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无仪,不死何为?”我不由得说到。
“什么意思?”伪君子瞪着我说。
“在夸你喽!要不要听后两句?”我使劲的想要打开身侧得那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我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伪君子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了起来,看眼神恨不得上来把我撕碎。
那又如何?待之以礼,受之以敬,反之,你若失礼,我又凭何敬你重你?而现已得罪了人,不如得罪的彻底些。
就这样,我俩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对峙了起来。
“第一次听见骂人骂的这么雅致的,这下好了,以后的生活可会有趣不少。”这时一男子从后侧走了过来。“陈子昂,你怎么得罪人家小姑娘了?”
“得罪?哪敢!只不过说了几句真话罢了!”伪君子风轻云淡的说,但我却看到某只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这人说话一向肆无忌惮,人家没有明着骂你,已经给你带脸了,以后长点教训吧你!”陌生男子拍了拍陈子昂的肩膀,说:“说来白子清,陈子昂,你俩的名字都带了个子,这是多么大的缘分!”
“缘分?你可千万别侮辱我的名字,我目前可没有换个名字的打算。”语毕,陈子昂便向前走了去。
陌生男子摇摇头说,转身又对我说,“你是白子清吧?来的时候大家都在猜是男是女,结果大多数人说,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怎么会来一个女人呢?于是大家伙攒了个赌局,押赌注的时候只有我一个压的是女生,这下我可赚大发了。”
“那你可得请我吃饭!”我笑着说,眼前这男子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身材大约只有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偏瘦,但眼睛里精光闪闪,右手食指不时的向上推推眼睛,一副老学究的模样。
“那是应该的,你可是我的大福星!再次感谢你是个女人,而且来到这里!”男子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伸了出来,微弯着腰,绅士十足。
我轻笑着,向前挪了下,搭在他手上下了车。
“那侧的车门坏了吗?”我转向男子,随意问道。
谁知那男子,满眼放光的看着我的手,喃喃自语道,“手若柔夷,肤如凝脂。古人诚不欺我矣!”
我一听,顿时满脸黑线,如果不是看他双眼没有一丝坏意,还真以为走了一只恶狼,来了一只有文化的高级流氓了,想要一巴掌拍上去了。我抽出手,立在一旁,不动声色。
“对,对,这样的拒绝刚刚好,没想到这里会见到我心目中的女神模板。我爱你,非洲。”
我看着男子浮夸的样子,不由得一只手微掩住唇,笑了起来。
“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更是笑了起来,这么多的生僻字,亏得他能说的一字不差,“你说的那是画里面的女子。”
“你便宛如一副浓墨淡彩的水墨风景画!”男子痴情的话音还未落。
刹那间,雨下了起来,雨势之大,好似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从天边狂泻而下,骤雨手抽着地面,雨水飞溅,迷氤一片。这时一阵风吹来,那密如瀑布的雨帘被风吹的如烟、如雾、如尘,这片世界仿似被隔离开来,自成一体。
“女神,行李给我,赶紧走。”
我俩几步跑到前面不远处的屋檐底下,距离虽说不远,但发丝,衣服已然尽湿透了去。我脱下湿透的风衣,用手拭去因打湿黏在额头的碎发。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才是真正的美人啊!”身旁男子又说。
我见他发尖低下一滴一滴的水珠,脸上,身上也湿了遍,再加之神态专注接近呆木。真的像极了一只狼狈的落汤鸡,我又不由得笑了起来。
“可以好好说话吗?”
男子神情一振,说:“女神,您尽请放心,这边下这种雨很是正常。”男子指了指天边的那朵云说,“啥时候把黑云下到白,雨便停了。”
我点点头说,“你是知道我的名字的,叫我子清就好。”
男子突然间害羞了起来,扭扭黏黏的像个小姑娘,声如细纹地唤了声,子清。随后又说:“我叫吴致远!”
我笑着说,“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你父母应该特别爱你,对你寄予厚望。”
吴致远突然间变得深沉了起来,叹了口气说,“我父亲常常告诫我说,一个人须恬淡寡欲方可有明确的志向,须寂寞清静才能达到深远的境界。我辜负了这个名字。”
我见这状况,便知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准备宽慰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气氛一时安静了起来,徒留雨声不绝于耳。
“走吧!我带你去宿舍,大陈总今有事外出了,他嘱托我安顿你先休息一晚,明天等他回来给你安排工作。”
“大陈总?”我疑惑的问道。
“对的,我们这么两位总经理都姓陈,为了区分开来,总经理就称之为大陈总,小陈总你刚刚见过的,便是陈子昂了,他是我们这边的副总经理,恰好年龄也偏小,我们直接称他是小陈总了。”吴致远顺着屋檐,往前面走去,我从后面跟上去。
我心中不由得想没想到那般没品的男子竟然是这边的副总经理,如果陈子昂不是男的,我都怀疑他是靠出卖色相上的位了,毕竟才华这东西在他身上看不出来分毫。啊,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