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二哥,我先回去了。”天志说完就低头走出去了。
天翔看着天志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目光一直看着门口,回忆起少时的他们,最后轻叹一声。
天志回到自己宫中,坐下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叫所有人退下,他独自去练武场对着木桩没命地打,好像要把全部的不愉快都发泄出去。当最后一拳打在木桩上时,他的手已血肉模糊,汗水沿着尖下巴不停地往下流着,他怒视着前方,目光却没有焦距。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他身为圣天国的皇子,何时这般窝囊?
“殿下,您的手……”一个太监急忙走过来,见天志这般模样,便吓得把话都堵在了喉咙。
“混账,不是说了谁也不许打扰本皇子吗?!”天志怒吼着,没有回头看那太监一眼。
太监被吓得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地发抖,说:“小的知错了,可是贵、贵妃找您……”
“你的手怎么回事?”陈丝茗见到天志的手被包扎着,就随口一问,脸部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这……这没什么大碍,就是不小心碰到了,母妃您不必担心。噢,不知母妃找儿臣所谓何事?”天志低着头,不自然地扯开话题,此时的他已换了衣服,一件素净的白袍。
“听说你这段日子总往东宫跑,与东宫的那三个贱民乱来,特别是那个女扮男装的野丫头,可有此事?”陈丝茗抿了口茶,见天志神色略慌,便接着慢条斯理地说:“如若你喜欢她,纳她做小妾便是,别有事没事往那里跑,以免玩物丧志,耽误正事,如若真有时间,还不如多看望一下你父皇。”
“母妃您不反对孩儿和她在一起?”天志顿时两眼放光。
“本宫不反对,儿子喜欢的做母亲的哪有阻拦的理,你开心就好。”陈丝茗说着把茶放在一边,轻叹了一声说:“可是本宫也听说太子殿下也喜欢她,而她好像也对太子殿下有特别的情感。志儿啊,现在阻止你的是口口声声说把你当作知己的好二哥啊!”
“是二哥喜欢她在先的。”天志黑着脸说。
“爱情没有先后之分,谁规定什么东西都一定是他慕天翔的?以前是太子之位,现在又跟你抢女人。他是太子,将来的皇帝,要多少女人没有,又怎会在意一个野丫头!他此举难道不是在炫耀说这天下就是他的天下吗……”
“母妃为何你总是这样说二哥,他不是这种人!难道儿臣跟二哥决裂您才开心!”天志还没等陈丝茗说完,就顶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喊了出来,两眼怒视着陈丝茗。
“但本宫说的是事实!”陈丝茗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说。见天志把脸撇向一边,便用手轻轻抚了抚天志的头,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语气又变得温和了,“志儿,听母妃一句,幸福是靠争取来的,你幸福与否,就要看你如何做了。”
“孩儿明白,孩儿知道怎么做。”天志应了声便大步离开了。
自那以后,天志依旧经常去东宫,虽没有以往频繁,却开始送晴月些小礼物。
一天,他还令人用一个精致的盒子装了一个特别的礼物,那是一支玲珑剔透的玉簪,簪子虽小,但清晰地、栩栩如生地刻着一轮明月,明月下是一方碧水,水里是田田的荷叶,岸上是一片绿草,其间站着俩小人,一男一女,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在漫天飞舞。这就是他和晴月见面的画面。
当晴月从天志手里接过盒子时,兴奋得当场就打开了,但当她看到这支簪子时,笑容当场僵硬,眼睛愣是瞪得老大,嘴巴张得可塞下一个馒头。
“这、这……”晴月从未收到过如此贵重的礼物,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用手指指玉簪又指指自己。
天志见晴月这般高兴,忍俊不禁地点点头,笑声中还带着得意。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让我看看!”身后的潇风好奇地走过来想看看,不料晴月一个手快,把盒子合上了,她一脸正经地上下打量着潇风,然后极为认真地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晴月只是不想让潇风知道天志送给她的是一个簪子,以免让他怀疑。
“殿下,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我怕----折寿。”其实晴月不相信什么折寿,只是大家都是同时认识天志的,与天志都有着深刻的友谊,潇风和星簌都在旁边,而天志偏偏只送她礼物,难免不会让人想多。晴月只耸耸肩,把盒子还了回去。可天志坚决要她收着,她推脱不过,也就收下了。