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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素芳慢慢地站起来,骇然地看着李球宽。
“你……你是博振庭还是阿宽?”
博振庭看着她,眼底充满了仇恨与憎恶,“你说呢?”
声音,不是李球宽的。
崔素芳嘴唇哆嗦了一下,惊慌地问:“他呢?”
“在我这里!”龙飞笙淡淡地道:“他谋财害命,自有他的去处,而你,想必也是同谋吧。”
一句谋财害命,让崔素芳如丢失了魂魄,人软软地再倒了下来。
博君瑞真是伤心透顶,没有想到,她竟然参与了谋害父亲。
龙飞笙本来以为李球宽会比较难对付,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点法力都没有。
看来,要回去仔细问问才行。
所以,她道:“你们一家人的事情,我不宜插手,我先走了。”
“龙医!”博君瑞叫住了她,深深地看着她,“谢谢你。”
“改天请我吃饭再谢不迟。”龙飞笙扬手走了。
崔素芳把事情交代得很清楚。
原来在高中的时候,她和李球宽就开始谈恋爱了。
但是上大学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他们分手了,且认识了博振庭。
博振庭追求崔素芳,崔素芳当时未能对李球宽忘情,但是知道博振庭的身份,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后来李球宽重新追求崔素芳,她当时已经和博振庭在一起,却不忘旧爱,两人又纠缠在一块了。
但是当时李球宽说不想伤害博振庭,让她暂时不要坦白。
这一拖,便是两三年。
崔素芳在这几年,都同时和他们在一起,因为三人都是好友,博振庭竟没能察觉。
后来,毕业之后,崔素芳怀孕了,博振庭求婚,他们结婚了。
李球宽进入了鼎盛集团,帮博振庭打理生意上的事情。
崔素芳也进了鼎盛集团,和李球宽分管一个部门。
他们之间,其实从未断过联系。
后来,鼎盛集团出现了问题,博振庭当时情绪很差,忧心家族企业会败在他的手中,一度得了情绪病,公司的事情,大部分交给了崔素芳和李球宽。
李球宽享受到了权力的滋味。
竟然动了杀念。
他们在博振庭的车子里动了手脚,博振庭出了车祸死了。
这是崔素芳交代的所有,她只知道这些。
至于灵魂什么的,她一概不知。
博君瑞听了这些话,心头是又痛又怒,“也就是说,你在怀我之前,曾和李球宽……那你到底能确定我是谁的儿子吗?”
崔素芳双目无神地看着他,凄然道:“你放心,这事我没有弄错,方方是他的,但你是你父亲的孩子,我不至于这么糊涂。”
“爸!”博君瑞看着他眼底顿生的杀意,求道:“妈妈千错万错,可到底你们也多年夫妻……”
这话,博君瑞竟说不下去。
是的,多年夫妻,可多年的夫妻难道有一点恩情可言?不都是欺骗与算计吗?
博振庭轻声道:“算了,我们回去再说。”
博君瑞沉痛地看了崔素芳一眼,崔素芳捂脸,“你们走吧,我没颜面回去。”
崔素芳说着,站起来跑了下去。
博君瑞想去追,博振庭道:“让她去吧。”
博君瑞想劝说什么,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说。
博振庭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不用说了,这些年,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这副躯壳对我有用,我能陪你,陪方方,所以,我不会杀了她,但是她是断不能留在我身边了。”
“方方……”博君瑞心头一痛,“她什么都不知道。”
博振庭沉重地道:“他们害我,是因为我知道了他们的事情,所以在出事之前,我就知道方方不是我亲生的,我纠结过,可从她出生那天,我抱在手里,我就是这孩子的爸爸,她是无辜的,不该承担大人犯下的错。”
博君瑞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怕父亲会嫌弃方方,记恨方方。
龙飞笙回了酒店之后,开始严审李球宽。
李球宽没有抵赖,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已经活不成了。
“帮我杀博振庭的人,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我的,他告诉我,博振庭知道了我和崔素芳的事情,他说可以帮我杀了博振庭,还能捆住博振庭的魂魄,但是,他要我为他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龙飞笙问道。
“他让我把一张红纸,封在我爷爷的棺木里。”李球宽道。
“红纸上写什么?”
“什么都没写,我看过,一个字都没有,他让我封在棺木里之后,每年都要在坟上浇一层水泥,水泥上放一张红纸,他一次给了我很多张。”
龙飞笙问道:“那红纸放在哪里?”
“就在我家床头的抽屉里。”
龙飞笙闭上眼睛,伸出手,只见几张红纸落在了她的手中。
她展开一看,不禁冷笑,“封魂咒语,难怪,找不到安星的魂魄!”
这封魂咒语其实很简单,但是需要每年都做一次,因为,这咒语是有期限的。
这种咒语,一般用于短时封存,如果要寻找失去十年以上的魂魄,不会考虑去搜这种咒语,加上封在别人的棺木里,受每年的香火拜祭,不算孤魂野鬼。
因此,她当时也没往这方面去想。
“你爷爷的坟在哪里?”龙飞笙问道。
“东环山。”
“不是公墓?”
李球宽道:“为了封水泥,所以十年前就迁坟了,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