在他心间炸开,许久仍是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不可能……”
“难道醉朦胧不是你天龙堡的独家秘毒吗?”李玉辰冷厉的声音透出一股无力的神伤,“杀人于无形,让人死以噩梦之中,南宫逸风,你好冷的心。早知如此,我一开始就该将她带走!”
“她是我的夫人!”
南宫逸风看向气场威冷磅礴的李玉辰,明明是他的女人,却被这个男人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守着,不容许他再靠近一步。
“你有当她是夫人吗?”李玉辰幽暗的眸子寒光冷射,“你为了娶那个颛孙遗孤,从一开始就想要杀了她?”
“我没有……”
“她中毒已有一个多月,算了日子,刚好是从嫁入天龙堡的时间。”
南宫逸风彻底惊愣了。
“她已经毒,撑不过明天太阳出山。”
……
“天龙堡不是想要抓我吗?”李玉辰冷讽的牵起嘴角,落在床上沉睡的小女人身上的目光却是格外的柔和。
“把解药给她,一命换一命!”
“你……”
南宫逸风更加的震惊,李玉辰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身的孤决冷傲之气让人不敢直视,失血过多使他的脸色过于苍白,却又无端的更加的阴鸷冷森。
一身的血色红裳让人望之惊悚。
明明是有求于人,却不输半分气势。
李玉辰是何许人物,谁也不知,身为江湖第一大势力的天龙堡竟然也查探不出分毫。他南宫逸风成亲当日竟然敢只身探入守卫防护堪比铜墙铁壁的天龙堡,虽被书房暗处的机关猝不及防的打成重伤,仍在层层护卫密不透风的追击下全身可退,隐在天龙堡却无人察觉,可见其心思缜密和武功之高强。
若不是床上躺着的小女人那天在后园唤了一声李玉辰,刚好被路过的砅剑听到,恐怕到现在还没有人能知道他的名字。
这样的人太深沉太可怕。
前不久,天漩山庄被一把火焚烧殆尽,这把火烧的巧,烧的妙,烧毁了大半的房屋楼舍,烧死了山庄的主人和所有的管事,除了尚在天龙堡作客的颛孙紫汐,只余一些无足轻重的丫环小厮四下逃散。
天漩山庄是当朝太子在江湖势力的唯一依仗,太子恼羞成怒之下下令严查此事,更不惜折贵身份亲临天龙堡,勒令江湖第一大势力的天龙堡务必十天之内查出真凶,藉慰天漩山庄数百亡魂的在天之灵。
其险恶居心昭然若揭,天漩山庄的焚毁明显是针对太子而来,天龙堡若查不出真凶,势必会被太子仇恨,引来太子各方面的打压,若真查出真凶,在某种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