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距离郢都这段路程,都是茂密的森林,平日里狼虫虎豹活动频繁,但是一路上并没有任何动静。
动物的感觉一向比人类灵敏,知道趋利避害,这一千装备齐整的军队,让周围的动物们退避三舍。
幸亏郢都附近相对平坦,且天色将晚,温度不是太高,几十里的路程众人一路急行,在城门关闭之前赶了回来。
“来人止步,你们是什么人?”城门上面搭弓引箭,有人在墙边喝问。原来是守门士卒发现有大批不明身份的军队靠近,关闭城门准备御敌。
“楼上的城门官听着,公子霜回城,速速打开城门!”胡车儿在城门下,打着马扯着嗓子喊道。
“距离太远,无法辨识身份,还请见谅!”这些人马就算是守门官听来人这么说,也无法轻视,只得陪着小心解释,以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刘将军,是我,汉生!公子霜今日挑选一千新军,准备前往齐国,不想引起误会,还请多担待担待!”黄忠见状,扬声叫道。
“汉生,不是我们不信任你,这守门的规矩你也懂,我们这也是按规矩办事。”守门官面露为难之色。
守卫城门的将士虽然都与黄忠相熟,只不过天色已暗突然有大批新军到来,城门官也不敢随意放行。
“放肆!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假冒公子霜,活得不耐烦了!”胡车儿有些气急道。
“汉生,让他们放个竹篮下来,把令牌放进去好让他们辨认。”熊霜安静的想了一会,阻止胡车儿进一步闹事,一边吩咐黄忠道。
听到黄忠说的方法后,守门官觉得可行,辨认出身份也方便事情的解决,就算真是公子霜当面,也好推脱天色已晚,无法辨认,也避免这个纨绔公子为难自己。
就这样,他吩咐手下士卒找了一根长绳,将竹篮扣好,放下城楼,胡车儿恶狠狠的往上看了一眼,打马走到门楼下,将令牌往竹篮里一丢,而后回到熊霜身边。
士卒慢慢的将竹篮拉上城门,将令牌取出交到城门官刘旭的手中,刘旭拿着令牌凑到火把旁仔细辨认,这才看清令牌上的东西。令牌周身云龙纹饰缠绕,一面有个令字,另一面只有一个小小的霜字。
刘旭的额头瞬间布满冷汗,这是公子霜的令牌无疑了,他来回走动,脑筋急转,想个理由把这事糊弄过去,不然栽倒这个纨绔手里,不死也要褪层皮。
楼下的熊霜三人包括士卒们都没有用饭,肚子都饿的咕咕叫,烦躁的情绪在他们中间酝酿。
就在此时城门慢慢打开,守门士卒列队出城迎接,刘旭走在前面显得有些慌乱,来到熊霜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末将刘旭见过公子,守备郢都安全是末将的职责,且天色已晚,面容难辨,还请公子责罚!”在这鄢郢城中,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面前这位主,刚才他一声不发,是不是准备整治自己。
熊霜很是纳闷,为何这个守门官这么怕自己,隔着大老远都能感觉到,熊霜自认为蛮斯文的。
“起来吧,朕理解你的难处,这不能怪你,职责所在,朕今日挑选新军,有些乏了,你继续守城吧。”这个身体素质虽然比前世要好一些,只不过没有进行过训练,还是比这里的人弱,很容易困乏。
刘旭退到一边,眼睛一只盯着黄忠看,有意无意的使着眼色,黄忠发觉刘旭的意思,感觉甚是好笑,对着刘旭微微摇摇头,这摇头不要紧,把刘旭刚刚捂干的衣服又吓湿了,一个劲的挤眉弄眼,奈何黄忠背对着他且已经走远。
“汉升,朕有那么可怕?”熊霜有些郁闷的问道。
不待黄忠回答,胡车儿咧着嘴憋笑道:“公子怎么忘了,您可是郢城里最大纨绔!名头响彻整个郢都,一般人谁敢得罪你,这个城门官害怕是正常的。”
“是么?”熊霜直勾勾的看着胡车儿,怪怪的问道。
胡车儿感觉脊背一冷,连忙改口道:“这帮孙子为了诋毁公子,到处败坏公子的名声,等哪天属下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撸起袖子,胸口拍的砰砰响,生怕惹恼了公子霜,勾起他原来的性子。
“好了,你等会把新军安排一下,这两天朕要禀明父王,准备前往齐国。”熊霜见到已经唬住了这个口无遮拦的愣头青,接着道:“汉升,你也和他一起,明日拿着朕的令牌去武库,将新军的装备也准备好。”
这个时期,士卿虽然都有封地,但是只有国君可以组建军队,士卿只能效忠国君。太子只有五十人的卫队,这一千人的军队相当的多了,所以需要国君的许可。
“末将领命!”
“时辰不早了,你们安排完之后便去休息吧,明日朕自会找你们。”
“诺!”
黄忠和胡车儿两人将新军带走之后,熊霜独自回到寝宫,不知不觉忙活了一天,天气闷热,好像蒸笼一般浑身都被汗水淋透,说不出的难受。
没有理会宫人们的请安问好,他直奔浴室而去,进屋后一边走一边宽衣解带,好似前世下班一样。
“啊~”
一声尖叫,吓得熊霜熊霜一脸茫然,这声音应该,貌似不是苏苏的,成熟魅惑的很。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丰腴佳人,手提木桶立在浴室另一侧角落。
说她国色天香,姿色撩人一点不为过,身穿薄衫,若隐若现,熊霜乍看被惊艳到了。
“你是何人,为何在朕的浴室之中?”
虽然说楚地出美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