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一边略带惋惜地看着自己手中所剩无几的兔肉,一边倍加珍惜地细嚼慢咽。
这玄兔被烤的外焦里嫩,皮色金黄,这种味道,使他在宫中所从来不曾吃过的,他从未想过世间还有这般一种吃食,是御膳房中多少珍馐佳肴都无可比拟的。
再想起报恩一事,说出来便是流利了许多。
“不知裴兄今日之恩,旸该何以为报?”
他顿了顿。
“若是将来无缘相见,岂不可惜,请问旸可否厚着脸皮问裴兄要一信物?”
沈犹珩不在意地笑笑。
“我一直在这忘忧谷中生活,九兄想要常来也可,若是想见我,来这谷中自然就能见着,当然也不必大费周章要什么信物。”
傅旸沉声道。
“可愚弟是想要报恩,等未来了却心愿之后就可名正言顺归还信物。”
沈犹珩笑道。
“无碍,我给你便是。”
她纵观自己周身,只感觉并无什么拿得出手的所谓信物。
头发,衣带,指环?
环视了一周后,她从腰间解下那枚玉珠。略略徘徊了一番,随后将那珠子递至他面前。
以后若要见我,就把这珠子给那谷中护卫看,他们自然会放你进来,只是这珠子对我意义颇大,切莫弄丢了。
“裴兄所珍视之物,旸又岂敢随意处置,裴兄尽管放心便是。”
傅旸抬手把那玉珠系在自己腰间,抬手挥别。
“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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