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势势压凭空压下,玄武上前捂住朱雀的嘴,青牙按住她动弹的身子,药阁霎时间寂静无声。
“你们应该还不知道水家全族压界的原因吧?”黎兰伊将纸上的字转向视线焦急的位置。
阎司沉着龙眸,微颔首。
“压界的原因,是因为。”黎兰伊执笔快些,写到后面,突然感觉笔太沉重,难以挥下。
阎司也没有催促,给予黎兰伊时间缓冲,能让水家全部人出动的原因,不用多想也知道,背后定有非常沉重的理由。
黎兰伊深呼吸好一会,渐渐压下狂跳不止的心脏跳动,随后执笔,告知缘由,“是因为,小月杀了水家少主!”
纸上的字一出,室内所有人全都吓得大眼瞪小眼,刚刚还能探析到的紊乱气息,全都不着痕迹的削弱,渐有屏息现象出现。
“小黎大人……,你说的是真的?主母……主母杀了水家……水家少主?”玄武放开朱雀,携着吓得惨白的面色,战战兢兢的问道。
刚刚还在暴走的朱雀,看见纸上的字,吓得魂惊胆颤,她上一秒还坚定着无论黎兰伊说什么她都不信,看完后,莫名的就信了。
她老早就察觉水家总是针对自家主母,肯定是有很沉重的过节,她还以为是水家知道自家主母拿了水家秘宝,结果竟然是杀了水家少主,这种血海深仇的过节。
怪不得水家会出动全族成员压界!
“是,我上次已经确认了,杀水家少主的人,腰上有符文,就是小月腰上的那种符文,还有……。”
黎兰伊抬手轻触云月的腰肢,心不在焉的用另一只手执笔代答。
“主上,这要怎么办,要是主母真的水家少主,水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玄武听到确凿证据后,无法镇定,一想到整个水家下个月压界来为水家少主复仇,一颗心狂跳不止,之前所做的万全之策,感觉还有很多漏洞。
“原因?”阎司沉思一会,问起缘由,他对自家王妃了解的很,不该死的人,她不会杀,要是水家少主做了该死的事,自家王妃出手,他只觉得合情合理。
“理由还不知道,小月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除非小月能想起以前的事。”
黎兰伊也很担忧这一点,要是有个正当理由,或许还能喝退的了水家,若是只是刺杀,不知理由,水家可以借题发挥,反将云月,到时候大战是绝对免不了的。
“要不还是叫来水家家主他们,当面和解,或许中间还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水家那边定是认定小月是凶手,当面对峙或许还有旋转余地,要是等水家压界,怕是没有余地了。”
黎兰伊回想起那夜所见的残影,权衡一会,建议反被动为主动。
阎司沉思一会,接受黎兰伊的建议。
这一夜,整个国境的部署重新调整,密函由阎司亲自拟好,所有人在药阁,几乎一夜未眠。
另一边,在北边追月的一人一绒物,此时坐在云层上赏月。
银白衣男子扶稳嘟嘟坐好后,从衣袖里抽出一卷画轴,展开在嘟嘟眼前。
“嘟嘟——这个人你认识吗?”银白衣男子指着画轴上一名一袭白衣,容颜绝世的女子问道。
男子想起之前愈元池遇到云月那个时候,他对云月那个时候的哀伤和情绪切换略有印象,他当时不明白那些奇怪的微妙异动。
现在他明白她用问问题换救他,是想要通过他提供的有用信息找到嘟嘟,这样一来,她们两人必然认识。
嘟嘟低头看着画像上的女子,清澈的回旋瞳,漾着陌生的涟漪,她听不懂他的话,却明白他的意思。
嘟嘟摇了摇头,随即移开视线,继续望月。
“嘟嘟不认识?”
银衣男子有些错愕的惊呼,他以为嘟嘟看见画像上的女子,会有激烈的反应,会扑向画轴,或者会激动的流泪,至少会惊讶的指手画脚告诉他认识之类。
“嘟嘟你再好好看看,你真的不认识?”银白衣男子将画轴垂下,移动到嘟嘟眼前,印入眼帘。
嘟嘟配合的看多几眼画轴,认真的看了那双黑色的眼睛,陌生的轮廓,还是摇头。
银白衣男子见此,一脸疑惑的收好画轴,不再多问。
转眼,月落日出
嘟嘟在黎明之际变回小绒物形态,银衣男子带嘟嘟回到中轴主殿。
黑衣男子禀报完日常大事后,随后问起上次被闲置在偏殿的女子。
“尊主!你说真的?让她主在偏殿?”黑衣男子被这意想不到的指示弄的云里来雾里去。
“住,还有,你带她去天缝阁定制多些衣服。”银衣男子梳理着小绒物的绒毛,隔了一会,增加多一项吩咐。
黑衣男子听闻此命令,高悬的墨发,开出数十把黑色长剑,额角的黑线越来越多,他是越来越不明白自家尊主最近在想什么,所有指示完全和以前不一样。
留女子在中轴主殿已经够破天荒,现在还要带那个女子去天缝阁定制衣服,这是要将那个女子当成尊主夫人对待还是其他,他完全没有定数。
“尊主……要定制怎样的衣服?鳯……鳯袍?还是?”
黑衣男子不敢妄自定论,明着问不行,只能旁敲侧击。
“鳯袍?好看的吗?”
银衣男子没有理解鳯袍是怎样的衣服,从名字上听,感觉还不错。
“呃——好看……鳯袍是女子衣服中最好看的……。”黑衣男子眉头紧簇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